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源點頭笑道:“皇上,以微臣看來,盧大人的功夫並不低於風天揚多少呢。”
英宗皇帝益發來了興致,高興地問道:“哦?那東濯可看得出這盧峻熙的功夫承何派?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若是盧峻熙贏了,朕便輸給你一樣東西。若是盧峻熙輸了呢……你便輸給朕一件事情,如何?”
李廣源搖頭:“回皇上,臣也看不出他這功夫師承何派,只是覺得見所未見,所以猜測著其中大有玄機啊。至於打賭麼,微臣怎麼敢跟皇上打賭。皇上乃真龍天子,皇上說他們倆誰贏,自然誰就會贏的。”
皇上未免有些敗興,搖頭道:“切!東濯,你什麼都好,就是少了盧峻熙身上的那股傲氣。”
李廣源忙躬身笑道:“是,是,皇上教訓的是。”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卻越發陪著小心,皇上不再理他,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涼亭外已經打得天昏地暗的兩個人,嘴角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
盧峻熙這次自然是用出了十分的力氣,他決不能在今晚輸給這個風天揚,否則的話,皇上定然會給自己安一個私通康王的罪過。只有贏了,才有解釋的機會,輸了,恐怕什麼都說不清楚了。
英宗皇帝見外邊越打越激烈,二人都怕是傷著皇上,所以一邊打一邊往遠處躲,不知不覺的已經遠離了這座小涼亭七八丈之外。皇上卻看得真是帶勁兒,便忍不住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踱步跟出去觀戰。李廣源心裡也有些沒底,忙緊緊相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保護皇上。別說二人失手,就是他們打架的功夫隨便弄起一個小石子小樹枝什麼的飛過來砸到了皇上,那也是死罪啊。
盧峻熙和風天揚打了足足兩個時辰,終於在天昏地暗風起雲湧之時停了下來。
是風天揚飛身向後,落地孩子後看了看自己左臂處破損的衣衫,衝著對方一拱手,冷聲說道:“你贏了。”
盧峻熙放從那邊的花木叢中款款而出,對著風天揚拱了拱手,微笑道:“承認,承認。”
英宗皇帝拍著手上前來,對風天揚擺了擺手,黑衣人便立刻閃入花木之中再也不見。盧峻熙方上前來躬身道:“皇上,臣無意欺君,請皇上恕罪。”
英宗皇帝哈哈的笑著,親手拉起盧峻熙,笑道:“你當然沒有欺君,只是你給朕的這個驚喜真是太大了。朕只知道你才華橫溢,卻想不到你還是一個武功高手。年紀輕輕地便有這番本事,你是如何做到的,恩?”
盧峻熙忙躬身回道:“是臣的母親怕臣身體單薄,有一次又偶然有個窮酸道士攔住了我母親的馬車,問她乞討銀錢,我母親見他雖然窮困潦倒但卻身體強健,便勸他去我們家莊子上耕種,也好自食其力,免得受那些風寒之苦。可那道士卻說讓他種田耕地是大材小用,他說他是得道之士。我母親不與他爭辯,只給了他幾兩銀子就走了。可後來那道士卻找上我們家去,說要教我強身壯體之術。我母親自然不許,怕他是歹人把我帶走。但我卻很好奇,便偷偷地跟他學了幾年。後來那道士年老病故,臣便把他葬了。他留了一套武功心法給臣,臣自己虔心苦練,所以才有今日之功。”
英宗皇帝點點頭,拍了拍盧峻熙的肩膀,笑道:“恩,都說自古英雄出磨礪。看來這話真是不假。東濯,有酒麼?今晚我們應該好好地喝一杯。”
李廣源忙道:“有,臣這裡有藏了十八年的紹興老酒。”
英宗皇帝一挑眉,看了李廣源一眼,笑道:“哦?好!那今晚我們君臣就不醉不歸!”
……
明日是貢院開考的日子,泓安要進考場參加這次的恩科。所以他今晚很是緊張,原本是等著盧峻熙回來好好地叮囑他一番的,不想他這位少年老成的叔父卻是一夜未歸。
第二日清早,泓安天不亮就過來給柳雪濤請安,然後要帶著說需之物進貢院去。
柳雪濤一夜未眠,眼皮底下出現了淡淡的青色,自從嫁給盧峻熙以來,出了那年柳雪濤一個人去莊子上收地租外,二人從未分開睡過。盧峻熙不聲不響的整夜不歸還是頭一回。
泓安進門來給柳雪濤躬身請安:“侄兒請嬸孃早安。”
柳雪濤點點頭,說道:“今日進貢院,你可要把文章仔細的做,也蟾宮折桂,好報你孃親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的養育之恩。”
泓安忙躬身回道:“是,侄兒謹記嬸孃的教誨。”
柳雪濤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泓安的跟前,問道:“用的東西都打點好了麼?”
泓安忙回:“準備好了。”
“這春闈恩科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