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黑色披風下襬消失在轉角,她臉上的盈盈笑意才落寞下來,驕傲如她,咬牙不讓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落下。
“公子,你可知那是我親手為你縫製的披風,這世間多少男子,求而不得。”
扶頤護國公府
“聽說今天大王有意讓公子墨殿下帶兵出征?”
宓功頤坐在床畔,閉眼享受著宓夫人獨門按摩手法,很是舒服。
“嗯。但藍相國不同意,說殿下若是為了一名女子出征,定會叫世人落下話柄,有辱國體。”
“要我說,我也贊成殿下出兵,為了那樣的女子出兵不值當,她如何能與我家幽兒比?”
宓夫人貴為國中命婦,自然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般婦人的見識所能比,曄謦翾在別國的故事自然躲不過她的耳朵。
“夫人你失言了。她再如何不堪,也是大王親封的翾夫人,是王孫的生母,這樣的話不可再說。”
宓功頤的言辭是嚴厲的,語氣卻聽不出半分不悅。
“哼,我就是不服氣,我家幽兒,堂堂護國公掌上明珠,竟如此甘心給人當了如夫人?當初這門親事我本就不贊成,無奈幽兒自己死活都要嫁,還有國公,你也不攔著。”
“婦人之見。夫人可不如我們幽兒想的明白。”
“此話怎講?”
宓功頤抬手示意宓夫人停手。
“知道老夫為何答應殿下的要求嗎?”
宓夫人搖搖頭,真心有些懵懂。
“你當真以為我這般不心疼自己女兒嗎?夫人又如何?如夫人又如何?現今的位份不過是暫時的,目光要放長,如果老夫成功助殿下成大事,繼承大統幽兒母儀天下的那天,才是老夫真正想要的。”
宓夫人聽完心中果真大喜,想起以前曾有相士為女兒批命,說女兒命中是大富大貴之人,看來果然是真的了。
“但是,殿下能答應嗎?畢竟而且,翾夫人還有小公子只怕”
“今日她是翾夫人他日的王后之位,可就未必了”
松留閣立水而建,下了半月的雪,偌大的池塘裡早就結上了厚厚的冰,池邊的松樹被厚厚的雪蓋著,早看不見一絲綠色。
北風吹在松留閣厚實的窗欞上,屋裡生了炭爐暖和的屋裡,人在屋內仍可聽見窗外呼呼的風聲。
這時候,門被開啟,興伯恭敬地上前欲接下公仲孜墨手中的白紙燈籠,公仲孜墨只是笑笑,隨手已經將燈籠擱在了門邊的位置上。
“你們來了好久?”
“剛到。”
步風眠悠閒地喝著茶 ,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而興伯今時不同往日,再不是公子府的管家。虞陽帝念在興伯十五年來陪伴有功,封為四品文淵候,賜下府邸。
“兩位深夜冒雪前來,定是為了今日早朝之事。”
“公子兵權之事遲遲未能解,當想別的辦法,萬萬不宜再拖。”
“興伯說得很對,要知道我那藥可是頂不了多久了,若是大王”
公仲孜墨怒目橫掃,“頂不了也給我頂著。”
步風眠只得聳聳肩,一副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