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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下既奉旨鎮臥河東,實處大金心腹重任,身系金、夏、宋三國安危,舉足間天下牽動,可不慎哉?為將帥者不惟有武略,亦須明大義,豈能為區區金帛而壞國事?近聞夏商於鎮內被擄,財貨盡失,已壞金夏榷場之計,復擅令夏主支應糧草,以壞金夏邊事,西京危急,而閣下自擾於鎮內,不能往援,此何愚矣!某為國家治軍政,按律已足斬不法之將帥,念閣下歷來隨軍征戰,頗立奇功,國家用人之際,不忍自誅虎將,猶可觀後效。若置罪不問,而閣下不能自省,則失某本意。此意拳拳布達,惟閣下慎思之,善治之,勿令上京君臣多增憂煩可矣。古有云,不可再,不可三,君其誡之!”

撒離喝本非通文之輩,拆書不得其旨,聞麾下僚屬逐一解讀,才滿身大汗淋漓而下,逾時不敢作聲,進軍澤州之舉,就此作罷。

楊再興哪裡曉得這般變故,猶在澤州府整治軍伍,細作

次稟報,撒離喝率騎步軍兩萬,已經進駐汾州,前鋒不過二百餘里,只礙於太行尚在澤州軍手中,不能擅渡,才拒之於汾州境內,眼下若非強攻太行關隘,定是繞道解州直取澤州,楊再興早停了南北貿易,大軍齊集,預備在撒離喝兵馬入澤州境內時,予以迎頭痛擊,而後兵發河東,打通與大夏的道路,再徐圖大計。

恰在這時,澤州也得到兀朮書,指責楊再興背盟,兀朮在書中道:“大金國不念閣下過往之罪,以二州治下數十萬子民付予閣下,今不謀善政,而欲以兵鋒相逼,豈大金無勇將於澤州乎?舍而不問者,謂閣下能改過,不復令老夫煩惱,豈可變本加厲哉?今大軍暫移開封府,候閣下行止,若仍妄自舉動,恐大軍到日,玉石俱毀,豈不悔之晚矣!”

楊再興得書大笑:“兀朮老賊,直如此欺我,諒完顏亮區區萬騎,也敢來澤州獻醜,只圖牢牢守住開封,已經是他僥倖,眼下卻不是老楊要與你為難,只是那撒離喝做事太絕,某不得不如此!若是那撒離喝強要來尋死,怨不得咱家!”遂整軍備戰,只待那撒離喝前來。

卻說那汪古部自被完顏亮逼退,羅彥也不思南下,反正土壕工事以南的汪古部諸族盡皆移至草原上了,再往南下也無用處。羅彥在草原上本有一個絕對無人可以替代的優勢,就是透過夏國對草原開展貿易,但眼下撒離喝封了榷場,阻斷道路,便讓羅彥束手無策,只得回過頭來,建設汪古部。此時不亦魯黑汗也嚐到東勝州中滋味,曉得住遠勝於穹廬,是以邀賀蘭可汗商議:“可汗來自漢人國中,必然曉得漢人居所如何修造,若克烈部也有東勝州那樣城池,何懼塔塔爾或金狗來犯?”此話與羅彥不謀而合,遂進言道:“大汗欲效漢人建城池民,有何難哉,只須徵集人手,取土燒磚,某家當與大汗籌劃!”

此時塔塔爾人元氣大傷,金人自顧不暇,無人來與克烈部為難,甚至忽圖刺遭遇塔塔爾部一敗之後,一時間也只得忍耐苦熬,不敢擅興兵馬再去尋仇,所以克烈部居然輕鬆徵集三萬族人,加上汪古部族人,開始燒治城磚,開挖城壕,立志建造克烈部的第一座城池,汪古部也可在此暫時棲身,以待收復故土。

此間戰事已了,嶽雷本待返回澤州,卻聞得撒離喝斷道,不敢擅動,羅彥卻趁便著嶽雷訓練汪古部兵馬,這番南下驅趕得三萬餘族人北上,居然讓汪古部湊出了近三千騎的“正規軍”出來,嶽雷閒來無事,也趁便就訓練這些蒙古漢子,畢竟馬是好馬,兵是好兵,訓練起來也開心,可惜的是隻會數句蒙語,不能與這些蒙古漢子多交流,否則還會多些朋友,但雙方共同之處在於,這些汪古部漢子多半在金人手中吃過苦頭,或者家小有喪於金人手中者,對金人切齒痛恨。但面對金人地精兵,單個強悍的蒙古漢子自然不是對手,便是在人數相若的情況下,金人兵甲嚴整,久經操練,蒙古人一般地要吃些虧。除非是在快速地運動戰中,裝甲可憐的蒙古人才可以憑藉遠超金人機動性,取得一些戰果,這也是蒙古人不會列陣作戰的一個原因。

眼下已經有了很大地不同,汪古部雖不如克烈部精銳那般在羅彥手下訓練得久,也暫時沒有足夠的鐵器來裝備出一支鐵旅,仍有基本的鐵器可以滿意兵器的需求,是以不再像往日,靠狼牙飛羽與金人戰鬥,這便需要掌握新武器與戰法了,汪古部再不是隻能捱打,不能還手之輩!嶽雷雖在潞州時不曾過多顯露武技,連練槍時也多半自行練習,眾軍皆不能得岳家軍竅要,何況嶽雷所學,結合了楊再興槍法,眼下已經登堂入室,哪裡還會輕易顯露?但訓練汪古部漢子時,卻有一個不得已處:草原上的漢子只敬服比自己強大地好漢,卻不管你出身如何。嶽雷無奈,只得不時與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