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存在,所佈的種種暗手,全是有針對而來,令他剛一踏入建康,就陷入到四面楚歌的不利窘境當中。
“越石兄,你方才還口口聲聲忠於陛下,卻不會連陛下的旨意都不遵罷?”
劉琨正暗暗轉動著念頭,王導的催促聲已在耳邊響起,這讓他意識到,白蕩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自已被逼上了懸崖,同時,扼幕府山兵壓郗鑑與吳姓的計劃也宣告流產,除非以武力強來!
但使用武力顯非上策,政治層面的事,還是以政治手段解決較為妥當,否則將會引發江東士民的齊聲反抗。
劉琨暗暗嘆了口氣,卻微笑道:“諸位所言皆有道道,既如此,老夫駐於白蕩湖有何不可?”(未完待續。)
第一九四章 拜為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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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琨的應下,使每個人的目中均是或多或少的現出了一縷喜色,他們雖說傾向於雲峰,這是雲峰手段驚人而且力量強大,其實更樂於見到的,還是雲峰與劉琨兩敗俱傷,天下、朝庭間維持現狀,這才是最好的局面。
慕容廆卻接過劉琨的話頭,向南頓王宗重重一拱手:“朝庭的意思老夫明白,無非是挑撥我軍與秦王生出衝突,以從中取利!哼!可別把天下人當了傻子!”說著,又銳目一掃眾人,繼續道:“老夫有密旨在手,奉召入京,合理合法,本已選定駐於幕府山下,即使就地紮營也無人能說上半個不是!但越石兄為人敦厚,忠於主上,出於大局考慮,是以甘冒與秦王產生衝突的危險,應了朝庭的無理要求,可老夫有句話不吐不快,請老殿下轉奏主上!
秦王雖是勢大,篡逆之心世人皆知,我鮮卑鐵騎卻不懼他,願為主上效犬馬之勞,這營地,扎於白蕩湖畔本無不可,但該處地域狹小,如何能駐得下四萬步騎?因此,老夫只提一個要求,分部分兵力駐於石頭城,若是主上應允,今日就進駐白蕩湖!”
石頭城自從王敦敗亡之後,被司馬氏控制,只是兵力稀少,只有三千軍,沒辦法,司馬紹兵力有限,他必須要屯重兵於宮城,石頭城難免會有所偏頗。
聽著慕容廆的這一番義憤之辭,重臣們不由面面相覦,他們於一瞬間就明白了劉琨的把戲。劉琨唱紅臉。慕容廆黑臉。二人一喝一和,配合默契,如果劉琨解決不了的事情,便由慕容廆出面,全天下人都知道鮮卑人野蠻未開化,逼急了,真有可能做些瘋狂的事情出來。
這使他們由輕易佔了上風而來的一絲輕視之心頓時不翼而飛,重新審視起了這個人。想想也是,一個能假借段匹磾之手詐死脫離旋渦,並隱忍五年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吃癟?這不,經慕容廆之口向朝庭討要石頭城,就是劉琨作出的反擊。
或許是明白不可能阻擋劉琨取得石頭城,也可能出於其他方面的考慮,沒有一個人出言反對,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南頓王宗。
南頓王宗眉頭一皺,為難道:“這個。。。。石頭城的重要性大將軍不是不知。孤也不能做主,需要請示主上。要不。。。。咱們分頭行事,越石兄領著軍卒前往白蕩湖紮營,孤往宮裡走一遭,取來陛下意旨,命石頭城守軍撤出,如此可不耽擱時間,如何?”
劉琨略一沉吟,點點頭道:“有勞老殿下了,今日雜事煩多,老夫明日入宮拜見主上!”說著,又向眾人拱了拱手:“諸位前來相迎,老夫不勝感激,這裡多謝了,咱們之間或許存有誤會,但隨著諸位對老夫瞭解的日漸加深,想必定然能把誤會釋去,好了,今日不留諸位,改日老夫再設宴相邀,還望勿要推辭。”
其實這一干重臣就是來看看慕容廆是何許樣人,並以主動來探表明自已於心無懼,雖說劉琨的出現令他們頗為吃驚,但也算達到目的,於是就著劉琨的逐客令紛紛告辭,但每個人都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棋局已經佈下,秦王會如何落子呢?他們拭目以待。
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慕容廆現出了一絲擔憂,轉頭問道:“越石兄,如今形勢對你甚為不利,恐怕這在下都之前根本不曾料想,不知可有對策?”
事實上,劉琨正在做一個兩難的選擇,當即反問道:“老夫於廣陵所頒各項法令大體上類似於秦王,效果你也見到了,僅一年時間,已盡收軍民之心,甚至使其為老夫效死也不算難,不過,卻有一個弊端,會傷及士人的利益。在廣陵那個地方,民不過數萬,僅有的幾個士人可不做計較,但建康不同,士族雲集,若是老夫再頒類似於廣陵的法令,恐怕士人會群起而抗之,這又引來另一個問題,如果照顧了士人,又會傷到百姓,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