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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玄天覆滅的真相……”

她頓了頓,沒再說下去。而江千彤則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緊張地握緊了拳。

“千彤,我不想騙你。”許久,奚玉棠再次開口,“你可知,我活不了多久了?”

!!!

咣噹一聲,白玉棋盒翻倒在地,黑色的棋子嘩啦灑了出來。

江千彤倒吸一口涼氣,倏然睜大了眼睛。

第80章 晚來天欲雪

望湘樓分別後,林淵和越清風回了別院。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雪,兩人對坐,白玉棋盤橫於中間,秋遠煮酒,下人上了些許糕點後悄然退下,遠處有小孩子驚呼‘下雪了’,氣氛安然而平和。越清風身子弱,咳了一會,手裡抱著湯婆子,火盆也放在離他近的地方,倒是林淵,利利索索一身勁裝,也不覺冷,只一臉無奈地望著好友。

“怎麼總不見好?”他忍不住開口。

“也不是說好就好的……”越清風又咳了一聲,臉上暈起輕微病態的紅,“習慣就好。”

林淵搖頭,“沈神醫也沒有法子麼?這算是他跟著你最長的一段時間了吧?”

越清風抬眸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語,手執黑子輕飄飄地在棋盤上落下。林淵見他預設,心中更是有些不是滋味,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跟著落子。

兩人沉默地下棋。相比越清風舉手投足的漫不經心,沉淵公子顯然對棋局走勢更慎重,起初還能跟上好友的速度,後來,就要每走一步都思索許久,對弈的程序就這樣慢了下來。

秋遠將溫好的酒倒入杯中,林淵拿起喝了一口,頓時眼神一亮,“好酒!你小子果真是到哪兒都不委屈自己啊,這京城裡居然還能弄到這等年份的上好梨花落。”

“專門為你找來的。”越清風笑著端起酒杯,一杯溫酒下肚,頓時整個人都暖了不少。

“這種初雪天,還是最宜飲梨花落。”知道越清風沒忘記他的喜好,心中還有這個好友,林淵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武山上我也埋了酒,只可惜年份略淺,而且也無此醇香。”

越清風淡笑不語,轉頭望向庭院。雪由小變大,庭院地上很快便鋪上了一層白霜,天地間彷彿沉寂一片。晚來天欲雪,倒是個極好的喝酒日子。

連飲了兩杯,林淵重新執起棋子,看了一眼棋局,後知後覺驚訝,“你棋風何時變得如此兇厲了?”

越清風目光轉向棋盤,見黑龍大殺四方橫衝直撞,也有些沒想到,捏著棋子的手指緊了一下,繼而輕笑,“原來千遮萬掩,竟還是難掩戾氣。罷,既然被看出來,也懶得迂迴,林大哥就擔待吧。”

林淵落下一子,抬頭深深看他一眼。

還是那個雲淡風輕的人,俊美得不似人間有,嘴角的笑輕輕淺淺,眼眸深邃而溫潤,怎麼看,也不像腹有兇獸,盤踞張揚的樣子。

“是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他輕聲問。

“嗯。”越清風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很棘手。”

“……”

能讓堂堂越家少主都說出‘很棘手’三個字,看來那難題果真無法解決,至少是找不到能讓他覺得滿意的解決方式。

和越清風相識多年,林淵很清楚這個人的控制慾有多強。他說的話,不容反駁,他做的事,不容置疑,凡事都要盡在掌握,永遠都胸有丘壑。說是深居簡出多年為了修身養性,實則是將本性藏起來,當年單槍匹馬淌平十八水寨的少年有多驕傲,現在的越家少主就有多內斂,本質上還是同一人,只不過換了種方式做自己。

是什麼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因為奚玉棠?”不知為何,林淵忽然就想到了這個名字。

越清風正要端起酒杯,聽到耳熟的名字,動作微微頓了頓,而後若無其事地喝掉杯中酒,應了一聲,“嗯。”

果然是他……

林淵心中湧起復雜之感,沉默片刻,抬頭,“我已經看不懂你的心思了,清風。武林大會時你對他的態度就令人驚奇,如今又如此這般,你說的難題,恐怕不是為了對付他,而是幫他,宿敵之說不過是放出來的障眼法,我說的可對?”

“嗯。”越清風淡淡開口,“我心悅她。”

“……”

幾乎以為自己耳邊出現了幻覺,林淵目瞪口呆,連剛拿起的棋子都不小心掉回了棋盒,盯著眼前人久久不能言語。

“你心……”他甚至說不出那兩個字,“……真的?!”

“騙你幹什麼。”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