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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部分

使其心向秦王,奕落瑰兄對此有何見解?”

慕容廆尋思片刻,緩緩道:“這天下,說到底還是士人的天下,庶人無兵無權,縱有不滿也只能忍著受著,越石兄初來乍到,士人皆對你心存警惕,而同時,秦王內修仁政,外修武備,秦國日逐強盛,一旦向石勒發起進攻,很可能三五年間盡掠其地,換句話說,越石兄只有三五年的時間作準備,因此,取得士人支援為當務之急,百姓那裡,可暫時放下,待將來天下一統之後再作補償便是!”

“哎~~”劉琨無奈的嘆了口氣,苦笑道:“可恨江東上下皆憎恨石勒,否則聯石抗秦亦不失為一條妙策,可惜啊,與石勒聯手只能放心裡想想,卻不能提上案頭!”

慕容廆也是深有同感,但與石勒聯兵是個禁區,任何人都不敢輕易涉足,要怪,只能怪當年石勒下手太狠了,尤其是苦縣一役,屠殺東海王越一脈十餘萬人,與轉投司馬睿的東海王越舊部結下了不死深仇,斷沒有和解的可能!

慕容廆跟著唏噓了一陣之後,又道:“目前建康兵力嚴重不足,招降收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幽州在與石勒作戰,兵力暫時也沒法騰過來,依廆之見,在元真來建康領罪之後,不如棄守洛陽,遷洛陽守軍來建康,如此一來,越石兄手上可握有十萬左右的兵力,無論是威懾江東大族,還是與秦王作戰,都是大有益處,最好能在秦王回返前調集兵力,將其誘上岸設伏殲之,以十萬軍,只須計劃周密,佈置妥當,當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越石兄以為如何?”

“不錯!”劉琨目中精光一現,一口應道:“洛陽那地方雖是三朝帝都,河洛表裡,土地豐饒,卻四面受敵,城垣殘破,丁口稀少。秦軍東進,洛陽首當其衝,這也是石勒不攻洛陽反來攻我幽州的緣由,與其白為石勒賣命,真不如棄城而去,任由秦王與石勒兩相爭奪。

至於設伏圍殲,還得看天意如何,如果秦王早早回返,那也無法可想,這事不受你我掌控,一切,還得以軾兄之罪處斬令郎之後才能再做考慮。

好了,倒是現今天氣炎熱,將士們自昨夜起未得休整,已是現出了疲態,奕落瑰兄請立刻下令,趕向白蕩湖紮下營寨,石頭城卻是不用擔心,司馬紹必然會雙上奉上。”

慕容廆點了點頭,轉身大喝:“傳令,全軍繞建康而過,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城,違令者斬!”

命令一層層傳達下去,四萬人馬緩緩開動,向著白蕩湖行進。

而南頓王宗一回到宮城,趕緊把事實如實向司馬紹詳盡道出,司馬紹也是震驚不已,他與其他人一樣,都沒料到幕後人物竟然是劉琨!

“陛下,陛下!劉琨索要石頭城一事請速作批覆。”見著司馬紹一幅目瞪口呆的模樣,南頓王宗開聲提醒。

“這個。。。。”司馬紹遲疑道:“石頭城乃拱衛宮城重要屏障,好不容易在王敦敗忘之後才取了回來,怎能輕易交給他人?”

南頓王宗勸道:“陛下,請聽老臣一言,石頭城雖是重要,但劉琨目前勢弱,他日秦王回返,未必會是秦王對手,許他堅城,可以增加與秦王對抗的本錢,何況慕容廆已放出狠話,如果不允他入石頭城,他就會回返幕府山駐紮,鮮卑人粗野,到時真有可能做的出來,他如果不扎於白蕩湖,又如何與秦王生出衝突?而且在當今形勢不明之下,老臣敢斷言,劉琨絕不敢如王敦般舉兵作反!既然如此,陛下為何捨不得一座石頭城?”

司馬紹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但心裡仍有一絲不捨,好半天,才勉強道:“也罷,朕籤一道手令,皇叔你跑一趟,把守軍遷回宮城!”

“陛下英明!”南頓王宗施了一禮,又繼續道:“老臣觀劉琨能於秦王前腳剛走,他便後腳趕來,可見為此次入京必然謀劃已久,當為執掌中樞而來,陛下不妨作個順水人情,許他以丞相、錄尚書事,為他正名。”

“嗯?”司馬紹面色一沉,不悅道:“自古以來,人臣行大逆之舉皆是得授丞相與大將軍,既然已經許了慕容廆為大將軍,丞相又豈能輕授予劉琨?這樣罷,可讓他錄尚書六條事。”

錄尚書事的地位高於尚書令,而錄尚書六條事限制了一部分錄尚書事的權力,地位與尚書令相當,由此看來,司馬紹對劉琨的警惕心還是挺強的。

南頓王宗再次勸道:“陛下,如果不給劉琨充足的名份,他如何能放手與秦王為敵?若是放不開手腳,召他入京又有何意義?如今我晉室已至生死存亡關頭,只有均衡雙方勢力,使其兩敗俱傷,或才有一線生機啊,請陛下匆要捨不得一區區官職。”

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