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完之後,還是轉身去打電話去了。這時候,秦天展又開口了,說道:“我現在比較有興趣的是,那個傢伙殺這小警察用的是什麼法子,用沾著陰咒的刀子割喉放血,這到底是做什麼。”
“拘魂咒。”吳正榮說道,“我猜是拘魂咒。”
“應該是跟魂魄有關的咒法。”這個時候,小安居然開口了,我們都驚了一下,連那邊打電話的蕭玉兒也轉過臉來看著小安,小安繼續說,“按說人死了就該有魂魄脫離身體,但我沒感覺到這小警察的魂魄,若是我能感覺到的話,他想要說什麼,我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要是換了以前,小安忽然說這種話,我估計會覺得她得了妄想症了。估畝歡劃。
但現在,我不敢小看她,她身上還帶著鬼紋呢,那鬼紋是個什麼樣的物件,連洛乾坤都說不清楚。
“對了!”秦天展一拍大腿,說道,“你們想想,那儺教的傢伙是怎麼攻擊的。”
“招鬼術。”我說道,“有這種說法麼?”
“圈子裡很少這麼說,但的確應該就是招鬼之術。”吳正榮撓了撓頭,甕聲甕氣地說,“用那些符紙、紙人來招鬼,這麼說,那貨很可能用紙人把小警察的魂給吸走了。”
“他如果沒有燒掉那紙人的話,那魂魄應該還未消散。”秦天展說道,“我們從發現到上來不過十幾秒,他應該沒有時間殺人後就燒掉符紙,所以,他必然是帶著符紙跳樓了,這個時候,符紙應該還在他身上,或者被警察發現,當成物證帶走了。
“要去找回來麼?”我說道。
“很難,”秦天展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分析這一情況而已,也不見得就是對的,何況,就算真的是這樣,我們也沒有理由去跟警察要屍體要物證,我們憑什麼?我們的團體剛剛建立起來,做事更加要小心,免得到時候給自己惹麻煩。”
“那你這些話等於沒說了。”我低聲說道。
“不是,我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覺得他們把符紙、屍體什麼的一股腦兒的都帶回去,對他們來說很可能是一場災難,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點兒神經過敏了。”
“那跟咱可無關了。”一直沒說話的林一忽然開了口,說道,“反正咱也不是聖母,不能啥都救啥都管啊,呵呵呵……”
林一心裡還是有氣,這個我清楚,所以乾脆無視了他,直接說道:“還是儘量查內蒙那邊的情況吧,能查到一點兒算一點兒……”
當天晚上,我們幾乎都沒睡,吳正榮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煩心事,一個人躲在樓下喝悶酒,說是幫我們看門,其實大半夜的就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而秦天展,是真的焦慮了,一個人在樓下守門,坐在最靠外頭的沙發上,狠狠的抽菸,一口接著一口。
小安在用電腦,應該是在調查網路上的資訊和看法,蕭玉兒一夜都在用各種方式和別人取得聯絡,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已經睡了。
至於林一,他在發呆,坐在沙發一側,時不時的撇我一眼,似乎對我還有怨氣。
我當時在房間裡溜達了一陣子,後來坐在沙發上用手機刷本市的微博訊息,本市有不少人說了關於“碎臉酒吧”有人跳樓的事情,但是警察對訊息封鎖很嚴密,大概沒有對任何人說明真相,都只是說有人情緒失控,醉酒墜樓之類的,而且還說那人還在搶救之中,並沒有死亡。
直到,凌晨三點多,忽然我翻到一名本市刑警隊小警員的微博。
我記得,當時我和小安幾乎是同時翻到那條微博的,我看那條微博的時候,被小安的一聲低低的驚叫嚇了一跳,後來我們一對視,就知道我們想的是同一件事了。
那個小警員發的微博就短短一句話:已經要嚇死了,剛拉回來的屍體,還沒解剖,半夜自己不見了。
直覺告訴我,失蹤的屍體絕對是今天這事件中兩具中的一具。
我們倆正嚇得大眼瞪小眼,忽然,樓下已經放下的卷閘門“嘭”的一聲撞響,我和小安同時一個激靈,站起來就往下走,其他沒睡的也同時跟著下樓,很快,除了已經完全喝醉的吳正榮之外,我們所有人都站在了門前,都做好了應戰準備,而外頭的撞擊聲,變得十分有節奏,就像是有人大聲敲門似的,但詢問是誰,卻無人應答。
秦天展和我互使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抬著卷閘門,同時狠狠拉了起來。
這時候,映入我們眼瞼的,是一個跪在地上的身影。
一具僵直的半跪在我們店門口,正是那名警察,他依舊瞪著眼,脖勁處依舊帶著觸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