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聽到聲響急急趕來,被南宮逸一個‘滾’字唬的再也不敢進來。
淳于月心生絕望卻不肯就範,若說上一次為保住淳于國而作此交易她無怨無悔,這一次她決不妥協,她的尊嚴容不得他予取予求。
他毫無憐惜的扔她在床,她顧不得被撞的腰骨,瞅准此間的空隙,直襲他的要害,誰知他早有防備,見招拆招。一番龍纏鳳鬥,她漸漸落了下風,他出手狠辣,所到之處無不留下蝕骨的疼,她也毫不留情,隨身攜帶的匕首幾欲刺中他的咽喉,被他險險避過,他沒有耐心再纏鬥下去,卑鄙的提醒她那尚在廢墟中掙扎的淳于國。
她終於記起,今時今日他為君,她已為臣,依舊只能任他取捨,手上的動作停了,眼神空濛,任由他撕扯衣衫,只當自己死了吧。
他卻並不想這樣輕易的放過她,他要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這份羞辱,要她一點不落的刻在記憶之中,要她為自己的屈從感到不恥。
他粗野的進入,瘋狂的索取,要將這羞辱與疼痛刻進她的靈魂,他不屑吻她,他從沒吻過淳于嫣以外的女人,因為那樣的歡愉之中沒有愛,僅剩本能的洩慾
但是,她寧願咬破嘴唇也要抑制自己發出聲音的舉動讓他很不滿意,他要她在他身下承歡,要她如別的女人一樣臣服於她,他用手卡住她的喉嚨,同時加劇身體的動作,讓她在劇烈的折騰中失去賴以生存的氣息,而這種缺失無法僅憑鼻子填補。
她堅強忍著,忍的雙眼都充斥著血絲,忍的快要窒息,終究她沒能忍過求生的本能,嘴唇張開時,那讓她羞恥的想要咬舌自盡的呻吟也溢了出來,淚水滑落,帶出了她深深的絕望:你殺了我吧!
南宮逸卻在她的哭喊中笑的那樣殘忍,聲聲帶著嗜血的腥味:朕不會讓你死,朕要你好好看著你淳于皇室怎樣在朕的腳下呻吟,苟且求生!
誤中圈套
她終於明白南宮逸要她知道的事,無論生還是死,她都只能是他身下的玩物,她如果膽敢將主意打到他視為兄弟的那些人身上,付出的代價將是整個淳于國。
敏兒一直躲著,直到南宮逸離開才敢過來,一進門就看屋內似被狂風掃過,一切都亂糟糟的,淳于月像死了一般兩眼無神的躺在狼藉之中,身上的衣衫遮不住被施暴的傷痕,她怯怯的走過去,試探著攀她,生怕她失去理智遷怒於她,可是直到她替她擦拭了身子,換好了衣物,她依舊一副魂未歸體的模樣,心裡又不免替她擔心,於是去跟紫琳說,請她來幫忙看看,誰知紫琳冷冷的訓斥了她一頓,只鄙夷的回了她一句:不過一個□□,你還怕她尋死不成?
紫琳說的沒錯,她不會尋死,否則她也不會再次屈服,可是她卻沒有□□的豁達,否則也不會事過兩天,依舊能聽到那由自己口裡發出的□□之音在屋裡經久不散,甚至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壓迫,讓她無法呼吸。
敏兒看她不分晝夜都在院子裡靜坐,雪雖然停了,可冬日的寒氣分毫未減,給她添的衣裳很快就被濡溼,她也不覺冷,跟她說話倒像沒事人一樣,只是不肯進屋歇息,於是又裝著膽子跟紫琳說,紫琳雖然對淳于月想勾引沐文玉一事甚是怨憤,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是沐文玉交給她的差事,倘若真有個閃失,她死了不要緊,弄砸了差事到讓自己在沐文玉面前沒臉,於是去請沐文玉的示下,沐文玉心裡清楚事情的始末,卻一時犯難,找不到藉口去看她,最後終於記起書案抽屜裡躺著的飾物。
取了物件過來,在門口就看到淳于月懶懶的敏兒答話,視線觸及他時陡然轉淡,漠然的看著他走過來,敏兒自覺的行了禮跟紫琳離開,獨留下兩人對視。
空氣中的氣息並不友善,卻也未見星火,沐文玉從懷裡取出飾物,竟是淳于月腕間缺少的風鈴:那晚你掉在雪裡了,大概釦眼鬆掉的緣故。
她接過風鈴,欠身道謝:有勞丞相大人費心收著!
她仔細的審視良將,釦眼似乎修補過,但那顆被慕容燻長鞭打碎的血玉鈴鐺卻因太過稀缺而終成遺憾,她生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找回來也不再是最初的模樣。
話音落地,她趁他不備抽取了他原本作為飾物隨身配掛的短劍,託著風鈴的手朝空中一抬,短劍陡然出鞘,手勢揮舞中,鏗鏗幾聲,繩子斷成幾截,銀質的鈴鐺被削鐵如泥的短劍劃得模樣全非。
沐文玉紋絲未動,淡淡的看著她,塵埃落定才風雨不驚的問:其實你的心裡是想將這寶劍沒入我的胸口吧?
她搖頭輕笑:是丞相大人希望我這樣做,才有藉口名正言順的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