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裡瞧見王鈺從西院裡出來,這王鈺又據說是個擅長奇淫巧計的;再者說他到了西院門前親自叩門,門內的小子警惕的很,再三問了是誰後,那小子又藉口那門內是王府後院不肯開門。
種種跡象看來,這錦王府西院裡頭藏著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十有□,就是傳說中王鈺造出來的奇巧玩意。
這些小玩意雖當不得大用,卻也不得不防。
想著,耿奇聲便蹙緊眉頭,繼而想到楚靜喬據說跟餘思渡親近的很,太后早先也打趣過他們二人,既然如此,不若叫楚靜喬引著餘思渡去西院探一探,也好叫他看看自己的猜測對不對。況且,錦王妃未免自己追問楚靜喬的事便丟擲楚律來岔開話題,可見他們夫婦兩人並不似旁人說的那般親密,許多大事要事,楚律還是瞞著石清妍的。
想著,耿奇聲便又叫了人進來,吩咐道:“再去問一問郡主如何了,告訴郡主,老夫擔心她的很。再請了餘家小哥兒來說話。”
☆39、恨不傾時城未嫁時七
這邊耿奇聲因懷疑西院裡藏著什麼東西,便叫了餘思渡來;費盡心思要撩撥得餘思渡尋了楚靜喬闖進西院;那邊廂;樓朝日見了樓晚華,兄妹兩個一時就有些面面相覷。
在樓晚華;她是怕石清妍叫人偷聽,因此不敢多問。
在樓朝日是看見早先光風霽月的樓晚華如今臉色蠟黃,一時不敢多問。
“側妃,外頭沒人。”雅琴說道;便跟素琴兩個守在這側廳門口。
樓晚華鬆了口氣,隨即自嘲地笑道:“哥哥莫嫌棄我風聲鶴唳;實在是王妃狡詐的很,不得不防。”
樓朝日回想宣讀太后懿旨那日瞧見的女子;心說她看起來倒不像是胡鬧的樣子,“妹妹,錦王府怎地……這般與眾不同了?”
樓晚華聽樓朝日斟詞酌句地說話,便苦笑道:“興許是王妃失了孩兒,心中苦悶,便拿了我們賭氣吧。只是王爺竟然也會由著她。”說著話,因面對親人,心裡的恨意便湧了出來。
樓朝日點了點頭,聽到外頭的雨聲急了許多,心想這會子便是外頭有人也難聽到什麼聲音,心覺樓晚華說得有道理,“想來她是生無所戀,因此行事毫無顧忌。但這姨娘的稱呼,未免太折辱你了。”
樓晚華臉色一白,眼睛瞬間溼潤,哽咽道:“哥哥,誰能想到我樓晚華有朝一日會淪為姨娘?”說著,便又吸了口氣,將哽咽嚥下,勉強笑道:“萬幸哥哥來了,哥哥是男人,知道外頭的事,還請哥哥替我解惑,敢問哥哥,王爺到底是怎地了?怎會這般由著王妃胡鬧?”
樓朝日沉默了,半響說道:“熙王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頤王也上了兩封請罪摺子,據說要回京領罪呢。”
樓晚華愣住,不解地笑道:“哥哥說這個做什麼?”
“你可知早先陛下下旨令錦王進京的事?”
樓晚華點了點頭,“略知道一些。”
樓朝日嘆息道:“四位王爺接到聖旨全沒有進京,如今熙王要回京了,頤王也上了請罪摺子。四個王爺中兩個服了軟,只怕錦王此時再上了摺子也遲了。”
樓晚華的心惴惴不安起來,原本要說的是石清妍胡鬧的事,不想卻又轉到這事上頭,“哥哥的意思是……”
“樓家一向忠君愛國,如今的顧忌便是妹妹你。倘若有個萬一,還請妹妹千萬要記住樓家的聲譽才是最要緊的。”
樓晚華怔住,喃喃地說道:“哥哥的意思是,倘若王爺並不似其他王爺那般遵從聖旨……妹妹就該拼死維護樓家的名聲?哥哥放心,妹妹絕不會辱沒了樓家門楣。”說著,暗道果然皇帝宣召眾藩王回京沒有好事,心裡又因與樓朝日久別重逢便又聽到這話傷心不已。
樓朝日閉了眼點了點頭,說道:“此一時彼一時,樓家將妹妹嫁入錦王府的時候斷然沒有料到會有今日。況且,妹妹也不願意被人稱作姨娘百般羞辱地活著吧?如今錦王爺縱容石王妃折辱妹妹,妹妹為了名節也該拼死一搏。如此一來,石王妃的罵名才能傳揚開,樓家也才能替妹妹主持公道。”
樓晚華並非蠢頓之人,聽樓朝日如此說,便知道樓朝日的意思是叫她尋死,以此令樓家跟錦王府撇清關係,嘴裡苦笑連連,便癱坐在椅子上,嘆道:“難怪王爺前兒個說來我這,最後又沒了人影,原來是樓家要跟錦王府沒幹繫了。只是哥哥,陛下詔王爺們進京到底為了什麼事,竟嚴重到不回去便要我死的地步?”
樓朝日心裡一緊,暗道錦王知道了,那他這次只怕不能從益陽府全身而退了,隨即便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