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溜達幾圈,劉嬤嬤便進屋來報“主子,宮裡的旨意到了,王爺差柳管家請您接旨去呢。”
沉著的去了內間,滕鷹對鏡稍稍又理了一下發絲。知琴跟著她進去仔仔細細地幫著察看了幾遍衣袍飾物,確定未有失儀之處。滕鷹便帶著她倆乘上轎輦走了。
聖上下旨自然是闔府上下全都在場接駕。王府前院,奴才們恭恭敬敬地站了一片,知書知棋已在其中候著。後院的女眷們亦來齊了,單等著滕鷹到場。
滕鷹到的時候見襄親王仍穿著官袍,忖度著“想來聖旨是隨著父王一道回來的。”
傳旨的大太監見著正主到場,操著蘭花指,喊了一嗓子“容月郡主接旨。”然後他從容地展開聖旨,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襄親王之女容月郡主溫婉敦厚、嫻熟大方、品貌出眾,太后與朕聞之心中甚悅。今丞相早已年過弱冠,適逢婚娶之時,當擇賢女配之。值容月郡主待宇閨中,與丞相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與丞相為妻。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佈告中外,鹹使聞之。欽此”
眾人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叩謝完畢,滕鷹立起身子敬受聖旨。
“郡主,老奴在這兒先給您道喜了。”傳旨的大太監抬著一臉奉承的笑容恭賀滕鷹。
“公公辛苦了,進大廳喝口茶再走不遲。”襄親王心情不錯,在女兒身邊笑容可掬地說著場面話。
“王爺得此佳婿可是大喜呀!”柳管家適時的將一張銀票塞進了此人的懷裡,“喲喂,王爺您真是太客氣了,那…老奴就卻之不恭了。得嘞,皇上和太后娘娘都等著奴才的訊息呢,老奴趕著回宮覆命,這茶就不喝了。回頭郡主大婚的時候,王爺如能想著賞杯喜酒給奴才,奴才感激不盡呢。”
“好說好說,公公太客氣了,到時一定有您的酒喝。”
官場多年,襄親王一員武將也不得不與人虛與委蛇一番,他目送著笑得合不攏嘴的大太監出了正門。
府中的下人早就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去了,滕鷹和其餘的女眷們則先一步在前院的正廳集合。按禮王府的女眷們過會兒要等著聆聽王爺的訓話,而後安側妃和妾氏們要一齊恭賀滕鷹大喜。
“恭喜郡主了,覓得良人。”安側妃一踏進大堂就先對著滕鷹躬身行禮。跟在安側妃身後的滕思思皮笑肉不笑地附和著,“二妹真真的好福氣,宰相爺可是運城的閨閣小姐們夢寐以求的夫婿呢。”
“是嗎?這麼說來姐姐亦是心儀相爺嘍……”滕鷹弱弱地酸了滕思思一句,暗想著“看你丫怎麼回話。”
“聽說昨夜二妹蒂園內進了刺客,可沒有驚著二妹吧。”滕思思這回倒也不傻,知道自己回答與否都是錯兒,是以她故意將話題岔開到了昨晚的刺客身上。
“勞煩姐姐掛心,妹妹無恙。”
滕鷹覺得滕思思那是笑裡藏刀,她懶得在這廝身上浪費口水。方才在路上,轎子晃得她頭昏腦脹,她現在只想回自己的軟床上躺著,兀自想著“夜裡沒睡好果然不行呀!”
滕思思鳳目含笑,復又嬌聲說道:“傳言二妹當時正在沐浴,白霧繚繞中那刺客長什麼模樣二妹不知可看清楚了?”大廳之上人可不少,滕思思這般口腹蜜劍,分明是故意的。
聲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好讓大廳上的一眾女子聽個清清楚楚。四位妾氏頓時低下了腦袋,在重要的場合這四位女子一向甘於當個啞巴。安側妃這次到沒有出言喝止自己的女兒,她亦不著急聽滕鷹的回答,反正話從口出,目的已然達到了。滕思思的幾頓哭鬧令她徹底下了決心,“一定要為女兒謀劃一個前程,哪怕不能取滕鷹而代之也要讓這小蹄子不得好過。”
“原來安側妃母女是打譜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呀,”滕鷹盯著安側妃,莞爾一笑,嫣然無方。緊接著她的表情變得十分可憐,委屈地訴道:“姐姐這是何意,侍衛們全力抓捕刺客時妹妹已經穿戴妥當,姐姐莫不是要故意損壞妹妹的名節…這種話要是傳出去妹妹可怎麼見人呀……”
說著滕鷹執起絲絹兒掩面,低聲哭泣開來,如杜鵑啼血般令聞者心傷。驀地,她止住哭聲,猛地就欲往那廳柱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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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滕滕可還滿意為夫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