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未見郡主現身,難道是郡主不歡喜與本相的婚事?”
襄親王一直觀察在玄毓,見他端坐了這麼久,淨是與自己閒談,卻依然不慌不躁思路清晰且談吐有禮,胸中對於玄毓的欣賞不禁又添了幾分。不過襄親王還是有點私心的,他不想叫玄毓這麼快見著女兒。一來是因為滕鷹確實病了,不宜會客,即便是滕鷹沒病著,他也想先行使點岳丈的權利拿捏玄毓一下,算是小小的報復吧。
可是玄毓如此一問,倒叫襄親王有點錯愕,他暗自誇讚玄毓的機智,“居然拿出皇上來當槍使,確實有用呢。”他襄親王一代戰場梟雄,又豈是被嚇大的,隨即面有難色的回道:“相爺來得不巧,小女方才接到聖旨後備是歡欣雀躍,正所謂樂極生悲,沒想竟暈倒在地。小女現下正在寢室內靜養,今日恐怕不能與相爺見面了。”
“哦,竟有此事發生?”玄毓略顯驚訝的反問一句,旋即鄭重地說道:“如是這般,敏知更應該親自去向郡主賠禮道歉了。郡主暈厥皆因賜婚一事,敏知難脫干係。請相爺應允敏知去見一見郡主,以解心中愧疚。”
襄親王凝眉思索了片刻,“看玄毓的架勢,今日不見到鷹兒怕是不會輕易離去了。”他頓了頓氣,說了聲“好吧。”起身帶著玄毓向藤園走去。
鬧騰了一出滕鷹也不覺困了,躺在床上閒閒地翻看《市井雜記》,新一期的還沒下來,這本舊刊她都翻膩了。劉嬤嬤坐在一邊不停地嘮叨安側妃的壞話好出出心中積聚已久的惡氣,滕鷹由著嬤嬤的性子,讓她發洩一下。外間的知琴喚了一聲,“王爺來了。”劉嬤嬤住了口,連忙出去迎著。
滕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藏好了自己的心頭至愛後柔聲說著,“父王來了,快請進來。”襄親王步履穩健地踏進內屋,先是關懷了幾句滕鷹的身體狀況,又叮囑了旁邊的劉嬤嬤知琴等人,遂對著滕鷹說出了真正的來意,“玄毓來了,想見你一面。人已經在寢室門外了。”
玄毓和滕鷹既然名分已定,私下裡的見面也不算違反禮教規矩。滕鷹眼中精光掠過,故帶嬌羞地回著,“既是父王同意了,就讓他進來吧。有嬤嬤和知琴她們在這,府裡的人也說不出什麼的。”
襄親王沒錯過滕鷹小女兒家的神態,嘆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後樂呵呵地走了。
劉嬤嬤將玄毓讓進了門間,便出去與知琴一道守在外面。內室只留下了滕鷹與他二人。
滕鷹撐眼睨著面前長得有幾分妖孽的白衣男子,霎時覺得他恍如清蓮般出而不染濯而不妖,不想一時竟怔住了。
玄毓見狀,幽幽地冒出一句,“滕滕仔細瞧了這麼久,可還滿意為夫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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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誰準你叫我滕滕的
一句話澆醒了混沌的滕鷹,“這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呢,不能失了臉面。”她瞅著玄毓這傢伙的笑容彷彿格外的諷刺自己的怔神兒似的,再想起周貴妃昨天頤指氣使的樣子胸中便更不爽快。滕鷹當下口中夾槍帶棒地說道:“滿意,怎麼會不滿意呢?宰相爺上趕著要給我個病秧子當夫君,我滕鷹不費吹灰之力搶了滿城閨閣千金們的心上人,成為了大家羨慕嫉妒恨的物件,是該對相爺感激涕零呢。”說到最後幾個字滕鷹把一口瑩白的貝齒磨得咯吱咯吱直響。
玄毓原本饒有趣味地瞧著滕鷹鼓著兩個腮幫子氣呼呼的模樣兒,誰想他突得收起了笑容,嚴肅無比地對著滕鷹說道:“你不是病秧子,以後不許再這樣說了,知道不?”
眼見著玄毓變了臉,滕鷹愈加得意,存心要氣氣他,當即頂了回去,“整個運城的百姓誰不知道襄親王府的容月郡主活不過…十八歲……”這廝越說聲音卻越小,最後竟像蚊子哼哼似的哽在了喉嚨裡。再看玄毓的臉色已不是如沐春風,而是如秋風掃落葉般寒涼無比。想來滕鷹也是看人下菜碟,柿子撿軟的捏呀,這次終於撞上個能制住她的主兒了。
滕鷹暗暗咒罵著自己的沒骨氣,“自己怎麼能被玄毓這傢伙的一個眼神給嚇唬住了呢。不對不對,自己才不是被他給嚇唬住了…”其實是玄毓的眼中忽然劃過的一抹雄令她動容,她終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了。
“呵呵,滕滕方才是在埋怨為夫對你心儀已久一致情不自禁地向皇上求旨賜婚嗎?”玄毓這傢伙肯定學過變臉,見自己的一個眼神即能收到滿意的效果,頓時又恢復了飄然若仙的笑容。他不客氣地徑自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