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長的倒是奇特。”
司徒陽不吭聲,研究著如何解開那些繩釦。
“古代是不是有這種刑罰。”徐向言問。
“我沒讀多少書,你還來酸我。”
喬殷在上邊被吊著,原本就一天沒有喝水了,現在更是口乾舌燥。聽到他們在下面嘰嘰咕咕的說話,心裡更是難受。
徐向言這樣的人,他從未遇到過。原本還想可以跟他有些關聯,誰知道司徒陽又來跟他搶。
西南軍區時被他一次次搶走比賽資格,這次在京南軍區好不容易被自己拿到的名額,自己卻不爭氣,丟了獎。聽到獲獎的人說,要是司徒陽來參加就不會把一等獎拱手讓給我了。喬殷心裡充滿著嫉妒和憤怒。
喬勝利更是在他面前表揚司徒陽,說同一個時間入伍,人家已經怎樣怎樣,你看看你,還是這樣不爭氣。喬殷就更怕喬勝利得知,司徒陽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個人。
他想,喬勝利哪天要是真知道了司徒陽的身世,他是不是終於覺得揚眉吐氣,生出了個了不得的兒子。司徒陽和喬勝利都得逞了,那時候自己還有什麼臉當一個軍人。
“喬殷!喬殷,你聽得到嗎!”司徒陽使勁吼著。
“現在太陽大,容易脫水,你千萬保持意識清醒!”徐向言喊完朝著司徒陽說,“沒反應,該不是已經昏迷了。”
“我們。”司徒陽抬手看錶,“我們花了十五分鐘,才解到這裡,一棵樹還沒完成。”
“這樣不行。”徐向言又提高聲音,“喬殷,你看叫你爸派人帶氣墊過來行嗎,用對講機。這繩子不知解到什麼時候去,喬殷!”
“沒,沒事!你們解!”
兩人聽到喬殷的聲音總算放心。
喬殷從揹包裡拿出水壺,開啟蓋子,還有一滴水也好。
可是一滴也沒剩給他。
昨天把水給了那個脫水昏迷的兵,他也沒再開口問來救援的人要。
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種倒黴事,就該舔著面子要一瓶水。
他只剩一半的意識,看到下面拼命在救他的司徒陽。
他想,你真是個蠢貨,我說什麼你都信。
我不過不想讓你知道你的身世,不想你來搶我的一切。
國慶那天我還想綁了你,好好揍你一頓,你倒好運,逃走了。
你從西南被調走也是我用喬勝利的關係買通了人,在京南軍區後的情報人員也是我的安排,只是我不知道,許班長會去找你。我還想這是個好機會,誰知道又有人救你。
你命好,司徒陽。
喬殷腦海裡響起嗡嗡嗡的聲音,意識完全渙散了。
“行了!”司徒陽小心翼翼把繩子拉住,然後慢慢鬆開,徐向言過去接住了喬殷。
一直到喬殷被放下來,兩人才看到,原來剛才喬殷踩到網的那片空地上,有第十二面也是最後一面綠旗——距離終點一百米的提示。
作者有話要說: 嗯,因為明後天有事所以今天三更,完結掉。
麼麼噠!
☆、離開軍區
喬殷睜開眼看到的是放大的司徒陽的臉。
他咳了起來,才發現嘴裡是滿滿的水。
“你終於醒了,你嚇誰啊,還以為你沒命了。”司徒陽把水壺拿開,蓋上蓋子,往自己包裡扔。
“已經接通李指導員那邊了,馬上就有人過來,你再撐一下。”徐向言揉了揉眉心,“你剛才應該立刻聯絡指導員或者你父親。”
喬殷說不出話,只是盯著司徒陽的包看。
司徒陽以為他是還想喝水:“我攢的雨水,我還有四天要呆在這裡。”
喬殷覺得真是可笑。我想害你,你還救我一命。命運讓我做惡人,你卻總是得到這樣的光輝頭銜。
“我技術算好了,解繩子花了四十分鐘,換成肖靈指不定解到一半沒耐心了,你還嘲笑我?”
喬殷朝他看,已經啞掉的喉嚨說不出話,卻硬生生吐出兩個字:“沒,錯。”
然後指指頭頂的太陽,示意下午兩點的太陽,你去吊樹上曬一個鐘頭嗎。
“今天沒到三十度吧。”
徐向言朝司徒陽白了眼。
救援的人來了。
司徒陽在邊上朝徐向言吐槽:“倒是沒讓他爸把直升機派來。”
徐向言看著喬殷被抬進去才開口:“他爸可能就在那車上。”
司徒陽往車裡看了眼:“他爸不在總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