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最想看到的託尼,我們商量了下就沒去打擾他,以免勾起他的傷心事,於是我給託尼發了條簡訊向他道別,託尼回覆了幾個字:謝謝,再見,我的兄弟。
託尼情緒仍舊不高,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字。但我知道這個泰國小子已經成了我們一生的兄弟,在泰國這個陌生國度,他是我們的牽掛和羈絆,也是我們在泰國最值得信賴的兄弟。
我們去了機場,在泰國經歷的一切終於結束了,我早盼著回去跟林婉見面了,這些天雖然偶有簡訊聯絡,但怎麼也比不上見面來的真切,一時間我心情有些激動。
飛機起飛了,望著雲層下逐漸變小的曼谷城市。我有些唏噓的閉上了眼睛,可能因為飛機上升的緣故我的心臟被壓迫的很難受,耳朵都產生了耳鳴,突然我的視線模糊了一下,好像看到的事物全都變成了血紅色。我眨了眨眼這才恢復了正常。
等飛機平穩後我憋了一泡尿去上了下廁所,洗手的時候又覺得眩暈的厲害,不能夠啊,怎麼還暈機了。
我使勁拍著腦袋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還是沒抗住,一下嘔吐了,嘔吐物散發著惡臭,非常噁心,我趕緊放水給衝了。
我感到心臟在劇烈跳動,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似的,我扶著牆面走出洗手間,大腦神經突然跟被針紮了一下似的,刺激的我縮了下,跟著眼睛看到的世界霎時成了血紅一片,飛機上的乘客五官在扭曲,變的猙獰無比,耳旁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只有耳鳴聲和心臟暴跳的聲響。
旋轉,這個紅色的世界在旋轉,我一下撐不住跪在了地上,空姐趕緊過來扶我,但我卻什麼也感覺不到了,突然,我的腦子裡響起了塞猜的奸笑聲,笑聲非常驚悚,忽遠忽近的在腦海裡徘徊,伴著奸笑聲我雙眼一翻,徹底失去了知覺。
☆、第76章 血咒絕降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醫院病房裡了,王衛軍就靠在椅子上流口水打瞌睡。
我口很渴,打算拿床頭櫃上的水壺,可伸手才發現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我吃力的去端水壺,一個不小心給打翻在地。
聲響驚醒了王衛軍,他趕緊過來扶我坐了起來,給我倒好水。
我喝了水才覺得舒服了一些,虛弱的問:“老王,回國了嗎?”
“回國?回你妹啊。還在泰國呢,這趟航班為了你飛回了曼谷,你在飛機上突然暈倒,空姐發現你心跳都沒了,急救了半天都不行,只好通知機長折返了,到了機場救護車直接就把你送進了急診室,搶救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救回來。”王衛軍說。
我斷片的記憶逐漸回來了,想起暈倒前視野所見的全是血色,還有塞猜在我腦子盤旋的奸笑聲,頓時讓人不寒而慄,我愣愣道:“這是怎麼了……。”
“我哪知道你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的狀態有多嚇人,兩隻眼睛充血,臉上的經絡全凸起來了,紅的嚇人,感覺像他媽要變異了似的,可等你搶救過來後,醫生給你做了全身檢查,但毛的問題也沒查出來。只說你失血過多貧血了,我就納悶了,你也不跟女人一樣每月流血,怎麼就失血過多貧血了,你也沒外傷啊。”王衛軍說。
我將暈倒時的所見所感告訴了王衛軍。王衛軍一聽也愣了,說:“這麼奇怪,暈倒前還聽到塞猜的笑聲,莫不是你被他的陰魂纏上了?”
塞猜臨死前那種狀態怨氣沖天挺嚇人的,可我是修道人士,按理說陰魂躲我都來不及了,還怎麼敢纏上我?
“你現在是老楊徒弟了,這事我已經通知他了,一會他就來了。”王衛軍說。
也就是他話音剛落沒多久,楊重寧便趕到了,揹著個藥箱,二話不說就坐在床頭給我把脈,只見他臉色越來越凝重,等把完脈想了很久才說:“體內陰陽二氣特別混亂,五臟六腑陰陽也全部顛倒,血氣執行緩慢,氣血特別虛,奇了。”
“你能說的通俗一點不?”王衛軍問。
“中醫上就是這麼說的沒法通俗說,硬要通俗說就是造血系統可能出了問題,導致嚴重貧血了。”楊重寧道。
“這不是跟泰國醫生說的一樣嗎?我還以為你有多神奇。”王衛軍不屑道。
楊重寧皺眉不語。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是本來就這樣還是突然這樣?”
“頭一次……。”於是我把在飛機上的反應說了一遍。
楊重甯越聽神色越凝重,跟著慢慢站起道:“你的狀態有點像是中了降頭!”
“啊?!”我和王衛軍同時發出了驚呼。
“如果是降頭那就只有是塞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