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秋天冷笑,“娘娘不怪,王爺會怪。娘娘跟王爺母子兩個好容易冰釋前嫌,你這麼一來,你說你讓王爺怎麼想?咱們四人瞧著她,卻仍然讓她死了。王爺會想她是娘娘讓咱們殺的。那麼,王爺便定又要與娘娘翻臉。”
冬天咯咯一笑,道,“是啊夏天!他們兩個一翻臉。倒黴的還不是咱們這些下人。輕則咱們四人全部被殺。重則禍連家人。”
夏天聽她這麼一說,這才不情願的收了劍。
“我警告你,你別用死來威脅我,惹怒了我,我不會殺你,我讓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不出來!”夏天一邊收劍一邊警告蘇流水。
蘇流水怒起拍案,“我也警告你,你少拿你的劍出來說事!要殺我的孩子,我就跟他一屍兩命!落到你們手裡,左右不過是個死字!死我不怕,最好要拉四個墊背!”
夏天被她一喝,心中一惱。可卻只能咬牙憤憤的坐在一旁。春天趕緊去安慰夏天。秋天則把今兒的事兒寫上小本子。
蘇流水見著這般情況,心裡冷笑。她們還真把自個兒當成盤菜了。事兒不肯做不說,還竟在她的房裡這般無狀。
溫於意又不來她這兒,她在這府裡走一步都有她們四個跟著。這般倒卻也是有趣。
這會子見她們都坐下了,她便起身出門。見她一走,春天便上來攔她。“小姐要上哪兒去?”
蘇流水挑高眉毛,冷笑道,“你們不是說王爺不來我這兒麼?那我去他那兒成不成?”
春天聽她這麼一說,便往後退了一步。蘇流水開啟房門,穿庭過廊。身後的婢子們走路無聲。她心頭一陣煩燥,只轉個彎,遠遠便瞧見溫於意與花千樹正坐在悠然亭中對奕。
她見著花千樹,身子一頓。那日花千樹也在,她不知他是不是知道她的事兒。見她停住腳步,四大丫頭也跟著住了腳。
花千樹心不在焉的道,“六王,這事兒我總覺著透著古怪。怎麼好好的人跳了湖就沒了?那還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他苦思不得其解。“難道那湖裡有妖怪?專吃女人不吃男人?”
溫於意聽他這麼一說,面上不變,唇角卻隱著絲冰冷。“不是查過了麼?皇上都宣佈蘇流水歿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花千樹聽到這兒,眉毛一蹙。“我道六王對蘇流水最是愛護,可如今瞧起來,也不外如是!”
溫於意麵色一白。手下也停了。他道,“找也找了。若不是親眼所見,那倒還是會有幾分不信。可這一次,她卻是在我面前落水的。一個人在水下能呆多久?這事兒,由不得我不信。”他說到這兒,心中一苦。她人雖在他這兒。可他卻失去了她的友情。
她這麼一個固執的女子,若非她心之所願,她怎會願意與他一起?只怕她若非身懷有孕,此時她早就已經自盡而亡。想到這兒,他的心便一陣抽痛。便越發的不敢面對她了。
花千樹見他眸有淚光,這才緩緩的舒了口氣。“六王依然是六王。這事兒是千樹多想了。這事兒若非千樹無狀,她又怎會掉入湖中。這事兒,是千樹錯了。千樹從不認為千樹愛美人有什麼錯處。可原來這愛美人的習性,真的不好。會累得自個兒最心愛的那人死去。”說到這兒,他的虎目裡頭隱了層薄薄的淚水。
溫於意見著他這般模樣,心中一震。竟幾度想把那件事兒和盤拖出。可他卻不能不顧念母妃。
千樹最看不得美人受苦,更何況那個美人還是他最心愛的蘇流水!他心疼她,非要把她帶走,他又能怎麼辦?殺了他麼?
幾度猶豫,他終於還是住了嘴。
蘇流水隱在遠處,聽不見他們說話。她淡淡的瞧了眼夏天,道,“你去送信給王爺,說我有事兒找他。”
夏天心頭一怒,道,“我為什麼要去?”
“你是我婢子,自然就要聽我吩咐。”蘇流水怒道,眼見夏天還要說話,她便又道,“不要用清妃娘娘來壓我。她人在宮裡,要管我也不是現在!”
夏天面色漲得通紅,可卻到底還是服了軟。她怒氣衝衝的朝悠然亭而去。見著溫於意,便淡淡的福了個身。
溫於意一見是她,趕緊起身道,“什麼事兒?”
夏天冷冷的瞧了眼花千樹,怒氣衝衝的道。“夏天來找王爺,還能有什麼事兒!王爺請隨夏天來。”她說罷,掉頭就走。
她這話說得本就很有問題。一個婢子對王爺說話,竟那般無禮。倒讓花千樹不由的多瞧了她一眼。那一眼,卻倒把個花千樹瞧直了眼。
這夏天勝就勝在個子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