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這還叫簡單?郝彬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有種強烈的想要揍人的衝動。
“我說過,我不是兔子!”郝彬強調!
“我也不是兔子,但是我就是看上你了,不僅打定主意得到你的人,還要得到你的心。你今天當著所有人罰我兩百個俯臥撐,說的那番話我懂,你也不用再廢口舌,對我來說沒用,因為,我是認真的,你愛信不信!”
“你,李其,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告訴你,換做別人,我早就一槍崩了他!”
李其站起身,走到郝彬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有意無意往郝彬的胯下掃:“我無比清楚你是男人,那又怎麼樣?我不可以喜歡男人?”
他這句話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郝彬也起身,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尺的距離:“李其,你記得你姓李嗎?你覺得你的家族會允許你亂來?”
李其心下一滯,這個問題他還真他孃的沒想過,但是一想到他的父親,李其又笑了,心中一片坦然:“那又怎麼樣?我很樂意看他們雞飛狗跳李其知道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他今晚的目的達到了,至於郝彬要怎麼想那是他的事,把他從隊伍裡踢出去也好,給老爺子告狀也好,反正他不在乎。
見郝彬被自己搞得一臉的鬱卒,李其伸手捶了他一下,心情特麼的舒暢:“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覺得我很荒唐,也許認為我不過是閒得慌找樂子,反正要怎麼想是你的事,我自己清楚我在幹什麼,我會讓你看看我的決心,也會用行動向你證明,我是認真的。我睡覺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郝彬滿頭黑線看著李其走到門口突然又轉過身,盯著郝彬難得嚴肅道:“離池莫謙那隻兔子遠一點,那就是個妖精,記住了,你是我的!”
“砰”,門被關上,郝彬半天沒緩過來,這小子知道他在跟誰說話麼?有這麼混的混蛋麼?
郝彬氣得差點爆粗口,這小子到底是要鬧哪樣?嫌他郝彬的日子過得太舒坦是吧?
李其把郝彬搞鬱悶後滿心雀躍下樓,剛出樓道,愣住了,月光下站著一個人,崔文軒!
“軒子,你怎麼在這?”李其正滿心歡喜,沒心沒肺的他一點也沒注意到崔文軒今天的反常。
“你不睡覺找黑風乾什麼?”崔文軒的聲音很淡,他面無表情,一隻手背在身後,已經緊緊捏成了拳頭。
李其回頭看了眼郝彬亮著燈光的房間,笑了一下:“哦,我找……”
“跟我來!”不等李其說完,崔文軒打斷他,並率先往訓練場的方向去。
基地到處都有監控,只有訓練場西北角有一處死角,那裡是一片樹林,長滿了高大的柳樹,都是好幾十年的,長得非常茂密。
李其滿心疑惑跟在崔文軒身後,他的背影被淡淡的月光籠罩,顯得很是清冷,李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是不是崔文軒知道他的心思了,生氣自己居然瞞著他。
“軒子,你是不是有話問我?”李其衝著崔文軒的後腦勺道,他知道崔文軒的脾氣,這傢伙看著斯文秀氣,每天也都笑嘻嘻的,脾氣很好,但是,他只要生氣,那後果很嚴重。
李其不怕家裡老爺子,不怕他爸,更不怕旁人,就怕崔文軒生氣,小時候有一次李其說崔文軒是個小丫頭子,崔文軒愣是一週沒理他,見了面直接無視,這可把李其鬱悶壞了,後來還是他趴在地上學狗叫,抓著一棵樹學小狗撒尿崔文軒這才饒了他!
崔文軒只管走路,不回答也不說話,李其心說,壞了,軒子肯定是生氣了,其實他搞定了郝彬這第一關本來是打算告訴崔文軒的,還想著讓崔文軒幫著出主意呢,只是沒想到崔文軒自己先發現了,哎,鬱悶!
兩人進了樹林,晚上的溫度很低,樹林裡更加陰冷,李其和崔文軒都只穿著背心短褲,腳上吸著拖鞋,一進樹林李其就忍不住抱住了胳膊,直哆嗦:“軒子,咱們有話快說,這裡太涼了崔文軒轉過身,目光灼灼,樹林裡很暗,但是李其感覺到了崔文軒充滿憤怒的視線正停駐在他的臉上,只能老實交代:“軒子我坦白,你別這麼看著我,我……”
崔文軒突然撲上來,一把把李其按在了樹幹上,在李其詫異的目光中,埋頭,狠狠地吻住李其。那蝕骨的相思在碰觸到李其的唇時瘋狂的發酵,他緊閉雙眼,不敢去看李其驚恐厭惡的眼神,碾磨著李其的唇,輕聲道:“李其,我喜歡你,一直一直喜歡你!”
他的聲音很低,卻異常的清晰,每一個字,每一個停頓他都把握的恰到好處,似乎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