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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她昨日權衡了一夜。還是決定這個事情暫時壓下去。

“皇上,今晚臣妾在此為您備香茶。”言外之意,皇上今晚再來她的宮殿中。寵幸如她。恩愛如斯,對於下一個夜晚。也只能是謹慎無痕的暗示。

“哦。”皇帝淡淡說完,走出去了。

“皇上——擺駕未央宮——”小黃門那閹人特有地公鴨嗓子響起,一聲聲傳出長樂宮,金碧輝煌的龍輦已經來到了十二漢白玉的臺階前。

劉徹遙望宮殿地西北角,河西的戰報已經到了長安。他終於又一次賭贏了河西此戰。子之贏,滿盤皆活,劉徹地眉宇間擰出一份帶著殺氣的堅定:“漠北……”

李夫人目送那纏金龍繞璧獸的寬長龍輦離開了視線,宮女將她扶起。回到了長樂殿,她轉過身屏退左右:“長門宮的那個女子……真的是……”

“回夫人,確實是廢后陳嬌。”一名穿黑紗地執事宦官輕聲回稟。

“公主,仲卿要出發了。”衛將軍金冠束髮,鐵甲為鎖、連雲結繞,紅底滾黑水紋邊的披風服帖地貼在身上。

平陽掠起一絲長髮。靠在滾金濯雲繡的錦墊上:“知道了。”

今日,衛青輪到去長安城外的虎賁營執勤,要有一個來月不會回家。大漢朝邊關事急。將領們很少呆在家中的。

衛青站起來,他非常注意地趨步後退。到了門口才慢慢轉過來。有使女上前開啟門簾。

一陣初秋的涼風帶著長安城的落葉吹入臥房,丹楓畫屏微微顫動。

“仲卿!”平陽叫住了他。“公主。什麼事情?”衛青立刻回過身,頭微微低著,細心地提示使女合上門簾。

平陽公主似乎有話要說,雙目盈盈欲滴了許久,吐出一口氣:“去病……什麼時候回朝?”

“最多十天。”

“仲卿,我們結為夫妻多少年了。”

衛青困惑地抬起頭,平陽嘆了一聲:“快些去軍營吧,在這樣下去,去病怕會將你的風光都奪去了呢。”

“是。”

“是,是,是!你只會說是嗎?!”公主忽然發怒了。

衛青站直身軀,自元朔五年在三軍陣前,長安城外被皇上親封為大將軍之後,便被這位曾經的故主平陽公主擇為夫婿。他對這位公主尊敬有加,愛護也有加,可是,她在他心目中是高高在上地金枝玉葉。他自認自己的謹慎與恭順並無做錯之處。

公主看著眼前的那男子,一如當初她將他提拔為平陽府騎奴戍衛長地時候一樣挺拔高岸,她的無名火就這樣悄悄流失了。

那一年,她還年輕,走出平陽府時,陽光灑落在地面,也灑落在她皎潔地額頭。

那個高大地少年牽著一匹在草場上剛剛訓練完的戰馬,看見她,引馬走到一邊。他雙肩魁梧,似可依靠,那一雙明亮地眼睛,彷彿是天底下最溫暖的深泉。

平陽拿起自己的長髮,雖然她非常注意保養,雖然她千方百計保持青春,可是,那漆亮如墨的髮絲是否還有當年的光彩?

身份懸殊,年齡……年齡也懸殊啊……

“你也要在皇上面前多努努力,今年兩次出河西,都讓去病去了。雖然這孩子也是你們衛家的人,可是,他這個孩子看著……”

“公主說得很是。”平陽說的話,衛青並沒有完全聽見,他的心思已經飄悠到了河西風沙苦礪的大漠中去了。本來,他一直以為河西一戰皇上是要出奇兵,獲奇勝,才派了年輕的霍去病去了河西。可是,河西二戰應該讓他去啊!

昨日,皇上在殿上說:“驃騎將軍逾居延,至祁連山,斬首虜三萬二百級,獲五王,五王母,單于閼氏、王子五十九人,師大率減什三……”

多麼輝煌的戰績!

衛青在心裡無數次地描摹過這些戰場,如果這些戰鬥由他參與,也許,也會有這樣輝煌的成績。

可惜,這一切輝煌都不屬於他。

只因為皇上輕描淡寫地說。他衛青的作戰方法已經為匈奴人所熟悉,皇上需要新鮮的作戰方法來打匈奴一個出其不意。

衛青站在朝堂上,平靜地雙眉遮蓋著他內心的不甘與吶喊:如果說。他衛青的作戰方法為匈奴人熟悉,那麼。李廣老將軍與匈奴人作戰十數年,為什麼他依舊能夠兵出右北平?還有公孫敖,他是他從小一起地玩伴,公孫的一箭一刀,一陣一營都是他衛青親手傳授地啊!

哪怕是打旁援。哪怕是牽引兵力,他都是願意的。他是跟著皇上劉徹從失敗的“建元變法”,從竇太后的“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