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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起,已經無可改變,但是想到以後生生世世再與她無緣相見,怕的要命,便求問毒仙可有辦法改變天命。

毒仙說先死的那個人,如果死後不入殮,而是將屍身燒化成灰,與所思之人的貼身之物裝入一個瓦罐之中,便會成為孤魂野鬼,不能轉世投胎。等日後放入那人的陵墓之中,便可與之一起投胎轉世,再世為人。

我聽了毒仙的話,又無法忍耐對心兒的相思之念,便改了初衷,回到了京城,卻沒想到回來之時,正是心兒和影衣的大婚之期。”

他之前說到自己必死之時,語氣也一直平靜無波,說到這裡卻哽住了,半天才又澀然的說道:

“她和影衣在一起很幸福,看著她開心快樂,我也。。。也很高興,更加不忍心讓我的事情破壞了她的生活。我知道我不能再留在她的身邊,讓她看著我死去,只能讓她討厭我,忘了我,這樣將來我死了,她也不會太過傷心。更何況,以我情形,忽然猝死在逍遙王府,難免惹人懷疑,皇上耳目眾多,如果查出了我的死因,難免牽連到心兒。

於是我故意惹怒了心兒,向她請求來陪伴小姐,一來我還可以儘量堅持一段時間,來照顧小姐,再者做了罪奴,將來便是死了,別人只當我是被折磨至死,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他一直氣息虛弱,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後,喘息的更加厲害,緩了幾口氣以後又接著說:

“現在我怕是不行了,我別無他求,我只求小姐念在我們多年的主僕情分上,待我死後,不要讓人扔到亂墳崗裡,隨便埋了。求小姐將我燒了,放在瓦罐裡,我身上的衣服裡,縫著心兒給我的玉墜,把它和我的骨灰放在一起,埋在府裡的院角地下。

待到五年後,皇上會為自己以及親王修建陵寢,小姐到時候若是能重獲自由,便將我骨灰交給逍遙王府的如月,或者不能,我已經私下求瞭如月,他會來找小姐的,到時候,他會想辦法將我的骨灰藏到祭祀之物中,帶入王陵,等到心兒百年之後,我便可以陪伴她了。

無論怎樣,我求小姐日後能完成我的心願,只是不要讓心兒知道,我不想她為我難過。”

第70章

此時李琮瑄也不禁動容;多年未曾哭過的她,也溼了眼眶。想起慕晨軒當年大好年華,為了報答自己的恩情,忍心答應自己,去捨身侍人。當時不覺得如何;如今才發覺;自己對他實是難以割捨。

想起以往種種;心中大慟,衝口便要答應他的請求,淚光中卻發現堅持著說完話後慕晨軒已是氣息奄奄,微弱的暮色;透過窗紙灑在他俊美蒼白的臉上;顯得毫無生氣;伸手摸他額頭,一片涼溼,沒有一絲溫度。

一想到他要離開自己,李琮瑄只覺無法容忍,狠心哭道:“晨軒,你如何忍心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你若是死了,我立時將你葬了,讓你永生永世也見她不到。”

她說完後,再顧不得許多,趴在他身上放聲大哭,似要將這些年來的委屈怨氣全部都哭了出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天色已經全黑,她才抽抽噎噎的收了聲,驚覺慕晨軒的身體又開始顫抖了起來。想起蝠壽草之毒,陰寒極重的,晚上陰氣重時發作。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揹著自己,一個人在晚上受了多少苦。又想到他陪伴自己也有幾月,並沒見他有男子信事,之前她也未曾留意,直到今天,李琮心拿來男子月事的白巾子,她才醒悟,陰毒已經侵入他的五臟六腑,他這身子已經廢了。

見他哆嗦的越來越厲害,顯是痛苦到了極點,李琮瑄心疼不已,但是要讓他就此解脫了這苦處,離開自己,她卻萬萬不能。

朦朧中,見他伸手胡亂抓了一塊布巾,塞在口中咬住,她心裡明白他是怕痛苦中,無法自控,只要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便可立即毒發身亡。知道自己的一句話,讓他暫時放棄了死志,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春節期間,暫停國事,李琮心在家和影衣廝守了好幾天,連府門都沒有出,只覺平生從沒有過的平安喜樂。

節假一過,她記掛著慕晨軒之事,趁私下與皇上議事之機,看似隨意的提起了慕晨軒的事情,談起他日前的境遇極慘,念及曾經的情意,既然他已受到懲罰,懇請皇上能免了他的奴籍。

誰知皇上卻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口口聲聲宗制規矩,毫無鬆口之意。

李琮心無法,出得宮來,徑直去了李琮瑄舊府。給慕晨軒送去治療凍裂傷的藥膏。

守衛開了門,院子裡靜悄悄的,慕晨軒並未在院中。李琮心徑直進了李琮瑄的臥房,卻見李琮瑄還如上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