“什麼要緊事?”何必問追問,又拿了扇子將何探花正對著他的面孔推開。
何探花心知何必問這是嫌棄他,當即又漲紅了臉,恨不得自己就將何必問揍一頓,暗道若是何必問知道他留在益陽府是要等楚靜喬上鉤,定然要搗亂……
“不說就罷了,必問思量再三,心知知己難求,於是決意今生也不與知己分開,那乾爹的事就做罷了,你回去告訴父母,就說必問決意做了錦王府的上門女婿。”何必問淡淡地說道,據說何探花也成了楚靜喬身後的尾巴之一,可見是春天來了,這小東西也開始去想繁衍子孫的事了。
何探花一怔,又看何必問斜睨向他,於是老實地低聲交代道:“陛下有意將公主許給我。”
“你不樂意可以不答應。”何必問對那賜婚的事很是嗤之以鼻,這世道,皇帝的皇位還不一定坐得穩,自然是誰有能耐誰說話算話。
“這事答應不答應,還有待計較。還請哥哥高抬貴手,莫插手這事。”何探花緊緊地盯著何探花,雙手作揖拜了下去。
何必問將楚靜喬想了一想,又思量一回,最後篤定道:“那丫頭還沒開竅呢,據必問看來,錦王已經有將一切繁瑣的小事全部丟給那丫頭處置的打算。那丫頭尚且不知自己被人坑了,想來會將全部心思都放在當個稱職的錦王府少當家這事上。探花郎,她並非良配,你且……”
“哥哥放心,公主已經上鉤了。”何探花胸有成竹地一笑。
“未必吧?必問怎麼聽說公主去了中洲府一趟,又收服了一個少年郎?”何必問搖了搖頭,身為乾爹,不禁為楚靜喬的日後憂心,暗道這麼個位高權重的公主,還有個風流名在外頭,將來的造化還不知道怎樣呢,“走吧,吃宴席去,錦王爺方才看你的眼神可跟看必問的眼神差不離,只怕你小子定也要遭了錦王爺的嫉妒了。”
何探花將何必問搭在他肩頭的手推開,伸手整理了一番衣冠,暗道他可是得了先帝稱讚的人,楚律能在他身上挑出刺來?因方才舉動實在不雅,於是這會子立誓要叫楚律刮目相看。
兄弟二人到了宴席上,卻見楚颯楓坐在賀蘭淳身邊,其他人也一一落座,唯獨不見楚律。
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下,何必問笑道:“錦王爺哪裡去了?”
“……王妃叫人喊了王爺去後頭,據說,公主都快哭暈了。”餘大將軍皺著眉頭說道,餘家的女兒鮮少能見到他的面,見了面,也是巴不得扮出千伶百俐的樣給他看,是以,他還是頭會子瞧見這麼大姑娘眼睛一眨就哭出來了。
餘思渡、餘問津二人是一副憂心忡忡模樣,武言曉等人臉色有些古怪,最終只聽賀蘭淳嘆道:“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家家,吃了這麼些苦頭,心裡難受。”
“是,公主還小。”武言曉等人很是贊成這話,雖說楚靜喬是少當家的,但人家年紀還小,到了父母身邊,撒個嬌總是能夠的。
何探花有些瞠目結舌,心道十四歲的姑娘了,還小?不少姑娘家這時候都已經嫁人啦!誰家這麼大的姑娘張嘴就哭?這群人當真是為給楚靜喬開脫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瞧見了吧,公主還小,要成親,起碼要等個五六年。”何必問意有所指地對何探花說道。
何探花瞅了眼何必問,心道看來要坑了楚靜喬的人不光是楚律一個,在座的哪一個看著都像是誠心要坑她,一邊要楚靜喬跟男兒一樣一心幹事業,一邊又拿著年紀小縱著她胡攪蠻纏。
這邊廂,提起楚靜喬失態地大哭,賀蘭淳都拿了年紀小替她開脫,那邊廂,楚靜喬越想越委屈,對著石清妍簌簌落淚,一邊說著這一路的艱辛,一邊埋怨她回來了沒人搭理。
為了楚靜喬的顏面,楚靜遷、楚靜徙兩個暫且退到外頭去等,楚律進來了,原要訓斥楚靜喬莫得寸進尺,不想恰聽到一句“幹叔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女兒動手動腳,他是長輩,又不好說他……”登時便氣惱起來,火冒三丈地冷笑道:“幹叔是哪個?”
“乾爹的弟弟,父王,”楚靜喬打了個嗝,“父王千萬別說是女兒說的,女兒,女兒怕他又說女兒不知廉恥,勾引了他還跟父王訴苦。”
“你如何對你動手動腳的?”楚律問,暗道只聽說何必說一路保護楚靜喬,卻不想還有這事,看楚靜喬說了“又說”二字,想來這一路何探花沒少欺負楚靜喬。
楚靜喬哭成個淚人,仰著頭險些昏厥過去。
如是收到楚靜喬的眼色,忙道:“王爺,探花郎總藉故跟公主說話,公主只當他有要緊的話要說,誰知探花郎三番兩次對公主動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