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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七月初七?”謝初訝道,“那不就是七夕?”

“要不怎麼說她獨得老天爺的厚愛呢?”張氏笑道,“不僅是在陛下登基那一年出生,還是在乞巧節的晚上生下來的,又是個吉月之夜,可以說是千年難遇了。娘也見過那一晚的月亮,當真美似仙境,三公主如今這般得寵,未必沒有她這千年難遇的生辰時日的緣故。”

“這麼難得?”

“你以為呢?這麼一個稀罕的生辰,旁人就是隻聽一兩句也會有個印象,就你厲害,什麼都不知道不說,還大咧咧地跑去跟人家問,三公主沒有直接和你翻臉,你就該謝天謝地了,居然還有臉在這抱怨,娘怎麼就生出了你這種榆木腦袋的兒子。”

謝初有口難辯,他是真不知道這事,以前不喜歡沈令月的時候,他是從來不會跟人聊這些東西的,喜歡上了之後也只跟沈令月一人說些有的沒的聊天,其餘的人一切照舊,他不知道也不能怪他啊。

好在現在知道也不遲,還有兩個月,足夠他好好準備一個賀禮了。

不過……

謝初皺眉,開始思量起來。

女子生辰,還是及笄禮,他應該送些什麼?墨寶?文畫?還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第62章 賠罪

這一邊謝初一頭霧水,好不容易才在張氏的一通罵下開了點竅; 另外一邊; 沈令月也在宮裡生著悶氣; 只覺得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哪裡會有人不知道自己心儀之人的生辰之日的,更何況還是在那麼一個特殊的日子; 整個長安城都知道的事,也就只有他不知道了。

她越想越氣,好在就在她把謝初趕出鳴軒殿的第二天; 蜀王沈蹊就坐著輪椅來了宮裡探望她; 讓她一陣歡喜,暫時把這點不快拋到了腦後。

“二哥; 你嚐嚐。”她親自把一杯茶奉到沈蹊跟前; 獻寶般道,“這是母后特意為我調配的茶飲,都是些烏梅山楂一類的性溫之物; 既清熱去火; 也不怕喝多了受涼。二哥要是喜歡; 就拿幾包回去,都是配好的量。”她想著沈蹊的腿疾最怕的就是受涼; 就算夏日炎炎也不能多用鎮涼之物,這茶他用起來應該再好不過,雖然蜀王府裡應該最不缺這種東西就是。

沈蹊笑著接過茶盞:“那二哥就在這裡先謝過三妹了。”話畢,他就淺酌一口; 點頭道,“嗯,此茶入口醇香,又有絲絲涼意,母后的茶道真是越發精進了。”

沈令月道:“是吧?我也是這麼和母后說的,可母后硬說我是在拍她的馬屁,不相信我是在真心實意地誇她。”

沈蹊笑著搖頭:“誰讓你素日裡說話都這麼甜呢,難怪母后分不清你是在真心夸人還是在假意吹捧了。”又問起她的傷情如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忽然抱恙了,又傷到了哪裡云云。

沈令月便把事情經過都簡略地說了一遍,當然,略去了謝初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只說沈卉是因為嫉妒她得寵才這般,壓抑許久,終於因為聯姻一事爆發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垂眸道:“其實,我後來想了挺久,覺得這事不僅是她一個人的錯,我也有份。如果我沒有拿話刺激她,那麼她現在還會待在鳳蘭閣裡,雖然必須得抱病在身,但總有好起來的一天,不像現在這樣,遷居偏苑,不知還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沈蹊聽了,不贊同地搖頭:“錯不在你。三妹,造成如今這幅局面的人是她,不是你。她既然沉不住氣毀掉了你的畫,就會有第二次沉不住氣的時候,到時遭到破壞的就不一定僅僅是一幅畫了。”

“會嗎?”沈令月一怔,“她會有第二次嗎?”

“有些事情,開了個頭,就不會有收手的那一天。”沈蹊道,“她用汙墨毀了你的畫,卻沒有毀成,反而被母后敲打了一番,不得不抱病在身。你說,她心中可會有所不甘,對你有所怨恨?”

沈令月沉默了。

她當然知道沈卉不會就此罷休,那一晚麟德殿附近沈卉對謝初說的一番話就是證明,而自己之所以會去鳳蘭閣也是為了讓沈卉看清楚她們之間的差別,讓她別作他想徹底死心才說了那一番聯姻之語,卻沒想到起了反效果,差點賠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那……”她猶豫著開口,“二哥的意思是,這件事,我做得對?”

“再好不過。”沈蹊道,“雖然不是你的本意,但現在的局面對你來說的確是最好的,她被父皇發落偏苑,沒有聖諭不得外出,這樣一來,就算她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無法衝你施展了。”他看向沈令月,笑得溫文爾雅地道,“三妹,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