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扈從騎士團的權利,那奧古斯都便當然需要給他們提供庇護的旗號,全部安置在阿爾弗雷德城堡外的寬闊草坪上,擾亂了阿爾弗雷德的一切正常秩序,也讓阿爾弗雷德領地空前的緊張,說是人人自危,並不過分。
……
就站在他城堡2樓的走廊上,俯視他城堡前各種各樣的臨時帳篷,奧古斯都眼神空洞——他很清楚,這樣的恐怖氛圍長時間持續下去,遲早阿爾弗勒德會在沉默中爆發,他也很可能在沒等到克里斯多夫滅亡之前,便迎來他僕人們的絕望怒吼。
那時候可就不是他的獨裁手腕能夠鎮壓得下了。
毫無疑問,這種處境很艱難,跟最初他面臨的絕望處境不同,那時是精神上的瀕臨崩潰,而這時則是心理上的磅礴壓力。
可儘管如此,他依然不能輕舉妄動,不僅僅是因為跛腳的阿爾弗雷德不具備決定性的進攻能力,關鍵是克里斯多夫背後的那隻手讓他必須忌憚。
他抬頭,仰望阿爾弗雷德城堡天空的烏雲,抓著城堡護欄的手悄然握緊,直到青筋泛出。
寒冬已經過去,春天卻還沒到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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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章寫了4個版本,從早上開始寫,挑來挑去還是覺得這個版本最有緊張感……nnd,過度章節確實難寫啊。
第一百零四章固執的兄妹
馬歇爾男爵大大咧咧的跟奧古斯都講述那一夜他莊園遭遇的襲擊情況,他的坐姿很奇特,可能是傷勢緣故,跟他魁梧彪悍身軀上纏著的白紗布交替映襯,構成一個很滑稽的畫面,可他絲毫不覺,就這樣坐在奧古斯都對面,像是在敘說別人遭遇的慘況,他幾句概述便將那一夜的經過描繪了出來,不過當然不能指望他描述的多有立體感,馬歇爾也完全沒掩飾他語言侏儒的形象,然後等他講述完他家族的遭遇,馬歇爾迎著奧古斯都的陰沉臉色,豪放笑道,大人,您不用費心,就是死了個繼承人嘛,我雖然受了傷,但好歹沒影響到繁殖能力,相信我,死一個我還能創造起碼十個出來,前提是您得儘快讓您的僕人富裕起來啊。
像是他唯一的繼承人根本是揀來的,豈止是輕描淡寫。
奧古斯都勉強微笑,他一直對這個粗糙豪邁的男爵有著相當程度的好感,不僅僅是因為後者為他解決了尼羅河的難題,關鍵是像這個時候馬歇爾男爵表現出來的智慧與諒解,讓習慣了應付那些奸詐僕人哭訴哀求的奧古斯都感覺相當輕鬆,儘管他很清楚這種輕鬆下的沉重全部都揹負在對面男人的身上。
他了解完馬歇爾家族遭遇的慘況,考慮片刻,便起身拍了拍這個彪悍男人的肩,笑道:“放心吧男爵,那個時候你隨便擁有多少女人都是由你決定的事情,財務狀況不會成為你的負擔,哪怕你想包養神聖帝國內某家族名貴的金絲雀,都不是問題。”
“神聖帝國的金絲雀嗎?”馬歇爾男爵哈哈大笑:“真期待那一天儘快到來啊。”
奧古斯都微笑,會的,頓了頓又補充道:“不會太久。”
魁梧身軀下有顆玲瓏心的馬歇爾知道他的大人接下來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很自覺的起身道別,拖著他受傷的一條腿,他一瘸一拐走向門口,實在是悲涼而滑稽,隨後,就在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甕聲道:“我有個請求,希望大人您能滿足。”
奧古斯都疑惑看向背影高大的馬歇爾。
再沒有張狂大笑的馬歇爾平靜道:“如果有可能,我想親手割下克里斯多夫的頭顱,用他的頭顱盛滿他的鮮血,點綴阿爾弗雷德的慶功宴。”
怎麼可能漠視他唯一繼承人的死亡。
……
送走馬歇爾男爵,奧古斯都獨自坐在他的私人書房艱難調整他的情緒,他一遍遍暗示憤怒與焦躁是人類最大的原罪,也是影響判斷力的最終源泉,終於在深呼吸後平靜許多——然後右手無意識在書桌上輕輕敲擊,他皺眉分析著克里斯多夫目前的真正處境,以及克里斯多夫背後的那隻手究竟在打著怎樣的主意,他沉默進行自我推斷,辯證;一直持續有將近半個小時,再次意識到他完全沒辦法僅憑猜測得出結論後,他才又一次放棄他的謀劃。
實力終究是決定結局的命運之手。
奧古斯都想著克里斯多夫那裡他看不到的手,再想著阿爾伯特引領他走上騎士道路時所說的那些話,他知道,他沒有時間再去猶豫了。
他起身,走回他和伊麗莎白的共同書房,中間在走廊上停留片刻,又看了會城堡前紛亂的避難帳篷,他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