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悶油瓶淡淡看了吳邪一眼,轉向胖子,道:“安靜。”
只見胖子聞聲立刻用手捂住嘴,還一個勁朝著悶油瓶示意自己絕對不出聲。吳邪這下算是徹底領悟到——胖子這傢伙,完全是個欺強凌弱的貨!
悶油瓶收回目光,走回棺材邊繼續向裡看著,卻是一言不發。胖子屁顛屁顛地跟上去站到小哥邊上也探頭向裡看了半天,然後抬頭看了看悶油瓶,然後回頭看棺材。。。。。。
吳邪被潘子攙扶著向他們走去,看到胖子這幅作怪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一掌拍在厚實的背上,吳邪笑道:“死胖子,你是嫌自己脖子太結實怎麼著?”
“去你的天真無邪,沒看到小哥的表情呢?”胖子一眼瞪過去,壓低聲音探過來指了指悶油瓶。
吳邪也探了探頭,果然看到悶油瓶皺著眉一臉若有所思,瞬間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忙問:“小哥,出了什麼問題了嘛?”
悶油瓶指了指棺材。
吳邪望棺材裡望了幾眼,發現這棺材竟然已經被開啟,棺材落在棺材的背後,所以之前他並沒有注意到,可是除了這個,實在沒看出什麼端倪。
“這是具女屍。”悶油瓶這樣說。
所以呢?難不成您老這麼看了半天就在琢磨人家長得漂不漂亮?吳邪剛開始只是瞄了一眼,畢竟死了上千年,就算生前是西施貂蟬,如今也只剩下白骨一堆了,還能看出什麼差別來?可轉頭一對上悶油瓶的目光,鬼使神差地,他又轉頭仔細打量起那副披著破舊衣物的屍骨。
似乎有什麼異樣,可是又說不清楚。。。。。。——吳邪不禁疑惑。
倒是一旁的潘子,指了指屍體的腹部,道:“這個位置的衣物好像被撕扯過。”
吳邪和胖子一聽,再一看,果然如此。要說是風化現象,這衣物絕不會只有一部分出現不規律裂痕。 悶油瓶點了點頭,從腿側拔出軍刀,挑開女屍腹部的衣物,久經歲月的布料脆弱非常,只是一碰就碎了一堆,露出一片森森的白骨,只見那白骨的最下部兩邊的幾根肋骨明顯向外折起,彷彿被人生生從內部向外折斷。
“這。。。。。。”吳邪覺得一瞬間腦海中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卻沒來得及抓住。另一邊,胖子顯然也不知道這種說不起異樣的異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輕啐了聲,道:“這他、娘也太不人、道了。”潘子也是不知所以然,但已經開始戒備周圍。
悶油瓶平淡地吐出兩個字:“鬼胎。”
就在這時,吳邪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陰風直襲而來。
☆、鬥鬼
儘管要論身手吳邪肯定不能和悶油瓶胖子他們比,但多次下斗的歷練至少讓他的敏捷度明顯有所提高。在感覺到危險的同時,吳邪下意識推開潘子,同時抓住肩上的揹包帶,把包扯下,轉身用盡全力狠狠甩了過去。只聽到“吱”的一聲類似鼠類的叫聲,然後是肉體撞上硬物的沉悶撞擊聲。吳邪剛來得及轉頭找到那黑影,就見悶油瓶已經搶上前去。
背裡裝的雖然大多是食物,重量裝備已經被剩餘三人分散開來負責,但吳邪這幾近咬牙切齒的一擊仍然不容小覷。那黑影已經被摔得有點蒙,眼看悶油瓶手裡的匕、首已經正中目標,卻聽到他“嘖”了一聲,身影一晃,向邊上一歪,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吳邪只覺得耳邊一陣風颳過,下意識轉身看去,終於見識到那黑影的真面目——這就是所謂的鬼胎嘛?
只見一團小小的身影四肢攀附著距離他們頭頂大約一米來高的牆面上,一雙空洞的大眼警惕地盯著地面上的陌生闖入者。乍一看下和普通嬰兒並無太大差別,但光聽“鬼胎”二字便知道這東西絕對是不容忽視的。
鬼胎,怨念而成,母體死後於其腹中成形,性兇殘,以活物為食。吳邪腦裡突然晃過這樣一段文字,雖然他早已忘了是哪本異聞書上看到的。。。。。。
正晃神,又聽到一聲與其說是嬰兒的啼哭更像是尖叫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渾身泛起惡寒。只見那鬼嬰雙眼在四人之間轉了一圈,最後鎖在了吳邪身上。胖子低聲罵著娘,和潘子兩人打了個眼神,緩慢移到吳邪前方護住,手上的AK…74早已蓄勢待發。他斜過眼看了眼吳邪,語氣還是那種不著調:“我說小天真,這種時候你可別神遊啊,胖爺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完整走出去啊。”
話雖這麼說,架勢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吳邪見狀心下一暖,一句謝謝卻憋著愣是沒說出口。他知道,現在不能讓胖子分神。一抬頭,就看到那鬼嬰正一動不動地對著他們,上下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