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回。泓安,像我們這樣的人家,若想出人頭地,也只有這樣的機會了。想想你叔父當年在紹雲受的那些委屈,你應該知道這番進了貢院的大門,定要打起精神來,把你這十幾年所學之才,盡數的發揮出來。嬸孃相信你必能高中。”
“侄兒謝嬸孃。”泓安被柳雪濤說的有些熱血澎湃,忙又躬身給柳雪濤行禮:“侄兒定不負嬸孃所望。”
柳雪濤便抬頭吩咐紫燕:“你出去,跟少爺的石硯說,叫他好生送泓安進貢院。”
紫燕答應著,命人拿了泓安用的東西帶著他出去了。
泓寧在一旁站了許久,此時方上前來攙扶著柳雪濤的手臂問道:“孃親,您沒事兒吧?”
柳雪濤搖搖頭,說道:“沒事兒。你大哥參加科考了。你呢?有什麼想法麼?”
泓寧點點頭,說道:“娘,兒子想過了,兒子願意進宮去,給二皇子做伴讀。”
柳雪濤皺眉,扭頭看著自己身邊這個七歲的孩子,問道:“為什麼?”
泓寧卻一點也不著慌,很是淡定的答道:“這是兒子必須要做的。早晚都一樣,還不如早些去,也好趁著小,可以多學習一些外邊學不到的東西。”
柳雪濤苦澀一笑,嘆道:“唉!我們的修遠也成了大孩子了。”
……
盧峻熙是從李廣源的別院了直接去的貢院,頭一天晚上皇上和李廣源二人興致極高,拉著盧峻熙果然來了個不醉不休。盧峻熙沒有辦法,心裡也清楚皇上是故意的不讓他回家,也只好敞開了喝,果然喝了個酩酊大醉。
一早從李廣源的別院出來,他便吩咐自己的隨身小廝立刻回家去給夫人報信,而他自己則捏著微痛的腦袋坐了李廣源為他準備的一頂轎子直接奔了貢院。
盧峻熙原本想著晚上回去之後,自少不了要甜言蜜語哄雪濤開心,不了一進門卻是柳雪濤帶著丫頭們親自迎至門口,體貼備至噓寒問暖。還準備了豐盛的飯菜。一時間盧峻熙的心裡簡直比吃了蜜還甜。待到入座之後,柳雪濤屏退了丫頭們,親自執著酒壺為他倒酒時,盧峻熙抬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怎敢勞煩夫人親自動手?”
柳雪濤方一撇嘴,把手裡的酒壺往桌子上一放,生氣的說道:“盧大人您還有什麼不敢的?”
盧峻熙方知道前面的那些客套無非是她發火之前的一點端倪罷了,於是忙上前摟住她,面做悽慘之狀,嘆道:“夫人,昨晚為夫被皇上和李東濯給灌慘了!我都吐了三回,他們倆還拉著我喝……夫人,你可有什麼辦法替為夫找回這一場來啊?”
柳雪濤聽了這話,頓時一肚子的火氣都煙消雲散,只生氣的啐道:“呸!活該!他們勸你你就喝麼?你不會拒絕啊?”
盧峻熙繼續哭咧咧的嘆息:“他可是皇上啊,君命難為,夫人你讓為夫怎麼拒絕啊?”之後,又咬牙切齒的說道:“主要是那個李東濯,一杯一杯的拉著我喝,好像我不喝他的酒就是不給皇上面子似的。皇上啊!夫人,為夫可不敢得罪,這玩意哪天皇上一不高興又把哪家大臣家的千金送進咱們家的門來,你說我這不是給你添堵麼?所以呢,為了夫人能夠心情好,天天都高興,我也只好犧牲一下,痛快兒的喝了。”
柳雪濤聽他這麼多話,心裡頓時又有了氣,轉身來抬手捏了他的兩隻耳朵,低聲啐道:“分明是你們男人在外邊喝酒,偏生又車上我們女人做什麼?我只聽說皇上高興了會賞人,卻沒聽說皇上不高興了還會賞人。”
“夫人,夫人,別捏,疼啊……”盧峻熙說著,一頭抵進了她的懷裡,伸手摟住她的腰一直把她壓倒在榻上,在她的耳邊肩窩裡得意的蹭夠了,方呵呵的笑道:“唉!如今滿朝文武連皇上都知道本大人這懼內的毛病了。昨晚上皇上還警告我,說我若是不忠心耿耿的為他辦事兒,他就賜給我十房小妾,還專撿有頭有臉的朝中大臣的女兒賜,到時候讓我有家不能回,有苦無處訴。夫人,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柳雪濤很是邪惡的笑了笑,拍拍盧峻熙的後腦,安慰道:“沒關係,盧大人你之前交代過妾身了,等偏房小妾什麼的一進門,妾身就按照你的吩咐直接賣去青樓妓院,價錢麼,你放心,妾身經商多年,肯定會賣不低的。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大不了再打你幾十板子罷了。就算是打得再重些,相信大人你身懷絕世武功,也自有妙計應對的。”
盧峻熙啊哦一聲咬住她的唇,心裡苦苦的叫道:“為毛娶了這麼狠絕的一個女人啊!”
柳雪濤躲著他的糾纏,嘴裡還喋喋不休的說著,而他卻不再聽她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