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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篆寫得甚好,不想這草書也能寫得這般蒼勁有力,揮灑自如,不輸男子之力。”

“姐姐過譽了,閒暇時打發時間罷了。”

曄謦翾淺笑地收起桌上的四寶,一張一張的收著,原來今日寫了這麼多。

“只是不知道這‘靜’字下,你的心又是不是真正靜得?”

“就是不靜,才寫這字,望得平靜。”

答辯得如此處變不驚,好像這個答案並不需太過費力的思考,信手拈來般的熟悉。

如此,叫秦越娘看著,感同身受,心中微微苦澀。

女子為了自己愛的男人,所願意犧牲的又豈止性命那麼簡單?

“和仲說過幾日給府上派幾名家丁來。”

曄謦翾抬起頭,滿臉疑惑的看著秦越娘。

“我這府上家丁足夠了,如何還要派人來?”

“你倒是會裝傻。你如今捅的是馬蜂窩,心中當真沒有一絲擔心?若真是這般泰然自若,又怎會好長時間不讓小公子進宮了。”

果真瞞不住他們。曄謦翾自知自己做的事現下宮中有人定是對她恨之入骨,除而後快,所以進來她事事更是小心。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姐姐放心,我定會小心的。”

“夫人,大王身邊的公公過來了。”

“奴才給夫人請安。”

“公公有禮。”

公公側身,身邊的小太監手上端著的琉璃盤子裡擺滿了形狀如五星的水果。

“這是南疆剛進貢的五斂子,大王心中念著小公子,特命奴才送來給小公子嚐個鮮。”

“有勞公公了。”

公公才走,曄謦翾看著石桌上擺著的翠綠鵝黃色的水果,不禁搖頭一笑。

“他現如今對你可真是事事上心啊!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剛才躲進延璧閣的秦越娘將話聽得清楚,出來時正巧看著曄謦翾發呆的樣子,難免要調侃兩句。

“姐姐典故可是用錯了。楊貴妃喜荔枝,唐明皇為搏美人一笑才留下這傳世典故。而我與這五斂子,可是天生無緣的。”

“此話怎講?”

“萬物相生相剋,這五斂子便是我的剋星,聽嬤嬤說,我打小就吃不得這個,吃了輕則嘔吐腹瀉,重則足以致命。只怕我無福當這回楊貴妃了。正好借花獻佛了。”

秦越娘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這樣的說法,聽著有些愣,隨後只是笑了。

夜晚時分,裕央殿裡松鶴燭臺上燭火燒得旺,溫暖的光亮遍了整個大殿。

殿上玄色袍子的男子與鵝黃色舞衣的女子對坐著,柔光灑在他們身上,也落在他們面前的棋盤上,黑白兩色棋子弱弱地反射出亮光。

白玉棋盤上大局已定,勝負已分,黑子被白子團團圍住,早已是四面楚歌,斷了生路,唯有俯首認輸。

“罷了,罷了,你又贏了。”

糜玉珩沮喪地甩甩袖子,從榻上起來,輸得有些負氣。

“是大王讓著臣婦罷了。”

曄謦翾淺笑地看著棋盤上的局勢,自己贏得並不輕鬆,但是,博弈的自後終是要有勝負的。

“一連半月,幾乎都讓你佔盡了上風。你倒是敢,半點不讓著孤,當真不怕孤惱怒治了你的罪?”

“大王大度,自不會與臣婦這般計較。”

糜玉珩看著眼前笑臉盈盈,柔聲細語的佳人,目光更是移不開了。

“世間人都道曄傾城是絕代的美人,但恐無幾人得知,其實你是當世難得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這棋,舉國上下恐找不到你的對手了。”

說到棋藝,曄謦翾心中微動。想起了遠在千里的人,她的棋藝是好,卻不及他,唯有他方能制衡她了。

“大王盛譽,臣婦惶恐不敢當。”細細地為糜玉珩續上茶,“聽說今日在朝堂上,大王為了旭兒的事兒與儒侯爺起了爭執?”

喝著茶的人茶汁入口,才剛滑下,如卡在喉中,梗在心裡,他為的又怎是旭兒的事兒。

“鼎家是越發的猖狂了。自古君王忌憚外戚專權,孤終有一日要削去他們的扈氣。”

“大王為如此,就不怕落下貪色誤國的罵名嗎?”

他有意將話題繞開,她卻是不許。

“那你呢,為了他,深夜入宮,聲名若落入狼藉,值得嗎?”

他在朝堂上受著儒侯爺的質詢,她又何嘗不是受盡了流言的苦楚,只是她執意為了那人,他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