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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意她的不適,怔忡著“您真的很幸運,他給了您最好,他的溫柔。。。”司馬氏迷茫地搖頭,“當初我得寵時,以為那就是了,其實只是虛榮和名號矇住了我的眼睛,我醒悟得太晚了。”

未語無力地垂下身子,朦朧地說:“我一定要走了。”她強撐著想開啟門。

“您真的要走?”司馬氏再次阻止。

未語振作精神,她並沒有回頭,“你想送我領賞?”

“不,”司馬氏笑了,“如果在三月前我會的,剪除所有可能構成威脅的對手,可是現在的我不會再有妄想。我不明白您為何如此,可是您這樣出去可不成,府前巷後肯定有人巡查,您等會兒,我去拿一套衣褲來。”

“為什麼你要幫我?”未語閉上眼,轉過頭去,不讓司馬氏發現她不對勁,司馬氏一怔,有些淒涼地笑:“您若是從這裡出去被發現,會牽累司馬家的,我那老奶孃,好不容易才有安生日子,我不能讓她在風燭殘年再顛沛流離,我這是幫我自己阿,您不知道一個失寵的妃子回自己的家就像是做賊,宮規固然是不許,家人又何嘗不是拿我當了洪水猛獸,我不想再有禍事。”聲音中有些哽咽,匆匆地走了。

也虧她走得倉猝,未語覺得天旋地轉,她顧不得了,勉強拉開門,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胡亂轉彎,黑暗中好象走進了一條死巷,她再也支援不住,眼前都是黑壓壓的,淚水流了下來。她靜靜地躺著,失去了知覺,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起點,任憑外頭找得翻天覆地,今夜夜色濃重,花燈散去後,夜空黑幽幽的,伸手不見五指。

司馬氏拿了包裹出來,卻是人跡杳無,發了半天愣,見時辰不早,她必須按時回宮,她心裡滿是迷惘,不知是如何回到西內,不知不覺已到了慈恩觀,她跌跪在蒲團上,翻開佛經,閉上眼睛,雙手合什,念念有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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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下了嚴旨封鎖,但坊間的流言四起,有說刺客傷了貴妃,有說貴妃被擄走,也有說貴妃失蹤了,言者有憑有據,近衛軍傾巢出動,說是搜查刺客,其實是尋找貴妃。

但當夜晚間宣德帝如常駕臨承乾宮時,宮廷內外都閉上了嘴,花燈散後,沒有人再敢議論皇家的是非,宮中更是戰戰兢兢,戒備森嚴,宣德帝的怒火整個大內都為之戰慄。周德妃眼見刺客被擒嚇得倉皇回宮,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隻身偷偷到興慶宮求見,被拒之門外,她回到長生殿,心驚肉跳,命宮女擺了香案,一夜喃喃祈求。

深夜,承乾宮的西耳房,燈火通明,紫衣、澄衣、五尚女官們跪了一地,宣德帝坐在短榻上,冷峻地看著眼前的琺琅燻爐,它已被嚴嚴實實地封住,一室空氣滯悶,幾乎令人窒息,外頭侍立的宮女太監屏聲凝氣,方才恆衝奉旨去審問刺客,宣德帝說了一句:“讓他們開口,知道該怎麼做?”語氣中的殘酷狠毒令在場的人寒毛淋漓。

高青悄悄地走了進來,躬身遞上一卷冊子,宣德帝開啟,上面是薛家父子的供詞,畫押處血漬猶腥,宣德帝看了一眼,握住冊子,青筋暴起,“西門有沒有訊息?”

“回官家,還沒有訊息傳回來。”高青答道。

“你去傳給西門,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來,她身上的冰魄耽誤越長越危險,如果毒發,很可能還在那條巷子裡,叫西門趕過去挨著衚衕一條條地搜”他握緊拳,無法置信未語竟會棄他,是的,是棄他而去,他望向高青有一瞬的痛楚和脆弱,高青一驚,再看還是冷厲,“你再去恆衝處看看,有什麼進展。”

“是。”高青退出,長嘆,今夜發生了太多的事。

原來就在他們觀花燈之際,承乾宮的四名宮女在太醫診脈之時突然象中了邪似的往西次間跑,拉都拉不住,還撞傷了幾個去拉她們的宮女太監,紫衣一看情勢不對,這像是中了迷毒,太醫只診斷她們皆有發熱,其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紫衣想起恆衝是當世製毒制香的高手,忙央了龍騎尉去找高青和恆衝,把這情形一說,高青一聽大驚,忙稟告宣德帝,所以當時未語看見宣德帝臉色非常難看,高青和恆衝領命,兩人使用了輕功快速進了宮廷,故而沒有聽到那場騷亂。

承乾宮裡恆衝細細分辨,在書案的右側燻爐聞到了一絲異味,綜合紫衣述說和得病宮女的症狀,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是冰魄之毒,錦衣衛曾送過一份資料:此毒無色,味道極淡幾不可聞,可以奪人命於無形之中,由朱茲國的一個邪教秘密製出,因為原料極難培育,故居為奇貨,高價售賣,用來籌措錢財,以圖東山再起。高青和紫衣聽後不約而同地想到十天前來過西次間的薛如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