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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這些,你還記得多少?”

謝蕩想了想:“沒印象。”他看他爹,“我只記得你讓我去九師姐家送禮。”

姜九笙按了呼叫器。

腦外科的趙主任又來了,給謝蕩做了個全面檢查。

檢查結束後,謝暮舟大師偷偷問他:“我兒子腦子是不是壞了?”

趙主任搖頭:“是暫時性的記憶障礙,沒有大問題。”看老人家一臉不放心,趙主任詳細解釋,“開顱手術後,腫塊還沒消,壓到了周圍的神經,等過段時間血塊消失了,忘掉的那些事自然就能想起來了。”

還好,沒傻。

謝大師鬆了一口氣,看著謝蕩,很疼惜啊,他家蕩蕩長到二十幾歲,除了喜歡的姑娘不喜歡他之外,一路都順順遂遂的,年紀輕輕就是小提琴大師,獨奏演唱會開得飛起,沒有吃過什麼苦,這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大罪,差點腦子都壞掉了。

不行,他得多疼疼他兒子,他不是一直想換個帽子嗎?買買買!估計這頭髮沒這麼快長出來,他把帽子店都買下來好了。

謝大師心裡這麼想著,聽見姜九笙問趙主任:“需要多久恢復?”

“這個不一定,一兩週,或者一兩個月都有可能。”

姜九笙臉色微變。

謝蕩瞅她:“你幹嘛這麼嚴肅?”

“車禍現場發現了墨寶的血跡。”

出血量不小,她凶多吉少。

後面的話,姜九笙沒有告訴謝蕩,他剛做完手術,需要休養。

下午,霍一寧又來了一趟醫院,顧及著謝蕩的腦袋,也沒問出什麼,時瑾給他發了診號,讓他過去。

搞得跟地下黨接洽似的。

霍一寧還真去排隊了,時瑾一身白大褂坐在電腦前,手邊放著聽診器,戴著口罩,衣冠楚楚,倒像個醫生了。

他給了他一張照片。

霍一寧看完,確定不認得:“這誰?”

時瑾從電腦裡調出一段監控,修長的手指落在滑鼠上,輕輕敲了一下,暫停:“這個人來查探過謝蕩的情況。”

是個男人,人高馬大,五官不出眾,紋了花臂。

監控拍到此人在謝蕩的病房前逗留了三次,還出入過腦外科辦公室。

霍一寧猜測:“來殺人滅口?”

時瑾手指落在照片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謝蕩傷到腦子了,暫時不用殺人滅口。”

謝蕩一定知道什麼,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只是短時間不記得,並非永久失憶,一勞永逸固然好,但要在時瑾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滅口,也沒有那麼容易。

謝蕩暫時記不起來,那麼,他暫時安全。

霍一寧看時瑾:“所以,你的推論是?”

時瑾手指頓住:“有什麼事情,要在最近發生。”他垂眸,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層影子,半邊臉映在陽光裡,半明半暗,“事情牽涉到的人,是謝蕩認識的人。”

謝蕩認識的人……

霍一寧的第一想法是:“你覺得是姜九笙?”

對於姜九笙,時瑾的危機感一向很重。

他搖頭:“不知道。”抬眸,眼底的光像冬季裡奪目的寒星,“得防。”

中南秦家。

秦明立將檔案袋與一沓照片放到秦行面前。

他抬了抬眼皮:“這是什麼?”

秦明立上前,將照片一一攤開:“照片裡的人,是刑偵隊的隊長。”

還有時瑾。

他們在各個場合會見,甚至拍到了物件往來。

秦行拿起一張,端詳了幾眼,神色平平:“這就是你說的證據?”

神色波瀾不驚,完全不以為然。

秦明立將檔案袋裡的資料拿出來,呈到秦行面前:“這位刑偵隊長還當過特警,幹過緝私緝毒,時瑾和他往來密切,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他語氣篤定,言之鑿鑿,“父親,秦家的叛徒,就是時瑾。”

秦行翻閱了幾頁,扔在桌子上:“你就給我看幾張照片?”

秦家就算是下人都知道,他和時瑾不和,他的話,秦行自然不會全信。

“能知道秦家所有大的動向,能在警方和我們的人裡安插眼線,”秦明立信誓旦旦,“除了時瑾,還有誰有這樣隻手遮天的本事。”

秦行不置可否:“那你說說,時瑾他圖什麼?”

秦家敗了,時瑾作為領袖,必定第一個遭殃,道上想要他命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