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你可以自己交出來,也可以選擇讓我搜身。”
“你敢碰我一下試試看!”她彎下腰,從靴子裡抽出那把小刀。
“聰明人絕不會騙自己,公主。你是無法再自我的指間溜走的。”
她會。她必須。
“想想上一次的後果。”
她沒有答腔。她一眨也不眨的瞪著他。
“你真的想惹我生氣?”
“意思是我又有可能會被扔到床上了?”她譏諷。
“意思是你可能會挨屁股。”
丹雅詛咒著,並氣呼呼的把刀子甩放在他平伸的手掌上。
“這是最後的一把?”
“沒錯。”
但他只是瞪進她的眼中。
“是最後一把了!”丹雅大叫。
他依舊只是瞪著她,於是她知道他是在考慮是否要搜她的身以確定一下。她不怪他的不信任她,但當他終於點了點頭,她幾乎無法控制住她胸中的怒氣。他的點頭並不是終於相信她的話,而是他寧可不碰她!僅僅在上個星期,這個惡魔眼會用上任何芝麻的藉口好碰她,如今他已厭惡她厭惡到寧可冒險相信她的身上已再無刀械,也不願碰她的身子!
誰稀罕他碰!她才高興他的不碰呢!丹雅轉身朝房門走過去。
迪凡嘆息。“別逼我,丹雅。”
她停了下來。他的語氣居然是忍耐的。難道她再也無法激怒他了?“我只是要回房洗個澡,換件衣服,然後下樓去弄些吃的——或是你準備連夜離開?”
“你可以到我們下塌的客棧梳洗、吃飯。那兒有房間——”
“謝謝,我比較習慣使用自己的房間。便你沒必要在敝店受委屈,你可以明天再來接我。”
“夠了!”
“哇,我不會是終於把你惹火了吧?喔,當然沒有,是不?我還站著呢?是不?”她可以看出他一點也不喜歡她的提醒,但他的自制力十分驚人。他甚至沒有朝她跨近一步。
“這一切全是為了桑德,”他的聲音冷硬得鋼鐵。“他希望他能在死前看著你返國正位,而你的拖延很可能會使他含憾而終。果若發生這樣的事,塔堤安娜,你將會見識到我真正生氣的樣子。”
“桑德是何許人物?”
“我們這二十年來的國王。”
“但你不是說瓦西里——”
“由於他臥病在床,而且已病入膏盲,他便把王位傳給他的獨生子,並命我們前來找尋你。”
丹雅翻翻眼珠。“我看你們還是把這整個故事留給頭腦比較簡單一點的人吧。我現在要去洗澡了。如果你要等,請便。”她再次轉身欲行。
“你再也無法在這裡自由來去了,丹雅。”
“見鬼的我不能!這是我家,而且再過不久這家店的所有權也將是我的。”
“恐怕不會。”
“你給我聽著,我一直很容忍你們。即使發現你在這裡,我也沒有大叫大哭,或是昏倒、發瘋。還有,那天晚上我本可把你們一個個都抹了脖子再走,但我沒有。為什麼,你知道嗎?因為我希望你們會懂得既然獵物已失就認栽算了。我真是太傻了,是不?好吧,既然你們不肯認栽,一定要帶著我跟你們一起走,那我也沒話說。不過無論你們想把我帶到多遠的地方,我還是會回來的。”
“柏莎夫人——那是你的鄰居的名字,沒錯吧?——也許會張開雙臂歡迎你,但我不預備給她這個機會。”
丹雅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永遠都不會再來到這個國家。意思是這家酒館我已用一筆足夠伯物﹒杜比餘生享用不盡的數字,從他手中買下。我本來要放一把火將它燒掉,不過顧慮到火勢可能會危及它周圍的店家,我就把它轉賣給鄰壁的妓院的老闆——以幾乎是半贈送的價格。”
“你騙我!你不可能有那麼多錢可以亂花!”
“只要是能完成桑德的心願,便不算亂花。我們所帶來的銀票雖然泡過水,但仍然可以使用。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到隔壁,你可以問柏莎夫人看她現在是不是這家酒館的主人。”
丹雅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胸口像要窒息般的難受。如果她剛才沒有發瘋,她想她現在要了。
好一會兒後,手的疼痛才告訴她她正在捶打著迪凡,而他任她打著,任她對他叫罵。又過了片刻,他才摟住她。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壞,丹雅。”
“你不曉得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