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埋怨道:你怎麼才來!
沐文玉有些難以理解,解釋道:以為你不想我跟著。
“你真傻!”她忽然嗤嗤的笑了,有些孩子氣,讓沐文玉甚是不解,也顧不得那麼多,招呼敏兒幫忙,將她扶著回了住處,進了屋,將她扶到床上躺下,就轉身離開,隨知衣袖被她拉著,只得去掰她的手指取出,卻失了防備,被她一把拉扯下去,天翻地覆之間,她壓在了他身上。
他眉眼中永不褪色的笑容忽然冷凝,心裡生出了嘲笑,用這一招未免太小瞧他沐文玉了,只是,他很好奇她要怎樣演下去,於是也不掙扎,不動聲色的冷眼瞧著,看她怎樣圓這場美人計。只見她居高臨下的審視了很久,一滴淚潸然滑落,身子貼上他的頸脖,喃喃呢噥:我們成親好不好?
沐文玉心生疑惑,靜待她繼續說下去,卻再無聲響,半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探頭細看,她已熟睡,再仔細回想,才發現她早已醉了,把他當著了另一個人。
敏兒去取水回來,看到兩人躺在床上靠得這樣緊密,驚的張口結舌,沐文玉朝她比了個噤聲,她越發瞪大了眼睛,看著沐文玉推開淳于月,翻身下床,理了理被壓亂的衣衫,徑直出門而去。
予取予求
宿醉後的感覺真是不怎麼美好,四肢乏力,頭腦昏沉,嘴裡淡的發苦,懵懵懂懂的起床梳洗,懵懵懂懂的上桌進食,恍惚記得昨晚見過沐文玉,於是問敏兒,敏兒點頭:對啊,你們還差點睡在一起了呢。
淳于月一口噴了出來,嗆著了自己,咳的死去活來,敏兒更在意的是被她毀掉的食物,淳于月阻止她忙碌的手,按她坐下,讓她陳述原委,敏兒耐心陳述所見所聞,因中途取水離開,遺漏了重要情節,也只能描述個大概,怎麼聽怎麼像是她勾引沐文玉未果,敏兒年紀還小,不懂勾引的內涵,不代表別人不懂,倘若被有心人聽去,添油加醋一番,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於是忙問她是否有別人瞧見,可曾告訴別人,敏兒見她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忙說沒人看見,只無意間說給紫琳姐姐聽,還被罵了一通,恐嚇她不要再提起。
雖然知道那個紫琳不是為了自己,聽她這麼吩咐也算放心了,至少為了她的主子,也不至於外傳。,可是心裡終歸是悶悶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這種預感在晚間時分就應驗了,她正百無聊賴的蹲坐在臺階上跟聽敏兒東拉西扯,南宮逸一臉陰鬱的出現,敏兒依舊怕他,行了禮就急急的遁逃了,淳于月自覺來者不善,卻也不敢失了禮數,起身行禮,禮未完忽覺胳膊生疼,他捏著她的下顎,迫使她與他對視,輕蔑的審視著她的臉,言語譏諷露骨:果然生了一張能引誘男人慾望的臉。
直覺讓她明白,他指的是昨晚的事,百口莫辯的誤會,她不想辯,也沒有必要,下顎用力擺脫他的手,卻只落得疼痛收場,他的手指粗糲似鐵鉗,不是她能擺脫得了,索性不再掙扎,視線卻越過他看向別處。
她的漠視惹怒了他,話語越發冷寒:怎麼不辯解?還是,這就是你勾引人的方式,一面自命清高,一面淫穢放蕩?欲擒故縱的伎倆?
被他形容的如此不堪,她不怒反笑,反唇相譏:聖皇陛下在怕什麼?怕你最信任的臣子因我這樣的女人反叛?
他的鄙夷絲毫不加掩飾,脫口而出:你也配?
淳于月冷笑:我既然沒那樣的分量,那您這樣氣急敗壞的興師問罪又是為了什麼?該不會。。。
他截斷她的話,言語狠冽:我來是警告你安分守己,不要打那些不該打的主意,否則,再次將淳于國引向滅亡的就是你這些輕浮之舉!
的確,淳于國的危亡是他的軟肋,在這個話題上,她終究輸他一籌,說得咬牙切齒:不勞提醒,臣女時刻謹記著聖皇陛下的恩惠!
她終究還太稚嫩,有著生死不計的膽氣,也有肩挑萬擔的毅力,在需要掩飾真心的關鍵時刻還是差了一點,不知是她的怨氣惹怒了他,還是她的傲氣太扎眼,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殘酷,勾起了淳于月記憶中的畏懼,直覺讓她想要逃,她也真的這樣做了,這樣的姿態卻越發激怒了他。
南宮逸冷笑點頭:很好,朕今日就讓你再記住一件事!
話音未落,上前一步將淳于月大橫抱起,徑直朝屋內走去,一切變得太快,淳于月醒過神來預感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恐懼讓她忘記了什麼大義,什麼隱忍,就近扒住門框,用上了所有的力氣,南宮逸抬腿一蹬,門框隨著被蹬掉的門扇彈了出去,淳于月的手指被拉出了血口,終究也失去了助力。
門外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