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一下子改變了它的格局,多惜啊!”

“你是記者,應當是清楚的。上級正在大力提倡發展旅遊產業,幸福柳的拆遷、改造,完全符合上級的意圖啊。”

“發展旅遊本身沒錯,可是這種發展以破壞資源、毀壞文物為代價,那就太不應該了吧!”

“沒這麼嚴重吧。”他說。

“柳鎮長,您也清楚,幸福柳是朱元璋的兒子朱橞所栽,歷史意義重大啊!”我陳述道。“還有,山上、山下,幾十戶居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裡,安居樂業,豐衣足食,強行讓他們搬遷,有悖民意啊!”

“記者先生……”

他剛喊出口,旁邊的臘梅又接上了一句:“鎮長啊,人家姓蘇。”

“哦,蘇記者。”他說。“這拆遷的大政方針,可不是鎮裡制定的。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幫助夏為宜做工作呀。”

我曾經在基層當過掛職副鎮長,瞭解房屋拆遷的大體程式,一針見血地指出:“柳鎮長,方針在上級,操辦在下級。這麼一個小山頭的規劃,恐怕是鎮上的問題吧。”

他可能意識到我比較難纏,逐漸也就失去了耐心:“蘇記者,主觀臆斷是代替不了客觀事實的。如果真是鎮上的問題,我何必費這番苦心呢?”

我意味深長地笑了:“是啊,柳鎮長的苦心我理解啊。”

他的眼裡閃起了不太友善的光芒:“儘管我不太理解蘇記者話裡的含義,但是我要強調的是,幸福柳的拆遷,符合上級領導的意圖,作為一級政府,我們鎮上來貫徹執行,沒有什麼過錯吧?”

我知道該攤牌了,於是說道:“幸福柳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文化遺產,這片柳林又是北京西北部的一塊天然氧吧,如果強行拆遷,讓媒體知道了,事情可就鬧大了呀。”

他卻輕蔑地笑道:“賣豆腐的都覺得自己的豆腐硬,擦皮鞋的都覺得自己的刷子棒。媒體,也是一種職業吧,它還能扭轉地球的運轉嗎?”

我回敬道:“鎮長您可別誤解了我的話意,我沒有誇大輿論監督的作用,只是想說明這個一個道理,一些容易引發民怨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做,否則將導致不良的社會效果啊。”

他抬起尖尖的下巴,傲氣十足地笑了:“蘇記者,你可不要將黨政幹部視為新聞外行啊,這不是上世紀了,你可以查一查,現今的公務員哪個沒有高深的教育背景?哪個沒有新聞的從業經歷?本人不才,曾經在宣傳部門當過三年的新聞幹事。”

既然這麼叫板,我也就當仁不讓了:“柳鎮長,本人雖是一介書生,卻在政府裡幹過一官半職,為官的諱忌我還是清楚的,如果故意對抗民眾,漠視輿論,上級領導能高興嗎?”

“呵呵,上頭千條線,下頭一根針。要解決問題,還得依靠基層啊。”他有點盛氣凌人。

隨之,他揮舞著胳膊強調道:“還有,涉及到拆遷,名堂是很多的,背景也是很複雜的,脫離了基層政權,不安定的因素誰來化解呢?”

他這是拿拆遷當中的黑勢力來嚇唬我。

我針鋒相對地說:“既然話都說了這個份上,柳鎮長,我也就只能這樣說了,這片柳林,關係到幾十戶群眾,這個酒店,還關係到一個傷痕累累的功臣。”

“那又怎麼樣!”

他等於下達了戰書。

正文 十九、記者團來了,不過是唬人的

戰火點燃了,我卻畏懼了。

我倒不是畏懼柳法孔這個小小的芝麻官,而是畏懼夏為宜。因為她並沒有讓我將關係鬧得這麼僵,只是讓我借用記者身份,做做柳法孔的工作,最多搞點小伎倆,敲山震虎,而我卻演變成了一場上山打虎,夏為宜為怎麼想呢?我擔憂啊!

當柳法孔氣急敗壞地離開後,我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夏為宜的房間。

我一進門就拼命向她檢討:“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她遞給我一聽“紅牛”,平靜地說:“擔事就不要怕事。男子漢就應當頂天立地。”

她的鼓舞令我感動。

這時,柳經義和臘梅也進來了。

這位傷殘戰友進門就拍我的肩膀:“過癮!說到我心裡去了!”

臘梅也瞪著我說:“解恨!咱怕他啥呀!”

柳經義動情地對我說:“蘇記者,老戰友,你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幸福柳嗎!我聽出來了,你是個有譜有項,有情有義的人。下一步,他們可能要來歪招狠招,你想怎麼辦,只要我們能做到的,全聽你的!”

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