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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抖得厲害。

酒桌後的沙發上,女人修長的腿交疊放著,她端著酒杯向後靠,明明滅滅的光落在臉上,斑駁跳躍著,抿了一口酒,左手握一把槍,槍口一轉。

“砰。”

毫無預兆的一聲槍響。

跪在地上的男人幾乎本能地縮回了手,子彈擊穿了桌子,留下一個凹下去的窟窿。男人心有餘悸,重重喘息後,俯趴在了地上,戰戰兢兢地求饒:“我知道錯了,大小姐饒命。”

西塘蘇家,手段最狠的,當屬大小姐蘇伏。

她坐直了,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吹了吹槍口:“林升,你跟了我多少年?”

地上的男人不敢直起腰,巍巍顫顫地回話:“五、五年。”

男人聲帶受損,音色粗嘎。

蘇伏抬了抬眸子,臉籠在燈光裡,半明半暗,塗了口紅的唇,飲了酒,唇色更殷紅:“五年了,還不知道我的規矩?”

男人募地抬頭,眼裡全是惶恐與隱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下來,他掙扎了很久,重新把手按在了桌子上。

蘇伏身體前傾。

男人痛苦地閉上眼。

咔噠,子彈上膛,她動作不急不緩,將槍口抵在了男人手背,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好似正在進行一個無關緊要的遊戲,手指扣住扳機。

“砰。”

槍響的同時,伴隨著男人的痛叫聲,他抱著被穿了孔的左手,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蘇伏抽了一張溼巾,擦了擦槍口,起身,把小巧的女士槍扔在沙發上,走到男人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讓你殺個人都做不好,這五年,給你的槍子兒都餵了狗嗎?”

男人忍著痛,掙扎著跪起來,不敢抬頭,俯首弓腰,渾身都是汗,哆哆嗦嗦地解釋:“醫院一直有人守著,我沒有機會下手。”他抬頭,看了蘇伏一眼,立馬低頭,戰戰兢兢地說,“不過大小姐你放心,那個男的動了開顱手術,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定不會敗露您的計劃。”

她默了,長睫斂著,從上至下的燈光穿過睫毛,在她眼瞼落了一層影子,開口,是字正腔圓的播音腔:“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給我盯緊點。”

男人連忙應:“知道了。”

蘇伏坐回沙發,端起酒,抿了一口,又問道:“那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