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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香氣裡混合著體、液的腥味,卻又是說不出的鮮活。

那晚他們洗完澡回家時,外面還下著雪。明天就是臘月二十九了,今年沒三十。地上的雪已經堆成厚厚的一層,踩上去咯吱咯吱的直響。而他倆也如這個冬天的落雪一般,都是沒經歷過世事打磨的年輕人。這一年的北方特別冷,那是曲靜深手上一整個冬都不會消去的凍瘡,也是景澤心裡對未來的迷茫與幻想。

第三十七章餃子記

第二天一大早曲靜深就開始忙活了,先是活面,然後是剁肉。景澤被聒的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把床折騰的咯吱咯吱響。曲靜深絲毫不覺,心想著肉剁碎點,調出來的餡子粘,好吃。景澤抱頭怒吼:“兔子!我操你大爺的!!!”

曲靜深聽見,手上一停,嘴角勾了抹笑,又繼續剁起來。景澤穿著內褲巴著臥室門威脅:“再弄這麼大動靜,我就操你~”

曲靜深不僅不停,手上反而又使上勁來,把刀使得“咔咔咔”的響。景澤覺得好笑,喲嗬,還長脾氣了。景澤也不顧自己正裸著,兩三步就走到曲靜深身後找事:“兔子,咱能輕點不,我都替這肉疼!”景澤漫不經心地摸著他的下巴,曲靜深側了側身子沒躲開,但手上的勁兒明顯的軟了。

景澤嘿嘿笑,也不嫌光著屁、股冷,反而更得寸進尺:“來,兔子,讓哥也剁剁,還沒弄過這玩意兒呢。”

曲靜深心想你不冷麼,要剁就剁唄。剛想起身讓給他地方呢,結果那貨倒會生法子,從身後握著他的手就開剁了,肉腥子嘭了曲靜深一臉。

景澤得意地說:“看沒,這才叫真爺們,瞅你那倆下子,跟貓撓癢似的…”靠,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嫌人剁肉用的力氣大。

曲靜深嘴角抽搐,他把自個冰涼的手趁景澤不注意,猛放到景澤肚子上,景澤“嗷”一聲放下菜刀屁顛屁顛地回房間穿衣服去了。嘴裡不停的唸叨:“操你大爺的操你大爺的!……”

曲靜深手上的勁又勻稱起來,他買的這肉不是太好,水多,越剁越不出數。以前他叔叔家過年,都是宰殺現成的,那肉別提多新鮮了。想到這兒,倒還真有點想念他們。

景澤這時穿好衣服出來,他走到小洗手間一邊撒尿一邊唸叨:“現在過年可真是越來越沒勁了,雞啊肉啊都吃膩了。”

曲靜深聽著這話心想著那是你,可不知多少普通百姓吃不上呢,他心裡又隱約有些開心,至少他覺得自己挺幸福的。景澤從洗手間出來就坐到曲靜深對面,二郎腿兒一翹就開始犯混。他拿著本子無聊的亂塗亂畫,那畫面的內容簡直不堪入目,隨便抽出一幅都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引人遐思。

景澤說:“兔~等天暖和了,找個電線杆子來上一炮~”他邊說著邊十分形象地畫了個倆小人,其中一個抱著電線杆撅著屁股,另一個小人就緊貼在他身上。他拿給曲靜深看,然後問道:“兔~他們幹啥呢,人家也要~”

曲靜深恨不得拿著刀直接解決了他,雖說年輕人精力旺盛,咱也不帶這樣的吧。曲靜深一把奪過本子,拿過筆就寫:“幫我剁剁白菜唄,我手腕都要斷了。”

景澤接到這任務覺得挺新鮮,往年他都是等著吃閒飯,哪做過這些事。就景老太太看這小兒子的嬌勁,他吃塊糖恨不得自己給他剝了糖紙,還得親自遞到嘴裡。

曲靜深騰了地方給他,他把肉收到盆子裡,心想著控控水再調。景澤接過刀就給了大白菜一下子,白菜被截成了兩段,在菜板上打著滾兒。曲靜深看著這一幕滿面黑線,他奪過菜刀把白菜切大致切了一下,又示範了一會,才教給景澤。

景澤自高自大慣了,還是按自己的老主意來,結果白菜濺的到處飛,等剁完,地下白花花的一大片全是白菜葉。曲靜深一看這情形趕忙把白菜收盆裡,然後去拿蔥。

等曲靜深洗好蔥出來,景澤已經擺好了架式,曲靜深推了幾下沒把他從那寶座上推開,索性不管他了。景澤吭哧吭哧剁了沒多大會,便悽慘大叫:“兔子,快來,哥眼睛疼!”

曲靜深心裡不單是沒心疼,反而幸災樂禍了一陣子,也算替那些浪費掉的白菜報了仇。他順手用溫水洗了條毛巾拿過去,景澤淚光閃閃地瞧著他,那張似男人又似大孩子的臉是那樣生動。雖有稜角,但卻不是男人的成熟。

曲靜深拿著毛巾輕手輕腳地幫他擦拭著,景澤嘴裡抱怨:“丫這什麼玩意兒,嗆勁直往眼裡衝!”

曲靜深心道可不是,蔥這東西平時吃的少,不會注意它的嗆勁兒。可切個七八根兒,要不側著身子,嗆的你淚能掉半天。如果換到以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