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得早做打算。”
儘管段夫人說話溫和,卻像一桶冰水澆在頭頂那樣寒冷徹骨。
“伯母,我還年輕,生孩子的事不急………”
“那倒是,你才二十六歲,還有幾年的青春可以揮霍。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以無邪的身份地位,想替他生孩子的女孩子多了去。”
段無人頓了頓,又換了語氣,變成歸勸:“小愛啊,不是我們嫌棄你,而是我和無邪他爸抱孫心切,無邪又是三代單傳。如果你不想生,我們也不勉強,只是,無邪在外邊生的孩子可是一定要抱回段家撫養的………”
拿話筒的手擰得發白,心痛得無法呼吸,可她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後,她只能保持著微笑,說:“伯母,您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沒意見的。”
*
父母從內地前來香港看望她,她和無邪一同去接機時,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驚呼:“天啊,無邪,你是怎麼照顧我女兒的,你瞧瞧她,都瘦成什麼樣了。”
在母親的懷抱中,她不再隱忍,把無邪的背叛告訴了母親。
母親先是憤怒,然後是沉默,最後,她撫摸她的頭髮,安慰她說:“男人嘛,總是有劣根性的。不要太過介意,等你們有了孩子後,他就會收心了。”
望著母親慈祥的面孔,很難想像,孩子,會是拴住男人心思的最佳武器。
母親勸她說:“凡事想開些,無邪雖然花心,但他只認定你是他的妻子,這就說明外邊的狐狸精是比不上你的。早點生個孩子吧,這樣也保險些。”頓了頓,母親又說:“你弟弟也申請了到香港就讀,只是分數不過關,還差十幾分………無邪認識的人那麼多,可否請他出面替你弟弟通融一下?”
望著母親依然慈祥的面容,她忽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第六章
清晨,在替段無邪整理衣服的時候,又從昂貴的西裝上發現了一根不屬於自己的頭髮。
染成金黃色的長髮,有著不屬於西方女人的金黃,帶著些許的黯淡,像極了她眼裡的神彩。
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心痛、落寞、憤怒、憂傷填滿了整個心房,身為段無邪的正牌女友,她連吃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屁股跌坐在豪華海水藍的水床上,手中的西服已被她捏得不成人形,這是昨晚他脫下丟到一旁的。
而昨天傍晚,他打話對她說,他要加班,可能會很晚才會回來,要她早些睡。
當時她還感動了一把,哪想,這根金色頭長便生生甩了她一記耳光。
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加班。
恰好正在這時,向以寧打來電話告之她與喬一鳴的修成正果,電話那頭她中氣十足的語氣裡有著隱藏不住的幸福,與她的故作鎮定、強顏歡笑有著天壤之別。
在向以寧輕快又帶著疑問的詢問下,她更是心如刀絞,不願讓她知道自己在感情上的落迫,她三言兩語就掛掉電話,望著窗外日漸熾烈的天空,心,忽然生生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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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才一天的時間,無論再好的護膚品化妝品都無法抵擋憔悴的來襲,玉愛愛不敢再踏出家門,不敢去見朋友,生怕自己的模樣會讓外人探知她與無邪金童玉女般的完美戀情只是她的自編自演、自以為是。
找了個特爛的藉口,拒絕了向以寧的邀請,望著鏡中憔悴得厲害、枯黃又毫無神采的陌生女人,她閉了閉眼,轉身,毅然拿起電話,撥通了冬兒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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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與她同齡,她是成家老太爺從內地帶回來的養女,成老太爺非常迷信,找人算了一卦,發現她的名字與八字都利婚姻、利配偶、利子女,便讓大兒子成亦城娶她為妻。
老太爺是個強勢的人,再加上冬兒長得也美麗,性子溫和,在她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後,便把冬兒娶進了家門。
冬兒的婚姻只維持了兩年,便被一個叫柳云云的女人給蹺了牆角。
如果說那個柳云云長得漂亮有吸引男人的本錢那也就罷了,無論是美貌性子還是學歷,都比不上冬兒,可那成亦城的眼睛被狗給啃掉了,放著完美的老婆不要,偏去娶一個小家子氣的女人讓自己丟臉。
連她都替冬兒不值,打抱不平,可冬兒卻不當一回事,只是雲淡風輕地說:“強求的婚姻也不會幸福,我就成全他們吧。”
如今,冬兒離婚有一年時間了,老天也真會捉弄人,在與成亦城的兩年婚姻裡都沒有懷孕,在離婚後居然好死不死地有了身孕。冬兒是個非常愛惜自已身體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