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遙想到河東皇甫岑。正見許攸哆嗦的打了幾個噴嚏,岔開話題,凝聲道:“先生屋內請!”
“請!”
許攸也未理會這些鬼神之說,雖然兩漢時人莫不以巫術、道術為尊,但許攸卻是一個另類。
兩人剛剛對著炭火坐下,張婕兒給許攸添了幾杯茶水,道:“天子已經到了?”不用風聲,便見信都城內來回巡視的官兵,張婕兒便猜到了當今天子劉宏已經到了。
“嗯。”
許攸回應了一下。
“先生打算如何做?”
張婕兒開口問道。
“天子不會在此多做停留,必定趕往河間舊宅,我等眼下要做的便是讓天子出不了這信都城!”
許攸凝望面前的張婕兒問道。
張婕兒點點頭,回應道:“先生打算讓我黑上上下如何抉擇?”
“圍困信都城!”
許攸重拳擊在几案上瞧著面前的張婕兒。
張婕兒卻風琴雲淡的飲了口茶水,問道:“天子羽林衛不下五千,再有西涼孫堅部曲,總數八千之眾,都是能征善戰之士,縱然我黑山上下百萬之眾,恐怕一時間想娶劉宏性命,不太可能!”張婕兒望著許攸,等著許攸開口。其實他想在路上狙擊天子劉宏,可是黑山軍還沒有達到此地。
時間,太緊迫了。
不僅張婕兒的黑山軍缺,許攸迎接合肥王的人手也缺時間。
而天子劉宏的行程卻又那麼快。
這中就出現了差異。
聽見張婕兒此言,許攸回應道:“本來是想由貴軍親自手刃仇敵,可是……我那裡慢了點,還沒有準備妥當!”
“是沒有接到要迎立之人吧?”
張婕兒冷笑幾聲,瞧著許攸,似乎在她面前許攸的那點心思,都能看透一般。
見張婕兒如此精明,許攸預設的點點頭。
“可是需要多長時間?”張婕兒看著許攸,道:“北地勤王之師都是能征慣戰之士,我還不想黑山上下白白送去性命!”
“一晝一夜足夠!”
許攸擊案道。
“撐到明日晚上?”張婕兒看向面前的許攸道:“你想聲東擊西,在城內動手?”
許攸點點頭。
“孫堅的部曲和羽林衛怎麼辦?”
張婕兒問道。
“我會想辦法把孫堅調出城去,你們藉機伏擊他,務必除掉此人,其他的羽林衛守城,能留在府內的不過千人,我們有機會?”
“有機會,你有把握?”事到臨頭,縱然見慣大場面的張婕兒都有些拿不準的緊張。她想看清楚面前的事情,許攸的把握有幾分,看著許攸額頭上的冷汗,張婕兒忍不住的問道:“用不用我出手相助?”
“還不用!”許攸凝望張婕兒,道:“諸事安排妥當,只怕出現意外的人和事,如果真要擔憂,莫不如讓黑山軍困死孫堅,拖住皇甫岑,只要他們兩人不在,冀州事情定成!”
“好,我這就去安排。”
張婕兒起身道。
許攸也起身,道:“好,我也先走一步!”
兩人分別,許攸走著深巷,唯恐被城內的巡邏士卒發現,轉瞬便到了自己的庭院,剛剛開啟院門,便瞧見迎面走來一下人。
許攸,問道:“何事?”
“老爺,有位大人要見老爺。”
“大人?”許攸蹙眉,在冀州能知道自己的人不多,唯有王芬幾個重要人物,為何下人如此說呢?隨即問道:“年紀如何,什麼樣的樣貌?”
許攸唯恐出現什麼變故,並沒有急於去見那人,反而問向下人。
未等下人回話,卻聽見一沉重的嗓音回道:“是我!”卻不見人影出現。
聞言,許攸臉色急變,揮手斥退身旁的下人,急忙的走向傳出聲音的那個書房。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兩個人從小長到大,從最初的“奔走之徒”到時下的洛陽發小,他們不僅是在地域上有著緣分,就連在私交上都不是尋常人能夠比的上的。
“是本初兄?”
剛剛轉身合十房門,許攸就壓低聲音問道。
“呵呵。子遠,好久不見!”
袁紹儀容偉岸,雖然許攸長得也不差,可此情此景下卻比袁紹猥瑣了許多。
“本初,真的是你?”
許攸狂喜,袁紹在自己面前說明什麼?不言而喻,洛陽那批士大夫中有人認同自己的,雖然不能明著指出是誰,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