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麼?還瞧什麼瞧,立刻把酒拿出來。咱們還要趕路!”
小二見了他的刀,倒也不出聲。這便回去搬了壇未開封的青陽酒交到那人手裡。然後轉身離去。
那人隔著簾子把酒遞給蘇流水。這才招呼著他們起轎。
等他們一走,小二便撫著下頜思索起來。這女子為何這般熟悉?為何她要用一兩金子買他一罈酒?還有,那人說她是主子,可卻又對她甚是不敬。這倒卻是為何?
蘇流水開啟酒罈,將酒倒在溫於意的身上。溫於意便酒氣沖天。外頭的人聞見這般酒氣,眉毛微微一皺。
她嘴裡驚呼道,“王爺,您少喝點!這麼喝下去沒到家可就醉了。”接著轎子裡頭傳來人大口喝酒的聲音。
一行人回到六王府的時候,六王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禁軍的人扶著他都不由的蹙眉。
蘇流水被他們安置在了愜意閣。清妃派來的四個婢子,看來不怎麼說話,可蘇流水卻知道她們都有些武功。
這麼一閒下來,她便想到了仙兒。她眼睛一紅,她因著姣杏的事兒,對自個兒身邊的人總是留了一分心。哪兒知道仙兒卻在這時為她投了湖。
這番情意,卻是誰也比不上的。
在溫於意出現之前,清女梅日都會在她耳邊提醒。要她好好照顧他。若是他少了一根頭髮,她都要她填命。溫於意的身子確實是很弱。也沒個情由,便就這麼無故的暈倒了。
他這一暈倒,她便記起那青陽酒肆來。若是那小二還念著她以金抬酒價的情分,便會想起她是誰。就是想不起,只要他嘴裡傳出那麼些話來,這事兒便定能教溫行雲聽了去。他前後一思量,便也能猜著幾分。
他只要知道她沒死,便還會派人出來尋她。這番查證之下,要找到六王府是遲早的事兒。
她腹中尚有孩兒,所以她絕不能冒險離去。她的手,輕輕的撫著自個兒的小腹。
春天見她這般,便道,“小姐有了身子,王爺定會待小姐好的!只是王爺回府這麼些時日,為何竟不到小姐房裡來?”
夏天環胸抱劍,冷冷一哼,道,“若非小姐不得王爺歡心,便是小姐不待見王爺。小姐,您是屬於前者,還是屬於後者!”
她這話說得頗重。蘇流水答得不好,這話就該傳到清妃耳裡去了。蘇流水眉毛一皺,冷道,“怎麼?這事兒也輪得著你們來管麼?”
秋天沒有說話,卻只拿了個小本子邊記邊念道,“十月初一,小姐與王爺依舊未曾同房。夏天提及此事,小姐竟還冷言待之。”
冬天放下手中書冊,道,“許是人家跟王爺,根本就是清白的。此番王爺自然不敢再進她的房。”
“清白的?那倒卻是奇怪!娘娘又怎會犯那等錯誤!”夏天冷笑一聲,玩著劍穗子道,“看來,這事兒得跟清妃娘娘稟報。”
蘇流水聽她們四人竟同一口徑,心中微冷。她剪了一段秋菊,放到唇邊輕嗅。一會子後,她淡然的瞧著她們四人,道,“你們瞧見過婦人懷孕麼?”
春天怒斥,“咱們都是黃花閨女!又怎會懷孕!你休要汙衊咱們的清白!”
夏天蹙著眉毛,猛的拔出劍來對著蘇流水道,“你提及此事,到底是何居心?說!”
蘇流水見她們這番顏色,便只淡淡一笑。“你們沒懷孕,我卻倒是懷孕了。懷孕之人,前三月是忌諱房事的。這點兒小事兒你們都不知道麼?王爺是個知事的,自然不會到我房裡來。若是怕爺寂寞呢,不如我跟王爺進言,讓他把你們都收了房,可好?”
夏天冷笑一聲,劍便這麼抵在了她的頸間。“你別在這兒賣好!你真以為自個兒是王爺心愛的女人,咱們就不敢動你了?我告訴你,只要我不高興了,便能隨時殺了你!”
蘇流水本倒還是沒氣,聽她這麼一說,心頭一惱。見她和善,她們倒還欺到她頭上來了是吧?她不退反進,笑著冷道,“你殺。”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夏天雖是這麼說,可身子卻往後挪了挪。“主子說了,若你心有不軌,可以就地格殺!你道我會不會怕你?”
蘇流水唇角一勾,雙手平攤。“我說了,讓你殺。”她的聲音拔高了些。腳下也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逼近,“殺了我,便只管對王爺說是我自盡的!與你們無關!”
夏天見她目光炯炯,便冷笑一聲,真要去刺她。秋天冷道,“夏天,住手。”
夏天手下一停,嘴裡卻在怒罵。“住什麼手!你沒聽見她怎麼說麼?到時候咱們只要說她是自盡的,娘娘不會怪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