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她。
“他與大王一樣,都受制於人,為妻,自然不願看他如此,心中萬千抱負不能實現。但是臣婦自私,連累了大王,辱沒了大王的清譽,臣婦有罪。”
話到此處,她恭敬地跪在他面前。
他伸手要去扶起她,手停在空中不敢,咬著牙只能收了回來。
“不必如此,孤心甘情願。”你不知,孤多希望外間的傳言是真的,多希望你真的放棄了薄情的他
“只是,你可曾想過,哪怕他為此得了兵權,你與他他當真不介意?世人當真不介意?”
她抬起頭,對上頭頂上那抹心疼的眼神。
“子皙,信我,如我信他。”
“若為此,你們最終分開,你打算如何?”
“琅中山裡,青燈常伴,了此殘生。”
曄謦翾啊曄謦翾,我但願你念我一往情深,願意將錯就錯的留在我身邊。
公仲孜墨,你何德何能竟得此佳人一片痴心?
我與這世間難得的痴情女子終究終身錯過了。
“哪怕如此,翾兒,我仍願以我之力護你一生安好。”
作者有話要說:預告:下兩章要死人了,大家可猜猜是誰!
☆、衝冠一怒為紅顏
深秋剛過,冬風才起,揚子城裡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了半月也不見停,寒意越發的濃烈。公仲孜墨一襲青衫負手站在窗前,看著漫天的鵝毛大雪簌簌翩然落下,香雪玉堂的院子裡早早的被裝點得銀裝素裹,幾株冉冉盛開的梅花點綴著,白雪紅梅,美不勝收。
又是一年白雪紅梅,而他,仍未能兌現當初的許諾。
香雪玉堂原名棠春居,得名於院中堂前中了許多海棠花,到了春季便是滿園海棠春色。公仲孜墨搬進來後,移走了海棠花,種上滿院的柳樹和梅樹,香雪則是梅花,玉則為柳絮,“香雪玉堂”的名也由此來。
棠春居改成了現今宓幽住的地方,她素來甚愛海棠,如此,也算合了她的心意。
身穿妃色雲紋厚鍛衣裙的宓幽從裡屋裡出來,蓮步輕緩,將手裡握著的黑色厚絨大氅,輕柔地覆住青衫人的肩上,避掉那窗縫子裡滲入的冷風,瞬間身暖如春。
“公子想什麼那麼入神?雪大風涼,身上穿得單薄,屋裡也不起碳,當心受了風寒。”
身上的暖,心中卻是涼,又有何用?
他只是笑笑,“今年的冬天來得早,這院中的梅花也開得早”初冬的梅花開得如此妖豔,只怕是凶兆
宓幽抬頭看著身前眼前咫尺的人,他面如春風,和聲細語,但他的目光終未離開窗外那一片盛開的梅林,更不曾看她。
她低頭苦笑,他們成親已有半年,他對她不是不好,總是這般禮數週全,相敬如賓的禮遇著,但女子的心是如此的細膩敏感,她深知,他心中沒有她,念著的是遠在千里外的那個人。
哪怕如此,她仍執意要嫁給他。
記得第一眼看見他,是在她孃家的府上,三月春風的夜晚
那夜她原本應該呆在自己閨閣裡專心做著女紅,心下不知怎地就出了房門,乘著夜色往父親書房走去。
“爹”
嬌滴滴軟軟的撒嬌聲,小女兒狀的推開書房半掩的門。
屋裡一名藍衣男子站在臨湖的大窗邊,風吹衣襬,聽見門開的聲音,木然回首,屋裡明亮的光柔柔地打在他白淨的臉頰上,沾染風塵的消瘦更是透著一份說不出飄逸出塵,彷彿天人一般。
他狹長的眼睛帶著笑意看向她,並沒有突如其來的她而露出半分驚訝。
“幽兒,不得無禮,還不快快見過公子墨殿下”
她愣在那裡,原來眼前的他,就是傳說中的公子墨
自此,她深深地記住了他,任憑他人再入不了她的心。
終於,她如願以償地嫁給他,雖然只是如夫人,但能與他相伴,哪怕為妾,她也願意。
“公子,興伯正在書房等你。”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才一轉身,剛才虛虛披在肩上的披風不慎落下,她著急的想要去接,但仍舊落在地上,正如她的心也隨之落下。
忍住眼中的霧氣,拾起,抬頭挺胸,仍舊笑臉相迎,重新為他披上,細細地為他將繫帶繫好。
“外頭不比屋裡,公子還是披上吧!”
“有勞夫人。”
這句“夫人”,她知道,非“娘子”,是和旁人一般的尊稱。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