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相持,但此時的蒙古漢子們哪裡是嶽雷對手?長槍去了槍頭,步戰固然不能動搖嶽雷分毫,上了馬去,三五騎也不是嶽雷對手,長槍揮處,槍花怒放,中者無不落馬,這還只是木柄擊打,若是換上趁手地鐵槍,只怕肋骨能夠保得住平安的也不多!數次下來,蒙古漢子們等閒不敢提出和嶽雷交手,只怕狼狽不堪。
七月末時,撒離喝奉兀朮嚴令,雖不願從汾州撤軍,卻著人往夏國,商議奉還財貨事宜。
………【第一百九十八章 撒離喝還錢,嶽二爺現身。滅口!】………
月間,任得敬獲知訊息,道是撒離喝已經遣使來商談貨之事,大喜過望,來願望不高,只要撒喝不再苦苦相逼,撤去邊境上重兵,不再催問糧草,已經是意外之喜,豈料兀朮嚴令之下,竟然還肯歸還所擄去的財貨!李仁孝卻在宮中大是不解,詢問道:“兀朮此舉何解?莫非大金國已經今不如昔,不敢再對我大夏威逼,憑一紙書就肯退兵求和?”
任得敬雖是皇帝外公,也自恭敬,不敢逾越,小心應對道:“陛下,金人性如虎狼,豈是好相與的?此番得以如此輕易講和,大約不是北方起釁,就是南方不安,前者令我大夏兵馬出鎮大同府,大約便為此事,若不然,豈會這般輕易就歸還夏商財貨?”
李仁孝心舊透亮,雖然年紀尚小,但久在國中治事,哪裡還不曉得蹊蹺,自然知道任得敬近年頗積財貨,但貴為自己的親外公,便富於王候也是當得的,自然也不曾太介意,眼下聽任得敬說起軍國大事,仍不忘念及自家財貨,也不覺心下有些不屑,只不便宣之於外而已。於是問道:“西平公以為,金軍此番退卻,還會與我大夏起釁否?”
任得敬偷覷李仁孝,這年輕的皇帝畢竟未經歷大陣仗,此番邊界上,夏軍與金軍對峙,已經讓李仁孝數十日裡寢食難安,眼下金人雖退去,仍在惴惴不安,只怕大夏國在自己手中陷入戰火。大夏國土地貧瘠,又多荒漠,自來所產除了畜牧所出。糧食實在少得可憐。往往還須透過與金、宋榷場貿易取得必須的用品。如今軍事固不如金國,連生存所需要的財貨都掐在金人手中,自然不好過得很,早盼著與金人休兵,而與澤州榷場重開貿易,但這豈是自家定得了地,還不是全看兀朮臉色!如今雖得朝夕平安。還怕有些不踏實處,是以向任得敬問起。
任得敬曉得這病根,遂寬慰道:“陛下不必煩惱!如今克烈部不來與我大夏為難。兩邊貿易頗多。定是與金人起釁,這夥蠻夷豈是尋常?臣料那兀朮也必為此不得安生,何況大宋國實力強橫。只是迫處江南,一旦河北有變,豈無動靜?金國安危未定,南北俱非平安所在,大夏只要不擅起邊釁。料來那兀朮必不敢提兵問罪!”
任得敬這話,倒有七八分說到兀朮心上。只是兀朮遠在上京,並不曉得罷了。
任之才隨即奉旨,出使延安府,與金人交割,只是見到自家財貨,只得叫苦!其中箱籠猶在,車輛也不曾少,連拉車地駑馬也不差幾匹,惟有車中值錢的茶、絲、瓷器等物幾乎十去六七,餘下的不足四成,還多有破敗處,哪裡像初擄去時的模樣?這等物事拉回大夏去,只怕任得敬也不會滿意。但人在延安府,豈敢與金人爭是非?只合小心應承,求得平安攜貨返家便好。
撒離喝也頗有些惴惴不自安,畢竟兀朮嚴令,須盡返夏商財貨,只是其中近半已經賞賜了麾下將校,自家宮室裡也應用了不少,哪裡還得出來這許多,見任之才不曾計較,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只是延安府金軍中士卒還有不平者,以為這些財貨遲早都是大金口中之物,哪裡能夠就這麼便宜地還回去?其間免不了對任之才惡聲惡氣,任之才不敢作聲,只得忍氣吞聲返大夏而去,任得敬曉得詳細時,在西平公府中大聲咆哮:“這班金狗!遲早某家要上延安府討要,哪個敢少了某家一文!”
眼下西平公麾下不下於三萬兵馬,又平定了國中諸族叛亂,正是兵強馬壯之時,雖遠不及金人騎軍精銳,卻也有信心對延安府金人可堪一戰。
九月間,兀朮遣使至忽圖刺處,欲冊封忽圖刺為“大金蒙古國皇帝”,承認忽圖刺對草原的統治,以修兩國之好。忽圖刺豈會聽金使言語?遂在金帳外將來使斬殺殆盡,卻按金人書中之意,在金帳中稱帝,號令草原各部前往朝拜。凡現有可汗,一律封王,小部亦按金制封堇,小部首領則有百夫長、千夫長之職銜,於金帳所在處興建城池,欲與金國分庭抗禮。賀蘭可汗早有封號,也不須另求,享受的是與不亦魯黑汗同等待遇,不亦魯黑汗卻在帳中大怒,誓不受忽圖刺冊封,最後經再三勸說,才由古兒汗代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