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們走到哪了?都見了什麼人?可曾遇到傳說中的女兒國?”石清妍問道。
石漠風笑道:“女兒國沒見過,其他奇奇怪怪的國家倒是見了不少。還帶回來了許多那些地方換來的玩意,都送到錦王府裡頭了。”
石清妍笑道:“都送過去了?怎地不拿一些……”話音沒落,就聽有人喊著小叔叔小舅舅,然後一群小兒跑進來。
賢淑、賢惠、那誰還有一群石家的孩子將石漠風圍成一團。
一股力道險些將石漠風、古暮月的手衝開,石漠風以一種詭異的用力姿態重新拉住古暮月的手。
賢淑、賢惠摟著石漠風的腿喊小舅舅,那誰個頭矮小,被擠了出去,於是轉而摟住古暮月的腿,“孃親,那是爹嗎?爹回來了?”一雙澄澈的大眼睛仰著頭純真地看向古暮月。
古暮月心中一暖,恨不得立時也生下這麼個古靈精怪的小東西,於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石漠風猛地轉頭,不敢置信地看向那誰,“暮月,這,這是……”
“漠風,你連他是誰都看不出來?你瞧瞧他那模樣。”石老夫人打趣道,因石漠風回來,她心中那點子因石老太君故去產生的傷感蕩然無存。
石漠風眼睛裡盈出淚水,鼻翼翕動,放開古暮月的手,推開面前的幾個小兒,就將那誰抱了起來,看向那誰那一張一看就是石家的面孔,流下了熱淚,繼而泣不成聲。
“爹,我要騎脖子。”那誰臉皮極厚地說道。
“哎。”石漠風哽咽著將那誰扛起來,叫他騎坐在自己脖子上。
那誰得意地摟著石漠風的頭衝賢淑、賢惠吐舌頭。
“那誰,你下來,該換我了。”賢惠搖晃著石漠風的衣襟說道。
石漠風一凜,“那誰……”不敢置信地看向古暮月,又轉向石老夫人,一張瘦得脫相的臉十分滑稽。
“哎。”那誰牢牢地抓住石漠風的耳朵,清脆地答應道。
古暮月又哭又笑道:“這是三公子。”
石漠風一口熱血險些吐出,方才得知自己有兒子了,對古暮月越發的愧疚,心裡滿滿的都是狂喜,萬萬沒想到回家第一日,就被人戲耍了。
“小舅舅,你是怎麼以一敵百的?”賢淑對騎人脖子沒什麼興趣,與兩個石家的表兄弟交頭接耳,似乎是不信石漠風這麼個乾瘦的人會有那麼大的力氣以一敵百。
“……我什麼時候以一敵百了?”石漠風看向石清妍。
“就是在家的時候,那一日,耿家人將你綁了,你只憑著兩條腿,打遍了京中的紈絝子弟。只憑那一架,你跟耿業耿大才子齊名了。”石清妍說道。
“……小舅舅自己打的架怎麼都不記得了?”賢淑又疑惑地問。
“小舅舅身經百戰,才不將那一次小打小鬧放在心上。”石漠風不屑地說道,也不追究怎地就會傳出這話。
“那小舅舅出去跟賀蘭叔叔、西院猛士叔叔們比武吧。”賢淑說道,說完,便跟其他孩子一同推著石漠風向外頭去。
“王妃妹妹,祖母……”石漠風有些手足無措。
“領著他們去前頭吧。”石清妍笑道,那一群孩子就是禍水,該將他們引到前頭。
“去吧。”石老夫人笑道。
“是。”石漠風放開古暮月,衝她點了點頭,便由著賢淑等人推著,重新向前頭去,路上後知後覺地反覆回想“耿業耿大才子”這話,心想耿篾片怎地成耿大才子了?心裡納悶著,又感慨著這幾年益陽府的變化,心裡百味雜陳。
待被人簇擁到前頭,賢淑、賢惠就將石漠風推到賀蘭辭面前。
“賀蘭先生。”石漠風方才只顧著哭靈,不曾見過賀蘭辭。
不等賀蘭辭說話,一直被人當做是石漠風對手的耿業湊了過來,“不當稱呼賀蘭先生,當稱呼他為藩國公。”瞧見石漠風愕然,就又有些自得地理了下袖子,“鄙人不才,做了藩禮部員外郎。”
“……老天不長眼呀!”石漠風還沒明白為什麼給賀蘭辭一個“藩”字,就先不敢置信脫口看向耿業,見耿業這幾年大抵是因為養尊處優,身形有些發福了,越發顯得油頭粉面。
賀蘭辭聞到了火藥味,果斷地退後一步不插話,見楚律陪著石老將軍在別處說話,何必問在跟胡云和尚說話,便走到何必問身邊,加入他們二人。
賀蘭辭一走,耿業不禁咬牙做出微微一笑模樣,“王鈺是鎮國大將軍了……”
“小舅舅以一敵百。”賢惠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