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知書彼時都立在滕鷹身後冷眼看著安側妃母女的表現。
千鈞一髮之際,知琴及時地一把抱住滕鷹的後腰,眸中帶淚,口中疾呼著“主子,您這是幹什麼,您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呀!”
知書見火候到了,更不是那省油的燈,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芙蓉嬌顏梨花帶雨,一步一步挪到滕鷹身邊,邊挪邊哭喊著:“主子呀,您的命怎麼這麼苦呀!王妃早早地去了,留下您一個人在這王府裡水深火熱的過日子。這回不過是些嘴碎的人亂嚼些舌根子,明眼人一聽便曉得那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您又何苦較這個真兒呢,要是為了這去死真真不值得呀!”
滕鷹突如其來的舉動以及知琴知書一前一後的親密合作驚得滕思思明顯的慌了神,她從未想過滕鷹的反應這麼激烈,求救的目光掃向了安側妃。
滕鷹被知琴摟在懷中,已是淚痕沾滿衣襟,抽抽答答地一個字也吐不出口。
安側妃比女兒淡定了點兒,她馬上離座奔到滕鷹身邊想趕快將滕鷹架起。饒是她也沒料到滕鷹會做如此舉動,“平常牙尖嘴利的,這次就軟弱起來了?”安側妃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己是又被滕鷹繞進去了,“不過,說錯話的是思思,但願她別為此受罰。”
滕鷹沒給安側妃降低損失的機會,這廝見安側妃來到自個兒身邊,頭瞬間一歪,赫然倒在了知琴懷中。
襄親王趕巧兒在這時侯邁進大廳,目睹了滕鷹暈倒的一幕。他一個箭步飛身上前,從知琴懷中攬過女兒軟綿綿的身子,眼神如凍骨寒霜射向弓著身子的安側妃,高聲斥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王爺,先送郡主回房間吧,得抓緊去請大夫呀。”知琴的話提醒了襄親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側妃,抱起滕鷹大步離去。
餘大夫很快便被人連拖帶拉的請來了藤園,氣喘吁吁地他剛進繡樓就被知棋領著進了內間。
“餘大夫,鷹兒怎麼樣?”襄親王在外間心急地發問。他以往回回得知女兒暈倒從沒像這次那麼焦心,驚得五臟六腑都要蹦出來的架勢,果然是隔岸觀火不若身臨其境呀!
餘大夫本是一名太醫,醫術頗為了得,當年滕鷹體內帶毒的真相便是他查出來的,後來他因為年事已高,得了先帝恩准告老還家。這幾年間,除了襄親王府來請,平日裡餘太醫極少去出診,容月郡主的病況一總兒就是由他醫治的,他豈能不知滕鷹的真實情況。滕鷹身上的病根是沒去除乾淨,但性命之憂全無。
其實,內間的床幔已經拉起,滕鷹早就睜開一雙烏溜兒機靈的眼睛討好地望著餘太醫。
“你這小丫頭,回回自己鬧妖兒,可憐我這把老骨頭還要陪你一道兒折騰。”老爺子用口型無聲地指責肇事者,而後自嘆了一聲“誰叫老朽誤交損友呢!”。
餘太醫自願當了多年的幫兇,怨不得滕鷹這廝一直沒露餡兒。不過這“損友”究竟指的是滕鷹還是他人就只有餘大夫自己明白了。
滕鷹搖晃著老爺子的胳膊,像小狗兒搖尾乞憐似的可愛表情,搞得餘大夫無奈地直搖頭。老爺子撩開門簾,拱手回話:“王爺安心,郡主只是急怒攻心導致的暈厥,不是發病。此番乃是僥倖,老夫早說過郡主一定要好生保養身子,萬望王爺謹記。”
餘大夫仗著年紀輩分,對襄親王說話也不客氣。襄親王不以為意,他現在的心思全放在了女兒身上,“老爺子教訓的是,本王一定謹記在心。”
襄親王親自送餘大夫下樓之際,迎面來了柳管家,躬身稟報道:“王爺,宰相大人登門拜會您以及郡主。此刻人已然在正廳用茶呢。”
襄親王本想送完餘大夫回去再探望一眼滕鷹,現在只好先去前院了。
大廳中的玄毓依然一身勝雪白衣,悠然地品著香茗。周身散發的出眾氣質以及天仙般的相貌引得前院的一打子婢女皆在偷偷用眼角的餘光觀望他,愛慕的眼神齊齊落下。
“相爺光臨寒舍,本王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襄親王面對未來女婿十分客氣呢。其實,從有賜婚的傳言颳起,王爺就不與玄毓親近了,他可沒忘記女兒被指婚給面前這廝的緣由,“不就是玄毓私自向皇上求來的嘛。”
“岳父大人客氣了,小婿今日不請自來,還請岳父大人以及郡主原諒敏知燈突。”玄毓離座躬身行禮,笑容如明媚的春光般絢爛,面對襄親王疏離憚度他絲毫不受影響。
兩人落座,閒聊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玄毓想見的人出現。“怕是王爺不想讓自己見著滕滕吧。”玄毓雲淡風輕的說著話,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怎麼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