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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父親,”秦明立沉聲提醒,“您別忘了,九年前您對姜九笙下過殺手。”

九年前,秦行推波助瀾,讓心理醫生有機可乘,甚至,姜九笙那場詐死的車禍,也是他一手導的好戲。

整個秦家,最希望姜九笙死的,不是秦明立,是秦行。

秦明立帶著一身戾氣回了房間。

“秦行不信?”溫詩好懷孕五個月,已經顯懷,小腹隆起,她半靠半躺在沙發上,手搭在腹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拂著,因為孕期,豐腴了不少。

秦明立臉色陰沉,沒有接話。

她坐起身,手扶著肚子:“信不信有什麼重要,他起疑了就行。”端起桌上的燕窩,她舀著湯匙,“你父親這個人,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他會殺了時瑾?”秦明立挑眉,顯然不信。

溫詩好搖頭:“他捨不得。”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胸有成竹似的,“時瑾是顆好棋子,殺了多可惜。”

論魄力,秦家確實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時瑾,秦行還指著他去征戰四方,怎麼捨得棄了這把利刃。

秦明立懶得打啞謎,不耐:“所以?”

溫詩好懶洋洋地躺回去,摸了摸隆起的肚子:“你等著看就行,兩虎相鬥,總會死傷一方。”

秦行多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縱使捨不得殺了時瑾,恐怕也要讓他出點血,嚐嚐苦頭。

她又想起來:“查到是誰寄的照片了?”

“沒有。”秦明立摩挲著下巴,“一點都查不到,應該不是個好對付的。”

“沒有直接把照片給秦行,而是借了你的手,應該是秦家人,而且不想暴露。”溫詩好停頓,“不過,管他好不好對付,反正目標是時瑾。”

借刀殺人又有什麼關係,就看誰是最後得利的漁翁。

書房。

秦行前思後想了很久,吩咐管家秦海:“再弄批貨,讓時瑾去交易。”

秦海領命,旋身出去辦事。

蘇伏進來,端著剛煮的茶,走到秦行身邊:“爺是要試探他?”倒了一杯茶,遞給秦行,“試探之後呢?”

秦行用茶蓋拂開飄在面上的茶葉,低頭不語。

蘇伏不疾不徐,給自己斟了一杯,坐到秦行身邊:“如果試探出來了,爺捨得放棄時瑾嗎?”

秦行抬眸。

她笑了笑,又做了另一個假設:“如果試探不出來,爺還敢用時瑾嗎?”

不捨得棄,也不敢用。

她精準無誤地說出了秦行的心思,整個秦家,最懂他的,就數她了。

蘇伏放下茶杯,站起來,走到後面,手放在秦行肩上,輕輕地捏著:“我倒有個法子,能幫爺解解憂。”俯身,她問,“要聽嗎,爺?”

她很聰明。

不然,秦行也不會留她在身邊十年之久:“你說。”

翌日,臨下班前,時瑾接到了霍一寧的電話。

“那個查探謝蕩的人查出來了。”

時瑾放下手裡的病例,抬頭示意醫助出去,問霍一寧:“誰的人?”

霍一寧停頓了一下:“西塘,蘇家。”蘇家在西塘隱世了幾十年,霍一寧從未與其打過交道,他繼續道,“他有案底,是個縱火犯,五年前還在蘇家當打手。”

蘇家大部分的資產都在中部西塘,與南方的秦家、北方的滕家,都沒有往來,三足鼎立,安靜了很多年。

如今蘇家有了動作,恐怕要牽一髮而動全身。

時瑾沉吟了須臾:“把你手裡的證據都發我一份。”

霍一寧坐在電腦前,直接把整個資料夾從公安內網裡copy出來:“發你郵箱了。”又問,“你對西塘蘇家瞭解多少?”

蘇家是收賬起家,近幾年想洗白,在搞金融。

蘇家人口很多,最數蘇家老四神秘,蘇老爺子把這個寶貝疙瘩養在了外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霍一寧就一無所知了。

時瑾對此,只評價了四個字:“胃口不小。”

霍一寧贊同:“是不小,估計早就盯上了你秦家這塊肥肉。”

整個南方的地下交易,秦家佔了將近八分,這塊香餑餑,誰不想吞了。

聽酒軒。

包廂裡,鐳射燈開著,紅的綠的光一閃一閃,忽明忽暗,酒桌前,站了四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地上,還跪了一個,他滿頭大汗,低著頭,手掌按在桌子上,袖子擼起,紋了花臂,五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