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那天還來找司徒軍官了。”徐向言這話剛出口,喬殷的眼神就變了。
“你父親都欣賞的人,你為何針鋒相對。”徐向言現在倒是覺得國慶來找司徒陽的人不是喬勝利,而是喬殷派的人。
喬勝利倒是氣派,過了會一輛直升飛機來了。
把人抬走之後,喬殷站在那邊不動。
當初有一次模擬任務,他也是被打穿了肩胛骨。
喬勝利在他醒過來的時候對著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太意氣用事,這樣當不好軍人,你不如退役,別再給我丟人。
司徒陽沒察言觀色的本事,繼續補刀:“你不是覺得輸了那教官比賽,很沒面子嗎。那我們現在來比,你看怎樣?”
這話一說出口喬殷的勁兒就回來了,剛要答應,卻又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不開口。
“大男人,彆扭什麼?”司徒陽這話的氣勢有些咄咄逼人,徐向言看在眼裡也不去阻止。
“我不想被處分。”
司徒陽哼了一聲:“隨你,但別再擺著一副架子,我不是你的兵。”
喬殷沒再接話,頭也沒回就往前走了。
司徒陽拿詢問的眼神看向徐向言,徐向言只是搖頭。
徐向言在這一路上一直套著喬殷的話,算的□□不離十,這喬殷早坑過司徒陽不止一次。藉著喬勝利的名號,按他這麼個性格,他的確什麼都幹得出。
但還差一點讓人疑惑。那晚許班長暗算司徒陽時,救他們的那個人。
他的肩章,徐向言看得清清楚楚,是副司令戴的。
司徒陽想說你給我的印象已經夠遜了,拿著對講機拖住向言不讓他去找別人,現在又老是自己帶頭,從不詢問別人想法。大少爺就大少爺,還非擺著臭臉高高在上,不小心就怕踩到你的尾巴又讓你發飆。大家若不是看在你那豐功偉績的爹面子上,誰能這麼忍你?
“這裡,是這裡吧,有個黃標。”司徒陽指著地圖給徐向言看,徐向言點頭。
“野獸不定,天災不說。”
“我還遇見狼了。”
“狼!”徐向言一驚,“該帶上我,我還沒見過狼。”
司徒陽皺眉:“差點把你……把我殺了。”司徒陽脫口就想說,差點把你老公殺了,“不過我那陷阱大概是人為佈置的,不是野獸,也不是天災,是個藍標。”
“說起這個,我在路上,陪一個傷員等救援來時,他跟我說,那批被踢掉的人也在這個島上,專門布陷阱。他也是被佈置了陷阱。”
“所謂的,隱藏性陷阱?”
“應該是。”徐向言又補充,“第一個黃標我沒遇到,我猜,這個黃標大概也和他們有關係。”
司徒陽若有所思的點頭。
“我們的衣服和兵是一樣的,他們指不定就以為我們是那批擠掉他們的仇家,要把我們踢出比賽。”
這是李指導員沒有告訴參與任務的人的事情。
當初的檢測,那一開始就被踢出這第一個任務的二十多個兵,也在這個戰場上。
他們是有復活機會的。
踢下三個兵,復活一個人。
這支被拿來做為絆腳石的隊伍,最後復活的人不在少數。
所以說任何事情大抵都是公平的,只要你願意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上爬,終點在那兒,他自己不會長腳跑掉。
“說仇家太過頭了。”
“刀子嘴,豆腐心。”徐向言朝著司徒陽笑。
走在前面的喬殷回頭看兩個人,目光慢慢黯淡。
“啊——!”喬殷一聲尖叫。
鋪在地上的大網一瞬收起,被困在網裡的喬殷被吊起來,懸在了樹上。
兩棵這塊地方唯一的老樹,枯了枝椏,一地的落葉,攀纏在一起生長,彷彿連體。
司徒陽和徐向言上前去看解開繩子的方法。
繩子綁的非常複雜,在第一棵樹上還算是有活結和章法,到了第二棵樹便不知是怎麼打的結。大概是在陷阱沒被啟動前是有章法的,有人墜入之後一拉,便成了複雜的死結。
“拿刀砍斷吧。”
“不行,他被吊的太高,摔下來太冒險。”
徐向言目測那樹的高度,這時才發現這大概是百年老樹,每個枝椏都非常粗,整顆樹到了秋天落完葉子,卻依舊挺拔。
“要解開?”
“解開之後,然後順著繩子慢慢放下去。”
徐向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