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暈倒前聽到了他的笑聲,但我跟他沒接觸過幾次,他怎麼對我下的降頭?”我有點疑惑。
“那可未必,降頭這東西殺人於千里,只要降頭師弄到了你的血液、指甲、生日、衣物、毛髮,甚至是你站過地方的土都可以落降!”楊重寧說。
聽楊重寧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在山林裡的一幕,塞猜當時因為身體被楊重寧破功,導致飛頭反噬發了狂朝我襲來,咬走了我的頭髮,難道他自爆前的唸咒……我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你想到了什麼說出來聽聽。”楊重寧察覺到我的神態不對勁了。
我只好將這事說了一遍,楊重寧頓時臉色大變,說:“不會錯了,塞猜臨死前利用你的毛髮下了降頭!”
我一聽頓時躺倒在病床上懵了,怎麼也沒想到降頭這種事會降臨在我身上,而且我意識到了一個致命問題,下降者都有自己的獨門秘法,也只有下降者才能解。一般的解降師只能解普通的降頭,塞猜是最頂尖的降頭大師,他下的降頭自然只有他自己能解,可現在的問題是塞猜已經死了,我這降頭就無人可解了!
一想起飛機上那驚悚暈倒的一幕我就全身發抖。
“既然中了降頭住院就沒用了。王什麼軍把我徒弟背到道場去,我來想辦法。”楊重寧吩咐道。
“我不叫王什麼軍,我叫王衛軍!就知道心疼你徒弟,拿我當苦力使喚……。”王衛軍瞪了楊重寧一眼,這才氣呼呼的背起我出了病房。
我們回了道場,楊重寧在臥室裡踱來踱去,說:“姑且不說能不能解降,首先要搞清楚塞猜究竟下了什麼降頭,以及這種降頭到底對人有什麼傷害,塞猜下的降頭肯定不一般。找普通的降頭師怕是不行……。。”
這時候我想起以前阿四跟我們提過整個泰國有三個降頭大師,有一個就在曼谷叫拔達隆,於是我告訴了楊重寧,楊重寧當即決定去找拔達隆,他要先發動人脈關係將拔達隆的具體位置給打聽到。
楊重寧出去打探訊息後我躺在那跟具死屍似的沒了反應。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中了降頭。
“別想太多了,老楊怎麼說也挺厲害的,他一定有辦法的。”王衛軍安慰道。
我知道塞猜的降頭有多厲害,而且這降頭還是他臨死前對我下的,肯定不簡單。對於王衛軍不疼不癢的安慰,我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死似的,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
“你出去,我想靜靜。”我有氣無力的說。
“你不是有林婉了嗎,想靜靜幹什麼?靜靜是誰,漂亮嗎,胸大不?”王衛軍擠了擠眼說。
對於王衛軍的這種安慰方式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這才拍拍我的肩膀出去了。
楊重寧在泰國的人脈關係確實挺廣,也就是個把鐘頭左右就打聽到了拔達隆的下落,他在曼谷巴吞旺縣,讓人驚奇的是他並不隱藏在山裡,而是躲在地鐵隧道里!
引路人透過關係疏通了地鐵站的工作人員,把我們帶進地鐵隧道後,楊重寧給了他一筆錢他就匆匆離去了。
地鐵隧道深幽潮溼,如果不是地鐵出了問題,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我們進了隧道後,用手電照亮前行,時不時有老鼠躥過都能嚇一大跳。地鐵呼嘯而過,帶起一陣風吹的人站都站不穩,得虧王衛軍身材高大,揹著我倒是穩如磐石,只是走的很艱難。
“這尼瑪的降頭師個個都是奇葩,不是躲在深山老林就是躲在這種鬼都不來的地方。”王衛軍嘀咕道。
我現在對“降頭師”這個詞彙有種本能的恐懼感,光是塞猜一個人就把我們折磨的夠慘,這會又要見泰國三大降頭師之一的拔達隆,心中有些發慌,但願拔達隆別那麼邪性,也最好別跟他有什麼交集,問清楚是什麼降頭就走。
根據引路人先前的提示,拔達隆住在隧道的中段,由一個洞口可以通往他的住處,一個下水道!
王衛軍說這拔達隆難道是忍者神龜的粉絲。竟然跟那幾只變異烏龜住一樣的地方。
等到達隧道中段後楊重寧便開始四處找引路人說的洞口,很快我們就發現了一個被石頭檔著的洞口,移開洞口後我們便鑽了進去。
艱難爬行一陣後豁然開朗了起來,這是一個三通的位置,周圍有三條能容人貓腰進去的下水道。其中兩條還流出發黑的臭水,另外一條是乾涸的,但卻瀰漫著血腥和腐爛氣息,我們幾乎都想到是哪條了,於是毫不猶豫的貓腰進去了。
這條下水道里滿是死老鼠,幾乎都被吸乾血發臭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