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追上去。
路燈飛馳後退,車窗半開,風颳著窗而過,沒有言語,只有耳邊的風聲呼嘯,寂靜又喧囂。
車窗上,倒影出時瑾的側臉,緊緊繃著。
姜九笙突然開了口,語氣出奇得平靜,她說:“把右手給我。”
時瑾轉頭看她,片晌,把手遞過去。
他手心有傷,上面還有玻璃殘渣,已經結痂了,車上沒有藥,姜九笙只能用溼巾做了簡單的清理。
“有沒有帶手帕?”她又問。
時瑾沒說話,把外套口袋裡乾淨的手帕給她。
她動作小心地綁住了他的傷口,然後,靠著他,閉目養神。
之後,一路無話。
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了酒店門口。
姜九笙是被時瑾抱出車裡的,他用外套遮住了她的臉,莫冰追上去,趁時瑾命令酒店經理清出一層樓的空檔,給姜九笙留了一句話。
“你家時醫生情緒不對,有什麼問題,打我電話。”
姜九笙頷首。
莫冰說得沒錯,時瑾情緒很不對,在暴怒的邊緣,她連話都不敢說,生怕激怒他,徐青舶同她說過,偏執型人格障礙嚴重時,會有狂躁症狀,甚至暴力傾向。
“砰。”
房門被關上。
時瑾轉身就把姜九笙按在了門上,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她後背狠狠往後撞,沒有磕到門,撞在他手上。
偏偏是右手。
姜九笙眉頭緊鎖:“時瑾。”
時瑾一言不發,目光緊緊盯著她,他眼裡,有熊熊火光。
他生氣了,氣她去了溫家,也有惶恐,怕她不能安然出來,她都懂,只是,溫家一行,她不可避免,早晚而已。
她仰頭深深地看了他許久,走近,抱住了他的腰,把整個身體窩進他懷裡:“時瑾,我已經不是八年前的我了,沒有什麼可以輕易擊垮我。”
他有。
一個姜九笙,就能把他徹底擊潰。
他扣著她的頭,狠狠地吻下去。
姜九笙被迫仰起頭,腰被緊緊勒住,她動不了,任時瑾的唇舌攪亂她的呼吸:“時瑾——”
時瑾貼著她的唇,重重喘息著:“笙笙,我要你。”他低頭,埋在她脖頸裡,啃咬摩挲,他啞著嗓音說,“我現在就要你。”
姜九笙沒有遲疑,抬手摟住了時瑾的脖子:“好。”
他甚至等不及抱她去床上,把她按在了牆上,將她的禮服撕碎,掐著她的腰,狠狠撞進去。
姜九笙幾乎站不住腳,整個人被他抱著懸空,後背貼著冰涼的牆,身前,是時瑾滾燙的胸膛。
她伏在時瑾肩上,低聲說:“輕些。”
他手上有傷,不能胡來。
時瑾埋頭在她身上輕咬,說:“輕不了。”
動作近乎粗暴,又急又狠,他單手抱著她的腰,掌心一直流血,沾染了她一身血紅。
姜九笙呼吸急促,眼角幾乎有淚溢位來:“時瑾,停下來,傷口裂開了。”
時瑾卻置若罔聞,抱著她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停不下了,快瘋了,恨不得融進她骨血裡,一下一下用盡全力與她糾纏,極致的歡愉,令他眼眶通紅,理智全部潰散,動情地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笙笙。”
“笙笙。”
“笙笙。”
“……”
蝕骨沉淪,房間裡燈光昏黃,濃烈的味道里,有重重血腥氣。她恍恍惚惚,不知道過了多久。
第二卷 160:先弄哭再哄(一更)
蝕骨沉淪,房間裡燈光昏黃,濃烈的味道里,有重重血腥氣。她恍恍惚惚,不知道過了多久。
窗外,圓月變成了半月,夜色朦朧。
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已經沒了力氣,身上全是汗,有她的,也有他的,溼漉漉的,很燙,她呢喃著說:“時瑾,不要了。”
時瑾俯身吻她的唇,聲音裡全是情潮,嘶啞得不成樣子,他哄著她:“笙笙,乖,你抱著我,不要鬆手。”
她搖頭,眼裡有盈盈水光,她說,時瑾,疼。
時瑾沒有停下動作,緊緊抱著她:“我也疼。”
她推他,他便抓住她的手,扣在身後,一點都不溫柔地繼續。
姜九笙頭上全是冷汗,緊抿著唇,手指抓破了他後背:“時瑾,我肚子疼。”她聲音幾乎帶了哭腔,說,“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