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心知留了她在會適得其反。
石清妍看姜氏走了,便拿了信紙在手上扇風,“陛下這作為就跟生了兒子不養,送了人,十八年後再去認親撿便宜的一樣,除了蠢貨會唧唧歪歪說些什麼割捨不斷的血親,誰會為了你兩句好話就跟養了她十幾年的人反目為仇?再者說,白菜她要不是王爺親生的,王爺能將藩地交到她手上?”
“這不可能。定是你截下這信。”楚徊說道,心想耿氏不會騙他,楚靜喬即使不敢認他,也絕不會將信送到石清妍手上,任由石清妍羞辱耿氏。
“那陛下就權當是臣妾截下來的好了,反正這樣想你心裡也舒坦一些。”石清妍心想看楚靜喬早先對趙銘的態度,便知楚靜喬跟耿氏有感情,但感情不深,經不住這麼一次次的折騰,又握著那信,“老五跟我們王爺說了,北邊那地他讓出漕運碼頭給我們家王爺,換取由著我們勸說陛下收回早先的聖旨,叫颯楓、颯楊姓楚。”
“君無戲言,朕怎會收回聖旨?”楚徊冷笑道,心想楚恆當真大方,竟然拿了漕運去換兩個有病的孩子的姓氏。
“陛下莫低估我們王爺對都北邊那地漕運碼頭志在必得的決心,為了那碼頭,我們王爺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丟一下臉的事他也未必做不出。”石清妍心中對楚颯楊沒有好感,但既然楚恆願意為了兩個兒子的姓氏付出代價,她跟楚律又看得上那代價,自然這買賣就能做成了。
“哼,你在要挾朕?你自身尚且難保,還心心念唸的錦王爺只怕在等著朕處死了你,就立時迎娶新人進門呢。”楚徊冷笑道,眯著眼居高臨下地看著石清妍,心道楚恆竟然不來求他,反而去求了楚律。
“臣妾要挾人的語氣不夠明顯嗎?”石清妍拿了手支著下巴,淡淡地看向楚徊,“陛下如今已經不在乎人心了,那名聲,想來也不在乎了?”
“你……”。
“將颯楓、颯楊兩個逐出族譜,你最多就是樂一樂,連爽一爽都算不得上,何必為難他們兩個毛孩子,反正老五也承認了水家裡有病,中洲府該動盪的還是會動盪。你就答應他叫颯楓、颯楊兩個重新姓楚吧。”
楚徊聽到中洲府動盪,不禁心中一動,暗道早先益陽府、中洲府勢均力敵,如今中洲府弱了一些,但看楚恆如何跟楚律齊心。
“皇帝,答應了吧,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太后忙勸楚徊,楚颯楓、楚颯楊兩個身為嫡子卻有病不能繼承家業,又深得楚恆寵愛,如此楚恆還要留住他們兄弟兩個,就是楚恆自找麻煩,跟鍾家,跟其他實力雄厚的侍妾孃家定會生出嫌隙。
“朕答應這事,只是朕只會答應這一件。錦王妃若是得寸進尺,朕也不在乎跟錦王爺一同丟臉。”楚徊眼睛有些乾澀,微微轉動了下,思量著如何從石清妍手上將信拿出來,石清妍軟硬不吃,那隻能撕破臉,叫楚律勒令石清妍交出信來?只怕楚律會惱羞成怒,連石清妍也不要了,就霸佔他的半壁江山。
“只這一件可不成,”石清妍心裡也有分寸,心知拿了這信換取聶老頭他們,這信的分量還不夠,這信能叫她辦到的,只能是“小事”,得寸進尺了,反倒過猶不及,“我要兩樣,一太后去上國寺給老和尚上香,二,水幾因我帶走。”
“三嫂子果然心慈,竟會要這兩樣。三嫂子拿出這信,朕許三嫂子救出熙王、頤王膝下的兩位公子。”楚徊沉聲道,熙王、頤王膝下的公子委實是燙手山芋,若當真處死,未免顯得他太過殘暴,但若養著,又養虎為患。
“嫂子我是壞人。我只要那兩樣,未免陛下過河拆橋,我拿出一半的信,剩下的日後我會送到桑榆姐姐手上。”
“你——”楚徊心中一怒,姜氏對他跟耿氏的事略有耳聞是一回事,但叫姜氏看到他跟耿氏的信,未免太羞辱了姜氏,二羞辱了他。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如今老五那邊因水家的事亂的很,多少人家反目成仇。我們那邊才打下這麼些地,也沒能耐造反。陛下這邊更是兵馬疲憊,將帥老邁。既然大傢伙都想休養生息,那就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一談。知己那邊可打聽到了,前朝餘孽,還有其他人家想造反當皇帝的多了,老五還有我們王爺還是想叫你坐穩江山的,你想怎麼當皇帝,你就怎麼當,再沒人礙你的眼了。別動不動動怒,如今,就請太后您老人家準備準備去上國寺吧,至於兒媳,我就去準備接了水公子出來。”石清妍終於下了床,睥睨了眼楚徊母子,心說楚徊聽到她的話該高興了吧。
楚徊聽了石清妍那三家都想休養生息的話心裡果然平靜了一些,但隨即卻又蹙眉,他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