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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可糾結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過來的?怎麼出了這麼多汗?”也沒見他剛才走得有多急啊。

謝初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沒什麼,只是剛從章武營過來,急了點。”

沈令月撇嘴:“還說要找我賠禮道歉呢,直接從軍營裡過來,一點誠意也沒有。”

“我下次一定一早就到宮門口候著。”

“不夠。”沈令月道,“還有賠禮,也要帶著。”

謝初笑道:“好,都依你。”

沈令月輕哼一聲:“說的總是比唱的好聽。進來吧,別在這堵著門,讓別人看到,成什麼樣子。”

*

經過輪番商議,五月中旬,孟邑王子終於打消了聯姻的念頭,決定以互通有無的形勢來交兩國之好。事情定下,帝心大悅,當晚就設了一場宮宴,宴請百官並孟邑王子使臣一干人等,以祝兩國邦交長久永存。

沈令月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全,不在與宴之列,但她還是好好地沐浴梳洗了一番,挑了件蘇繡的百蝶穿花緞裙穿上,又讓問顏配合著梳了個髮髻,簪釵置環一番妝點。

畫心奇道:“陛下不是說公主傷勢未愈,不用與宴嗎?怎麼……”她是皇后精挑細選給沈令月的宮女,身世清白、手腳麻利不說,還畫得一手好妝容,沈令月就賜名畫心,放在寢宮裡和問顏一塊作伴,任貼身宮女一職。

知意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公主今晚是不與宴,只是不與宴,難不成就沒有其它需要公主精心妝扮的事了麼?”

畫心一愣,顯然不知她這話是何意。

知意自然不會進一步解釋,她素來知曉分寸,沈令月不發話,一些話她永遠都不會說出口,只道:“到時你就知道了。”

“好了,你們少說點。”畫心今晚的妝畫得很好,嬌中含俏,沈令月對著銅鏡左看右看,只覺得甚合心意,又整理了一下兩邊的鬢髮,這才滿意地點了下頭,“留香,現在什麼時辰了?”

留香道:“應當快到酉時正了。”

“酉時正啊……”沈令月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估摸著也差不多該是時候了,就起身在留香知意二人的跟隨下出了寢宮,來到了正殿。

“去拿上次太子送來的琉璃宮燈。”她吩咐道,“本宮要去外面散散心。”

沈令月自然不是真的要去散心。最近一段時間謝初一直都在忙著軍中的事,只要進宮,就是去宣政殿商議朝事,自從上回他賠禮謝罪之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面過。她明白軍機要事的重要性,因此從來沒有在白日裡去找過謝初,可今晚就不同了,宮中宴會不過賞樂析舞喝酒吃菜,沒什麼重要的事,謝初偷偷開溜一會兒不要緊,反正他也不是沒幹過。

其實她本可以直接與宴去和謝初相見,當初沈卉扎的那一剪子並不怎麼深,又這麼多天下來,她的傷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因為今晚的宮宴會有孟邑王子到場,雖說聯姻一事已經取消了,但為了避免多生是非,她還是決定避開,誰知道碰上了會出什麼事。皇帝顯然也是如此作想,直接派了薛成來她殿裡傳了口諭,讓她安安心心地在殿裡養傷,不必與宴。

此刻正值日落西山,宮宴已經開了半旬,正是酒過三巡時,殿中氣氛最為鬆散,沈令月本來是打算讓知意混在上菜的宮女裡去給謝初傳話,讓他出來和自己見面的,沒想到卻在麟德殿外的樹下望見了謝初的身影,驚訝之餘也多了幾分欣喜。

望著那在蔥蘢樹影下立定的頎長背影,沈令月本想直接過去,但轉念一想,這樣未免太過無趣,便從留香手中接過琉璃宮燈,命二女退至一旁,自己從一邊繞了過去,躡手躡腳地接近謝初,想要嚇他一回。

只是還沒等她把手伸出去,謝初就忽然轉過了身,嚇了她一跳。

沈令月先是嚇得手中宮燈一晃,隨即抱怨道:“你幹嘛!嚇死我了!”

“表妹?”謝初本來沒什麼反應,被她這麼一叫,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驚喜笑道,“真的是你?”

“不然呢?還能是假的?”沈令月沒好氣地接話,“你說你,好端端的轉什麼身啊,是要嚇死我嗎?”

“沒有啊。”謝初道,“我只是突然聞到了一陣熟悉的味道,聞著像是你身上塗抹的藥香味,所以就轉身看看……怎麼了,嚇到你了?”

“哪有。”沈令月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又不是三歲小孩,誰會被這個嚇到。”她就說嘛,她都走得那麼輕手輕腳了,謝初又不是順風耳,怎麼就能聽見,原來是自己身上的藥味出賣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