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若蘭,我也想你。”羅堅溫柔細語,好似依舊是個細緻妥帖的情郎。
林若蘭忙又擦了眼淚,笑著說道:“瞧我,都傻了。我已得了訊息,羅郎金榜高中,如今是衣錦還鄉了。羅郎,你是回來接我的麼?這兩年,我手裡又攢了些銀子,另有些值錢東西,你拿去換了錢,應該夠我的贖身銀子了。樓裡看得嚴,東西我都藏在老地方,你知道的,等明兒去取了吧。那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林若蘭多年期盼,脫身在即,真是喜極而泣。
羅堅輕撫她的發頂,依舊十分溫柔:“好,我也盼著早日將你接出來呢。來,如今也算是雙喜臨門,你我喝一杯,以作慶祝。”
“是該喝一杯。”林若蘭滿心喜悅,哪裡知道情郎的惡毒心思。
兩人各執一杯酒,羅堅只佯做樣子,林若蘭卻是真真切切把酒喝了。
誰在掃尾
羅堅正心中一喜,熟料緊接著林若蘭臉色一變,側頭就將口中酒水吐了出來。羅堅也變了臉色,強行按捺住,佯做關切問道:“若蘭,怎麼了?”
林若蘭用帕子擦拭嘴角,語帶困惑:“這是什麼酒水?怎麼有些苦?”
羅堅頓了頓,卻道:“苦麼?我倒不覺得。”
林若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杯,似乎想了什麼,又走到桌邊拿起酒壺,口中說道:“羅郎你是知道的,我自幼喜歡調弄花粉,對各色香氣十分敏銳。初時便覺酒水氣味有點混雜,方才酒一入口,便覺一絲苦意。這碧水軒我來過多次,從未嘗過這樣的酒。”
羅堅見她果真去檢視酒水,心下一慌。
他早知林若蘭聰明,今日方發覺她的心思敏銳與警惕,著實不像個女子。
他在酒水中下的乃是蒙汗藥,這等藥粉藥效極強,發作又快,放入酒水中,可借酒味遮掩藥粉本身的氣味和味道,只有心性警惕、觀察細緻方才察覺。這倒是江湖人慣用手段,他只想著林若蘭一介女子,再聰明也有限,況對自己十分信任,誰知……
她已起了疑心,仔細一檢視,必然會發覺酒水略顯渾濁,哪怕不知什麼緣故,也定然不會再飲用,甚至可能因此引來軒館之人。
這會兒林若蘭正好背對著他,他順手抓了架子上裝飾的一塊石頭,狠狠砸向林若蘭的頭。
“啊!”林若蘭毫無防備,慘叫一聲就撲倒在地,桌上酒菜也隨之翻落。
羅堅喚了兩聲,見人是真的沒反應,這才將帶來的一桶油盡數潑灑在房中,尤其是林若蘭身上澆了大半。這還不足,又將通往臨水長廊的門窗關死,這才退出房門,朝內扔了火摺子,看著大火竄起,把房門用木棍卡死。
他又來到隔壁,那房裡兩個轎伕一個婆子盡皆倒在桌上,倒是跟隨的小丫頭因著年歲小並不飲酒,偏她以為那三個是喝醉了,也不理會,只顧趴在桌上自己吃東西。
羅堅進去,朝著小丫頭門臉就是一砸。
這間屋子倒是沒潑油,只將門窗盡數關死,放了火。
他在臉上搗鼓了幾下,似貼了鬍鬚等偽裝,這才出了小院兒,將院兒門虛掩了,匆匆離去。軒館生意熱鬧,人來客往,倒也沒人注意他。那院中雖被放了火,卻無人呼救,及至火勢大了,鬧出煙來,臨近的客人才察覺而呼叫。