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彤想嫁,她還要逼婚不成?
“……那我們就還能做朋友。”奚小教主慢悠悠地將話說完。
越清風:“……”
江千彤:“啊?”
一場鬧劇,最後以某人強勢出場,攪亂棋局收尾。奚玉棠臨走前帶走了還一頭霧水的江千彤,竟是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丟給歐陽玄和柳曼雲。而越清風也在她離開的同時,雲淡風輕地起身告別。
臨走前,他很是溫和地對那兩人笑了笑。
“多謝二位操心清風的私事……不過,下不為例。清風脾氣不好,要是做了什麼惹兩位不高興的事,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對嗎?”
兩位掌門憋了一肚子火,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清風,我送你。”林淵忽然道。
越清風淡淡看他一眼,溫柔地笑道,“也好,許久未和林大哥把酒言歡了。”
“嗯,去你別院,今日不醉不歸!”林淵露出了笑容,轉而看向歐陽玄,“師父,徒兒和清風一起。”
歐陽玄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望向林淵的目光有些複雜,但還是軟和了下來。
不管怎樣,他現在只剩這一個親傳徒兒了,而這徒弟還恰好得了越清風的胃口,能有這份友情維繫,倒也算是好事。
今日之事,是他們出師不利,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惹惱了越清風,害的千彤和柳曼雲離心,還讓奚玉棠看了場笑話。想必經此一事,玄天教對他們的提防更盛了。
最令人在意的是,奚玉棠和越清風之前的關係,更加撲朔迷離……不,或許這兩人聯合起來,耍了全天下也不一定……
“走吧。”歐陽玄冷著臉起身。
柳曼雲狠狠咬了咬牙,卻還是沒控制住,一掌拍碎了包廂內的几案。
奚玉棠!
……
這廂,奚玉棠帶著江千彤直接去了玄天教的據點,也就是當初翰墨軒掌櫃置下的宅子。
一路將人帶進會客廳,著人帶她下去收拾一番,待她稍稍平復了心情,兩人這才面對面坐了下來。
望著眼前漫不經心的玄衣男子,不知為何,江千彤忽然對接下來兩人之間的談話有了一絲恐懼。
就好像……她要聽見什麼自己絕不願聽見的話一般。
房間裡燃著火盆,噼啪作響,會客廳房門開啟,所有人都被奚玉棠遣散下去。她擺出了棋盤,抬頭看向對面人,“忽然發現,你我極少對弈啊……圍棋還是五子棋?”
“你不是不會圍棋嘛。”江千彤撇嘴。
奚玉棠摸了摸鼻子,“亂下也是一種下法……”
……於是兩人下起了五子棋。
會客廳裡安靜極了,落子聲清脆如珠玉落盤,窗外冬日陽光大好,無風,乾燥而寒冷,奚玉棠抱著手爐,對面江千彤捂著湯婆子,兩人專注地盯著棋盤,可仔細看,確是誰也沒有爭勝之心,彷彿打發時間一般胡亂地落著棋子。
“千彤,”奚玉棠聲音低沉地開口,“今日之事,我要對你說對不起。”
“沒關係。”江千彤情緒有些低落,“你想說什麼就說,我聽著呢。”
“……”
說不出口怎麼辦!
奚小教主不停地組織著語言,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沉默再沉默,最後乾巴巴道,“我給你的白玉夕顏花簪呢?”
“……收著呢。”妹子頭也不抬,“你不讓我戴,我就不戴。你跟我說實話,那簪子是不是有問題?”
“嗯……”奚玉棠無比抱歉,“我想利用你。”
猜著了。
江千彤有些生氣地嘟了嘟嘴。
“那怎麼不讓我戴出來?”她悶悶道。
“怕給你惹麻煩。”奚玉棠實話實說,“送出去就後悔了,要回來又不妥,索性廢掉這一步棋。”
“……”
啪地一下,對面人突然用力將棋子扔在了棋盤上,瞬間將滿盤的棋局打得紛亂無比。
棋子飛濺而起,險些打在奚玉棠臉上。
江千彤怒瞪眼前人,“你給我個痛快行不行!”
“……”
徹底慫了的奚小教主頭疼地揉太陽穴,“乖,別發火。讓我想想怎麼說。”
對面,妹子氣得胸膛起伏不定。
奚玉棠無奈地看她一眼,低頭復位棋局,“事情很複雜,有些不能說,但你應該感覺得到,我和柳曼雲關係不太好。這牽扯到很多年前的事,我還在查證,涉及到十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