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全都歸結到沈非身上了。
“這裡還接注嗎?”沈非倒是沒去注意吳全的表情,施施然走到桌前,輕輕地點了點桌面,看著那兩邊比例不一的投注,開口說道。
聽得沈非這話,吳全不由得眼前一亮,前者這樣的問話,難道是想投注?而作為擂臺挑戰的主角之一,沒理由還去投注對手吧?如果是這樣的話……
“接,多少都接,你要投注嗎?”心中電轉之後,吳全便是迫不及待地介面了。不料在他話音落下後,耳中便聽得“咣”的一聲大響,面前桌面右邊已是多出了一個錢袋,而看那錢袋落在桌面上的動靜,吳全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一萬金幣,押我自己!”沈非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吳全的目光有著些許戲謔,而這突然開口的話,讓得其身旁的石新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萬金幣。
這可真是一筆鉅款啊,說實話,這也是沈非的全部身家了。在他身為烈雲宮年輕一輩第一人的時候,吃穿用度無疑都會得到宗門很好的供應,那個時候的他,錦衣玉食,從來也沒為錢發過愁。
只是當時的沈非,卻也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主,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跌落神壇的一天,直到後來意外斷臂,烈雲宮斷了供應,這才感覺到金錢的重要性,而極度的揮霍,最終剩下的,也不過這一萬金幣而已。
但就是這一萬金幣,也將石新等人和離這邊較近的長寧宗弟子嚇了一跳,這個沈非,莫不是瘋了?
如果說沈非這注下的是許良勝,那他們或許還不會那麼吃驚,但押他自己,難道他對自己真的有那麼大的信心?看著這雲淡風輕的沈非,不少人都是陷入了沉思。
而相對於那些長寧宗弟子,開盤投注的吳全就有些目瞪口呆了。之前的他,還在心憂怎麼賠那筆押許良勝的鉅款呢,卻不料這沈非一出現,就給他帶來了這樣大的驚喜,不過這驚喜,可有些太大了,大到吳全都不太敢接。
一萬金幣,押沈非勝,按照一賠十的賠率,萬一沈非要真贏的話,那吳全就得賠出十萬金幣,這可比之前他心中所計算的五千金幣多太多了。
五千金幣,吳全一年時間省吃儉用勉強還能湊出來,可是這十萬金幣,那就是一筆天文數字了,按一年五千金幣算的話,那他得存上二十年,何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想要抵賴那也是萬萬不能的事。
沈非沒來的時候,吳全愁眉苦臉,沈非這來了之後,吳全連愁眉苦臉都省了,簡直就有些手足無措了,以至於沈非話音都落下半晌,他還目光愣愣地盯著桌上沈非扔下的錢袋。
看到吳全這種神態,石新白奇等人不由得心頭大爽,雖然他們也有些驚愕沈非的財大氣粗和超強魄力,但能看到吳全如此失態,那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怎麼?不敢接嗎?”
見得吳全半天沒有動靜,沈非只能是再次開口催促了一句。而這一次的話,終於是將吳全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目光有些苦澀地看了沈非一眼,說道:“一……一萬金幣,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作為一個開盤口賭局之人,吳全無疑還是非常理智的,雖然他心中對沈非獲勝不抱半點希望,但凡事總有個萬一,這吳全倒是未慮勝先慮敗,不過這一句話,便是當場暴露了他內心的不確定。
吳全這一開口,石新等人頓時不幹了,白奇立馬起鬨道:“喲,這不是號稱任何投注都敢接的吳財神嗎?怎麼,才區區一萬金幣就當縮頭烏龜啦?”
混賬,這是一萬金幣的事嗎?還區區!
吳全心中暗罵一句,但卻絕對不敢說出來,這投注是一萬金幣,但要是沈非真的贏了,那可就成十萬金幣了啊,一時之間,這個號稱長寧宗“吳財神”的吳全,是真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吳全,這注我們接了,如果沈非真能勝,賠注你我一人一半。”
正在吳全想要下定決心不接這一注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卻是突然從身後傳出。待得眾人抬目看去,卻見袁安和許良正在緩緩走來,開口說話的,正是大長老袁成之孫,長寧宗二師兄袁安。
六神無主的吳全看到這二人,不由得有著一種大難不死的衝動。剛才袁安之言,可就將他的風險降低了一半,以那極小的機率去搏一個十萬金幣的賠率,可能吳全還有一點猶豫,但只是五萬金幣的話……
“好,二師兄,咱們就共同做莊,到時候贏的錢,也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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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丹洪霸拳
這吳全倒也光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