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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以及她那場莫名之熱,那四個宮女正是近十日在西次間值侍的,那麼貴妃。。。,恆衝也想到了這個房間的女主人,三人同時變色,高青顧不得是佳節了,立刻動用緊急時才可放出的訊號,其實宣德帝正在巷子裡,一見訊號,知有急變,令柳闖繼續搜查,先行回到承乾宮,高青見只有宣德帝一人,偷偷一問,才知他們離去後發生了變故,他錯愕萬分。宣德帝聽了三人奏報,臉色陰沉,令西門一笑帶虎賁衛在城中大索,令高青迅速和錦衣衛會合潛入薛家嚴刑逼供,令恆衝審問刺客主使者誰,語氣寒厲,句句透著殺氣,眾人都為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哀悼,他們惹得一頭猛虎兇性大發。

望著夜空,“西門,你快找到貴妃娘娘吧,”高青祈禱,“也許只有她還能攔住官家的殺氣,如果晚了,貴妃有什麼差池。。。”他打了個寒噤,不敢再想象下去,天子之怒,不是流血十里就能宣洩的。

一名龍旗尉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高青哼了聲“找死,把他關起來。”原來是洪達在金水橋下探頭探腦被逮住了。

高青寫好了字卷,親手放出夜鴿,鴿子在半空盤旋兩週,咕的一聲飛入黑暗之中,剛想抬步,就見恆衝大步流星迎面走來,平時有點娃娃笑的他顯得殺氣騰騰,高青一凜,恆沖走到他身邊,低聲地說了一個字:“周”。

儘管心中已有所料,高青還是一沉,一個貴妃,竟牽涉出周、薛兩家,他搖頭,不明白為何竟有如此愚蠢的行動,利慾燻昏了他們的雙眼,竟迫不及待地自掘墳墓。官家早有心打壓幾個礙事的豪門世家,可今日之勢,想必不單是打壓這麼簡單了,薛家是滅頂之災了,周家呢,一向為官家深惡痛絕,能容與京師多少還唸了幾分親情,可這回周家是在劫難逃了,於公於私,官家都不會輕易罷休,可週家畢竟是官家的母族,若真是血濺五步,,還是有違孝道、有損聖德的。惟有期盼貴妃能安然回宮,或許官家會轉移部分注意力,暫緩之下還有迴旋的餘地,否則龍顏盛怒後果不堪設想。

“她為什麼要那麼做?”恆沖走到承乾殿前,今夜之前他從未踏足內殿,“三千寵愛,還不夠嗎?”

高青瞪了他一眼“別胡說,你嫌裡頭還不夠肅殺?”往裡走進,高青嘆息,他平時略有察覺貴妃獨處時總有一層厚厚的憂鬱,可他以為一個女子縱有千萬種的不情願,在官家如此的愛寵下應該心意輾轉了,那是亙古未有的恩寵啊,卻還會有這麼出乎意料的舉動,六宮寵愛集於一身,一旦有皇子,後位非她莫屬啊,這樣的隆恩浩蕩,換作其他妃嬪早就感激涕零了,可這位娘娘偏生不是尋常女子,官家已動了情,而她還在雲裡霧裡。

耳房內鴉雀無聲,恆衝朝跪著的紫衣諸人瞥過同情,兩人躬身施禮,垂手侍立,靜寂中無人作聲。高青突然又擔心起來,現在官家對貴妃到底如何處置,萬一他的怒火撒向貴妃,嬌弱如貴妃她能擋得住嗎?

“勝業坊主使的?”宣德帝冷冷地問,又像是肯定。

周氏家族氣焰囂張時佔據了勝業坊大半的地產,現在還居住著。

“是,周文元的主謀。”

“很好,”宣德帝輕柔地說,“高青,謀刺帝皇,罪有可恕嗎?”

高青跪下,垂頭不敢回答,官家的怒火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這是滅族啊,冷汗立即溼了他一身,他只有在官家親政之前目睹過一二次這樣的暴怒烈火。

一道流星閃過,屋內的人都是一震,一隻夜鴿咕咕,高青顧不得禮儀,一躍而起,一閃之間已捧著夜鴿回來,從鴿腳下解下一極小的竹節,抽出字卷,跪奉宣德帝,宣德帝展開,上寫:人已找到,毒發暈厥,請旨。

宣德帝看到暈厥二字,心中疼痛,騰地站起,喝了聲“請什麼旨,送到。。。”承乾宮三字剛要出口,突覺帝皇的威儀蕩然無存,又改口,“送到宮人。。。”這最後的“斜”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宮人斜是囚禁獲罪的妃嬪和宮人之所,暗無天日,他怎捨得把未語送進去,那是他心愛的,一時臉色鐵青,高青卻悄悄鬆了一口氣,遞上臺階,“官家,娘娘可病著呢,晚去了怕是。。。”他話未及說完,宣德帝疾步走出殿門,“高青,叫西門原地侯著,不得驚擾貴妃。”說話間,人已經在承乾門外了,恆衝立即跟上,高青回頭看著容尚宮“大夥兒受點累,這還是輕的,今夜之事,都把上鎖,誰再不利索,那就是身家性命了。”這宮中一場暴風驟雨是逃不過了。

崇仁坊的死巷裡,只有西門一笑手中的火把照得這濃墨的黑夜有一絲絲的亮光,四名虎賁衛面朝外,手裡舉著錦幔,把這一角圍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