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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好像完全沒有相連一樣,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張著嘴,因為它低著頭,吳邪清楚看到它牙齒的構造——那說不清像什麼動物的牙,細小而密集,而且竟是上下都長著內外兩排,讓人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鋸子。而現在,那些鋸齒的上面,正滴著粘稠的液體,隨著鬼嬰張口的動作拉扯成絲狀。。。。。。

吳邪忍不住皺了眉,移開了視線。

雙方一直僵持了大約五分鐘,胖子就已經按捺不住了,壓著聲音對同樣掩護著吳邪而沒有動作的悶油瓶道:“他、孃的,小哥,難道我們就跟它這樣站著玩‘一二三木頭人’嘛?”

那鬼嬰明顯聽不懂人話,但對於人聲的敏感讓它本能轉了轉脖子,悶油瓶抓住了這不能稱之為鬆懈的鬆懈,猛地發難,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向牆跑去,藉著慣性的衝力蹬著牆面向上,手裡的匕首朝那看起來不堪一擊的弱小軀體刺去。所有的動作在瞬間完成,儘管已見識過好幾次悶油瓶的身手,吳邪等人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暗暗驚歎,下意識就想要去同情那個即將身首異處的鬼嬰。

卻不想,那鬼嬰在身體堪堪承受了悶油瓶刺向自己的深可見骨的一刀後,突然尖叫了一聲向吳邪撲了過去。

“艹!”胖子見狀大聲罵了一句,用身體護著吳邪頻頻後退,手裡的槍不停止地掃射。那鬼嬰機敏至極,任胖子和潘子兩個槍法神準的主端著兩把槍把子、彈打成了密不透風的網,它卻只是極快地在四周跳躍著,看似單純地逃避攻擊,實際上卻在步步逼近。

“咔”的一聲,胖子的身影猛地頓了一下,然後迅速應變,黑著臉把槍倒抓過來掄著就當武器,不消片刻,潘子的槍也發出了同樣的聲音——意味著子彈用完的聲音。眼下的情況明顯不給他們更換彈夾的時間,兩人只能把槍、支當成棍子使。

吳邪看那鬼嬰似乎認定自己就是目標,閃避著胖子和潘子兩人的攻擊的同時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身上,心底不禁升起絲絲寒意,他了解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絕對是所有人的累贅,但竟然連個小鬼都瞧不起自己,他小三爺的顏面何存!想著,吳邪咬了咬牙,從腰間拔出匕首反握在手裡,一側身從胖子和潘子的掩護範圍中衝了出去。

果然鬼嬰立刻便追了上去,陰森的大口朝著目標狠狠咬去。吳邪順著它的動作向後稍微退了幾步,一反手把刀尖對準鬼嬰的嘴就刺了進去。這一下無疑對鬼嬰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卻也惹怒了它。

那鬼嬰作勢就要合上嘴,全然不在意匕首會刺穿它的上顎,吳邪忙把手抽了出來,就地打了個滾起身就跑。那邊胖子和潘子趁著鬼嬰一門心思放在吳邪身上時,已經趕上前去不約而同掄起槍就向它砸去,且刻意砸在那幾乎整個刀身都露出來的匕首上。鋒利的刀刃把鬼嬰的上顎撕裂成了兩半,疼痛增加了它的暴躁,瘋狂撞擊著近身的兩個人,淋漓的鮮血四濺著染了一地,眼看漸漸體力不支,動作也慢慢緩了下來。

吳邪見狀剛鬆了口氣,卻聽到胖子急切的喊了一聲“天真”,同時迎面而來便是一股腥風,一抬眼,那鬼嬰猙獰的臉孔已經近在咫尺,他本能地便緊閉起了雙眼。

預料中的痛楚沒有降臨,只是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伴隨著的是一股溫熱灑到了自己臉上。吳邪吃驚地睜開眼,只看到鬼嬰被從中間生生砍成兩半的屍首,目光上移,恰好撞進了悶油瓶的雙眸中。那除了孤寂幾乎沒有過別的情緒的眼裡此時似乎透出了一絲擔憂,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然後便恢復成了死水,移開了視線不再和吳邪對視。

☆、重見天日?

吳邪一愣,心中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怒意。其實悶油瓶為人一向內斂,除了最初對自己的警告,寡言少語的他很少表露情緒,即使有,也是微弱地無法察覺的波動。但剛剛那個明顯的逃避是怎麼回事?難道小爺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讓你非要這樣生怕我發現不了一樣逃避?

不遠處的兩人此時也走了過來,胖子感覺到氣氛不對,正想拉住潘子不去摻和,後者卻已一個箭步上前扶起吳邪,緊張地問他有沒有受傷。

吳邪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在潘子攙扶下站穩了身,再抬頭卻只看到悶油瓶正在棺材的另一邊弓著身在檢查什麼,只留給自己一個背影。看著那個略顯清瘦的身影,心裡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吳邪扯了扯嘴角,有點苦澀。這樣的一個人,他能奢望對方給他什麼樣的回應?告白或者親吻,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或許之前兩人在黑暗甬道里發生的一切也都是自己的幻想,就連那個笑容,都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你還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