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站在這裡沒被秒殺就該慶幸了。——吳邪在心裡暗暗自嘲。
胖子繞著吳邪看了一圈,確定了他除了一些擦傷之外沒有嚴重的傷口,一掌就拍了上去,咧開嘴道:“我說小天真同、志,你就別一臉怨婦樣了,等出了這鬼地方回家關起門再跟小哥好好撒嬌,可別在這裡演什麼打情罵俏的戲碼刺激你胖爺我。”
聽到胖子又開始口不擇言,吳邪氣得巴不得撕爛他那張嘴,無奈方才一場緊張讓本就只得到少許恢復的體力近乎完全透支了,現在連站立都需要潘子支援著,只能狠狠咬著牙,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有點威懾力,道:“死胖子,扯夠了就快給我滾過去幫忙。”正好,那邊悶油瓶也出聲招呼胖子過去。
胖子意味深長看著吳邪說了句:“嘖嘖,這就叫心有靈犀嘛原來。”說完就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吳邪只來得及用視線剜了胖子的背影一眼,便下意識向悶油瓶看去,生怕胖子的話會再引起他的不悅,卻見對方只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便和胖子開始動手搬動那個不知道被誰開啟的棺材蓋。
潘子攙著吳邪走過去的時候,從地上的痕跡來看棺材蓋已經移動了大半,剛一露出了下面一個漆黑的入口,悶油瓶已經縱身跳進了洞裡,緊接著就聽到下面傳來一句簡單的“下來”。吳邪還想問是什麼情況,胖子就一把拉過他,對著底下喊了聲:“小哥,接好咯。”然後手下用勁就把人推了下去。
這洞並不高,因為吳邪還沒能把嘴裡的髒話罵出口就已經落入了一個有些清冷的懷抱。一抬眼,又是那雙眸,在黑暗中彷彿也是熠熠生輝著。
“小哥。”吳邪開口想說什麼,卻突然感覺悶油瓶鬆了一隻手,腳踩到地面的瞬間忙穩了穩身子,就聽到胖子和潘子相繼跳了下來,然後那人在潘子靠近的時候,乾脆地鬆了手。
說不難受是騙人的,吳邪私心寧願悶油瓶對他表現出厭惡也不想遭受這種模稜兩可不冷不熱的對待。而眼下不算開闊的空間一下擠進四個180多公分的男人,還有個胖子這種一個頂倆的體型,擁擠的環境讓吳邪沒來由一陣煩躁,就聽悶油瓶開了口:“從這邊出去就是出口了。”
吳邪朝著悶油瓶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條不算窄的通道,至少能讓胖子這樣的體型的人自如透過,從通道另一頭隱隱透過來一些光,看起來距離地面並不遠,大概是當時修墓的工人給自己打通的出口。
悶油瓶打頭進了通道。微弱的光線籠罩在他的身上,莫名的,生出了些虛無感。看到這種情景,吳邪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快步上前拉住了悶油瓶,對上對方寫著疑問的眼神時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幹了傻事,忙鬆了手,不敢再看他。
“走吧。”悶油瓶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一句,便繼續向前。
通道雖然不窄,但是高度卻是有限。四人弓著身前進著,吳邪暗暗擔心,這條所謂出口會不會只是通往另一個危險地的通道?其他人大概也或多或少有著和他一樣的擔心,所以一直走著,竟是一路無言。
通道沒有很長,四人走了約莫五六分鐘,吳邪只覺得悶油瓶身影一閃便不見了,連忙加緊了幾步,才知道出口已經到了。可能吳邪臉上的表情太明顯地表現出了心裡的緊張,出來的瞬間,悶油瓶看著他,神色複雜。
四人先後從洞口爬出來,又朝著光源走了一小段路,眼前便豁然開朗了。他們出來的地方是個小型的山洞,距離下斗的地方並不算遠。
下過的鬥雖然不是不計其數,但也不少了,可每次安全回到地面,還是會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吳邪抬起頭,用手遮擋直射過來的一部分陽光,覺得心情終於有些好轉,視線再次回到水平時,他看到悶油瓶轉身就要走。
這個人又要一聲不吭地玩失蹤了——腦海裡只有這個資訊,吳邪連自己什麼時候拉住悶油瓶都不記得了,他只聽到自己對著眼前的人說:“小哥,跟我回杭州吧。”然後看到了悶油瓶微微表現出驚異之後點了點頭。
胖子的調侃和潘子的話語吳邪都沒有印象,再回過神時,四人已經坐在了車上。負責開車的胖子和坐在副駕駛上的潘子還在一如既往地鍛鍊口才,吳邪側過頭看著悶油瓶閉目休息的側臉,心裡那股情緒又開始翻騰。
想要和這個人有所聯絡,讓他可以不再總是孤獨一人。
想讓他知道,他並不是幻影,而是真實存在著,並且對某些人來說,是比一切都要重要的存在。。。。。。
被自己這種文藝的念頭嚇了一跳,吳邪甩了甩頭,告訴自己,悶油瓶這樣的人,如果不再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