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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情況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

沈蹊的這番話聽上去很對,可沈令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只能把話題移開,揚起笑臉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二哥,你好不容易才來我這裡一趟,不會就是為了對妹妹說這些話吧?那我可不依。”

“說的是。”沈蹊以扇抵額,頷首一笑,“是二哥莽撞了,不該提起不愉快的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三妹,你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先是除夕染病,後又是落馬,現在更好,直接被人刺了一剪子。你今年怎會這麼倒黴?莫不是犯了太歲?”

沈令月嚇了一跳,連忙呸呸兩聲,道:“二哥,你可別說這些!前幾天父皇也是這麼覺著的,把三清殿的那些道士們全都喊來了,在這開壇做法,說是要去去我身上的晦氣,搞得煙熏火燎,我沒有被沈卉一剪子刺死,也要被那些煙給燻死了。你可別再說了,要是讓父皇聽到,再來一次法事,那我還能不能清淨了。”

“好好好,不說。”沈蹊道,“不過三妹,二哥還真是羨慕你,每時每刻都能想到開心的事,不會讓自己深陷泥潭之中。”

沈令月一愣:“二哥?”深陷泥潭?什麼意思?

“瞧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沈蹊一搖頭,“三妹,剛才的話是二哥隨口說的,你不要往心裡去。”

“……好。”

沈令月心底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今天的沈蹊有些不同尋常,說的話完全不像是他平日裡會說的,可她也不好直說,只能把這份不安壓進心底,轉而命知意端上了一份新鮮的蔗漿櫻桃上來,讓沈蹊嚐鮮。

沈蹊此行前來是專程看望沈令月的傷勢的,因此沒待多久就告辭離去了,沈令月起身送他,卻不想在殿門口碰上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顯然也沒想到這麼早就會和她碰上,兩人四目相望都是一怔。

沈令月最先反應過來,沉下臉道:“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留香,送客!”

就在留香犯難不知如何是好時,沈蹊從容一笑,對著那人打了聲招呼:“謝將軍。”

謝初乾乾一笑:“蜀王殿下。”

“大膽!”沈令月喝道,“見了蜀王為何不下跪行禮?”

她話音剛落,謝初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沈蹊就開口笑道:“都是一家人,謝將軍不必拘這些虛禮。”

沈令月跺腳:“二哥!”她小聲抱怨,“你怎麼拆妹妹的臺!”

“清官難斷家務事。”沈蹊也笑著小聲回她,“三妹,你這趟渾水,二哥就不蹚了。”他邊說邊喚小廝上前,簡略地說了一聲“告辭”後就在小廝的推行下離開了鳴軒殿,只留下沈令月謝初兩人在殿門口大眼瞪著小眼,不上不下地僵持著。

就這麼僵持半晌,還是沈令月率先打破了沉默,冷哼一聲道:“你沒聽見本公主剛才的問話嗎?”

“啊?哦,”謝初回過神,有些侷促地抬手握拳,咳了一聲道,“我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

“哦,賠禮道歉啊?”沈令月挑眉,眼眸微轉,在他身上掃了一遍,道,“表哥,原來你是這麼跟人賠禮道歉的?兩手空空,連份賠罪的薄禮都不帶?”

謝初:……其實他剛才那話的重點在道歉兩個字上,而且賠禮的禮也不是她說的那個意思。

但是不管怎麼說,是他自己說出賠禮道歉這四個字的,因此就算明白沈令月是在成心挑刺,他還是道:“抱歉,我今天出來得急,忘記帶了,下次——”他頓了頓,顯然也覺得這話有些荒唐,“……補上?”

果不其然,沈令月看上去更生氣了,“行啊。”她甚至怒極反笑起來,“你什麼時候帶來了,再什麼時候來跟我賠禮道歉吧。留香,送客。”說罷,轉身就往殿裡而去。

“哎別別,”謝初連忙快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道,“公主,我——”

“放開!”沈令月甩開他的手,“你扯到我的傷口了!”

“……我拉的是你的左手。”

沈令月噎了一下,依舊理直氣壯道:“那又如何?你就是扯痛了!”一邊說,一邊回頭怒氣衝衝地瞪了他一眼。

這下謝初是徹底無話可接了,只能抿唇立在沈令月身後,滿臉無奈地盯著她看。

“公主。”留香看準時機上前,小心翼翼地笑道,“這日頭越發毒了,太醫令吩咐過公主不能受熱,有什麼話,還是回到殿裡去再說吧?”

她一說,沈令月也注意到了謝初自額角邊緩緩滲出的汗水,本想當做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